第11章不惜一切代價
院外,君墨寒正在以暴力審問曹連送,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他,終於交代出他也是奉了大王爺的命令才這麼乾的,大王爺的話他不能不聽,否則下場會很慘,比顧雲月還要慘!
勸不動女兒的相爺夫婦,走出房間,顧昊讓蕭紫蘭到馬車上等他,他還有一些話想要對君墨寒說道說道。
君墨寒帶著顧昊去了書房,這還是他們二人頭一回如此這般的談話。
「月兒是我跟她娘的心頭肉,從小捧在手心裡,都怕融化了,沒想到大王爺竟這般待她。」顧昊砰的一聲,一拳打在桌子上,面容上掩飾不住的憤怒,「本想助他一臂之力獲得儲君之位,這樣相府在青鳶國的地位也會穩如泰山,但我錯了。大王爺那麼寵月兒,卻說翻臉就翻臉,怕是日後坐上皇位,也會對相府說翻臉就翻臉。」
「相爺您在青鳶國的勢力渾厚,就算不摻和儲君之位,相府的地位也是能夠屹立不倒,但身居高位,更多的是身不由己,不得不選擇自己的立場。」
「是啊。」以前他看中了君越是嫡出的身份,儲君之位勢在必得。可如今,他並不看好他,也不想看好他,如果讓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坐上皇位,那青鳶國的命數也將走到盡頭了。
「我會去和大王爺談一談,讓他交出解藥,月兒這邊就有勞王爺了。」顧昊走到門口又駐足,回頭道:「如果王爺敢和大王爺對抗,相府必定會出一臂之力。」
顧昊身居高位,只有一個目標,那便是讓妻女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如今女兒的性命受到威脅,讓他如何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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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爺府內,桃林下有一處卧榻,君越身著一襲紅衣,慵懶地側於卧榻,手裡端著一杯酒輕抿,紅衣微敞,露出裡面精緻性感的鎖骨,墨黑的髮絲緊貼合著細膩的脖頸,優美得好似副詩意的畫卷……
身邊的侍女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也有跪在卧榻前剝葡萄皮的。
顧昊看到這一幕時,雙眼一眯,實在看不出來,這樣一個人,會擁有狠毒的手段。
「大王爺。」
「相爺找本王有事?」
顧昊沒有說話,君越雙眸一閉,便讓伺候他的侍女們都退下。
「不知大王爺可聽說了小女一事?」等桃林只剩下他二人時,顧昊這才把來意稟明。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了又如何?你的女兒好像已經不需要本王的幫忙了。」君越勾起性感的唇,露出個美麗的笑容,腦海中浮現出她那倔強的容顏。
「是不需要了!自打她嫁給四王爺的時候就已經不需要了。」顧昊擰眉說道,「還請大王爺看在她不惜為了你嫁給四王爺的份上,放過她。」
「相爺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敢這樣和本王說話?」
「微臣的身份,自然不敢忘,畢竟是憑著自己的本事才有了今天的地位。那麼,大王爺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別忘了,你的儲君之位還沒到手,敢動我顧昊的女兒,可想過後果?」顧昊怒皺眉頭,為了女兒,他可以豁出去,就算失去眼前這一切,他都無所謂。可是他了,為了顧雲月一條性命,賠上眼前的一切,值得嗎?
君越忽然面色一沉,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凄厲與冷酷,「想要解藥很簡單,讓小月過來向本王認個錯,解藥自然奉上。」
「哼,我顧昊的女兒豈是那麼容易向別人道歉認錯的?」顧昊算是把醜話說在前面了,「要合作,那就好好合作,你我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並非主僕關係,我相府並不欠你大王爺的,你不想繼續對月兒好,沒問題!但請別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否則,就算賠上我這條老命,也要拉你君越一起墊背!」
「好,很好!」君越唇角一勾,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殺氣,「難道本王沒了你相府的勢力,就做不成儲君了?」
話畢,便將解藥奉上,冷冷道:「顧昊,你我的合作到此為止,此後好自為之。」
「顧某多謝王爺了,告辭。」顧昊拿上解藥,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出大王爺府,便前往君墨寒的府邸把解藥送上。一有了解藥,大夫便好開始對顧雲月治療了。
這一來,相府跟大王爺算是徹底的撕破臉了。
顧雲月從君墨寒的口中得知此事時,也是蠻驚訝的,當她的爹娘讓她去認錯時,她還以為,他們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沒想到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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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刑部尚書吳洋將顧雲月謀害妾室一事,上報君牧桓。君牧桓不敢置信地詢問了顧昊,「確有此事?」
「啟稟皇上,王府命案還存在諸多疑問,刑部這邊如果拿不出小女作案的證據,是不能一口咬定是小女所為!」顧昊上前,不卑不亢的作揖道。
「沒有物證,人證倒是有不少。」刑部吳洋繼續說道,「王府的另外一名妾室陳氏……」
「越兒,你以為呢?」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相府千金呢?」君越一改往常對顧雲月寵愛的態度,說道。
「如果大小姐不能夠為自己洗清嫌疑的話,那此案……」
「誰說兇手就是本王的王妃的?」一直未對此案發表任何言語的君墨寒,終於發聲了。
「此話怎講?」
顧昊也忍不住看向君墨寒了。
「本王便是最好的人證,因為那一整天,王妃都和本王在一起。」君墨寒上前作揖道。
「可據說,王爺當時和相府二小姐在一塊兒。」吳洋繼續反駁道。
「那是因為王妃想要撮合本王與二小姐,本王知道此事之後,便向王妃表了真情,後面讓高武送二小姐等人回去,王妃則一直和本王在一塊兒,直到夜深了才回去。」
「那敢問王爺和王妃當時在做什麼?王妃寸步都未曾離開嗎?」
面對吳洋的問題,君墨寒忍不住低眸一笑,「夫妻倆獨處,又在郊外,除了做那種事,吳大人認為還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嗎?」
「那為何王妃不說?」
「王妃也沒想到,她會因為一句戲言成為頭號嫌疑人,有人害死了李夫人,再嫁禍給她,事情發生不久,曹連送就到王府把王妃給帶走,回去就嚴刑逼供。」說到這裡,君墨寒神色頓時猛沉,問道:「敢問吳大人,什麼時候查案變得如此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