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們走著瞧!
顧雲月察覺到什麼,低頭一看,一隻手覆在她的右胸上,臉都紅了,站穩之後,一巴掌甩了過去,「變態。」
玉岑又尖叫了下,小姐……居然把王爺給打了……這可了得!
呃……顧雲月也是打完了才認出面前這位,頂著一張冷俊桀驁的臉,不正是她的夫君——君墨寒嘛!!
下意識,閉上雙眼,想要後退十秒!
可是……這特異功能好像失效了……為什麼?
君墨寒擰著眉,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
顧雲月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誠懇道著歉,雙手合十,懊惱道:「對不起啊王爺,我以為是後面那群渣渣輕薄我,所以才……」
「怎麼回事?」君墨寒沒再說什麼,而是冷臉問道。
顧雲月便將事情的一個大概跟他說一下,「我也就贏了點錢,沒想到他們還盯上我了,王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雖然平時不喜歡她,可是在他的地盤上,還要動他的人,這就說不過去了!傳出去,還以為是他這個王爺很無能,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救我們張爺要找的人!」
「站在本王的地盤上,還問本王是什麼人?」君墨寒冷哼一聲,「來人哪,抓起來,押送官府。」
下一秒,從王府里衝出了一隊侍衛,個個手持長槍,動作流利地將逍遙坊數十位打手給圍了起來。
「還有你,給本王進來。」君墨寒撂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進門。
客廳,君墨寒往主位上掀擺一坐,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都快將她給凍住了。
「王妃要不要向本王解釋一下,為何一個堂堂的相府千金,會出入那種地方?」
「有錢任性,沒想到我會贏那麼多,更沒想到我會……」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記眼神給殺住了嘴,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換個說法,「這不明天是爹的大壽,身為女兒,想賺錢給他老人家買點禮物,思來想去這賭坊的錢來的最快,所以就……」
「王爺。」江氏端著一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走了進來,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還能聞到濃濃的體香,熏死人了,君墨寒居然也受得了。
「這是妾身親自煮,您嘗一口,也順便消消氣好嗎?可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的。」江氏說著,還抬眸看了顧雲月一眼,插嘴道:「這件事上,姐姐縱然不是,可畢竟是相府千金,身份金貴無比,背後還有大王爺在撐腰,更何況,明兒個就是相爺的大壽,這個時候,不是說她的好時機呢。」
這個賤人,是來落井下石的嗎?顧雲月不爽了,她可以讓君墨寒來訓斥自己,畢竟人家救了自己,她還打了人家一巴掌!可不代表就能容許她在這裡說三道四,不爽地咆哮過去,「你胡說八道什麼?」
「姐姐,妾身可是說錯了什麼?」江氏不明所以。
「你不止說錯,還以下犯上!挑撥離間我和王爺之間的關係。」顧雲月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叫正在喝東西的君墨寒差點沒噎著。
「你!居然敢打我!」江氏捂著臉,很是憤怒。
「打你就打你,還需要挑日子嗎?」
「王爺~~~」江氏伸手搖著君墨寒的手臂,語氣很是委屈,「妾身怎麼說也是王爺的人,姐姐居然敢當著王爺的面如此放肆,明顯不把王爺放在眼裡。」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把王爺放在眼裡的?他訓斥我的時候,我可有半點不悅?你算哪根蔥,敢在王爺面前詆毀我。」顧雲月說著,開始壓壓指關節,「看樣子,某人的皮癢了。」
「……」江氏直吞口水,她有什麼不敢做的?
「夠了你。」
「是,王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教訓這個賤人,不急在一時,「還不快滾?別妨礙王爺訓斥我。」
「……」君墨寒一臉黑線,前面還那麼囂張,他出聲制止一下,就立馬停下來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
江氏氣得跺腳走人,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不忘拿眼神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顧雲月,我們走著瞧!
「顧雲月,以前你在相府里可以為所欲為,可不代表能在王府里為所欲為。」
「是。」
「再者,你我二人已是夫妻,哪有各自送禮的道理?這禮物已經讓管家準備好了,你別再拿這個當借口到外面惹是生非,否則本王不會再給你收拾爛攤子。」
「是。」
「……」君墨寒已經訓不下去了,有些匪夷所思,為何今日的顧雲月如此反常?
「沒事了,你回去吧。」
「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從客廳退出來時,玉岑緊忙上前詢問,「小姐,王爺可曾怪罪於你?」
「還好沒有,不過差點被江氏給擺了一道,跟我來。」顧雲月說著,便朝著江氏的院落走去。
「是!」
茶壺茶盞落地即碎的聲音從聽雪居傳了出來。
「顧雲月那個賤人,居然讓我在王爺面前如此難堪!氣死我了!」
從未見到自家主子發如此大火的秋鸞,嚇得渾身一抖,她方才並未入廳,所以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敢胡亂說話。
「還沒進院子,就聽到有人罵我是賤人。」
顧雲月人未到,聲音先到了。落在江氏和秋鸞的耳里,擰著眉,走到門口一看,卻見顧雲月一襲青衣,眉如畫,朱唇塗紅,鵝蛋般的小臉,瘦削而豐滿的嬌軀,有種說不出的飄逸感。
江氏一看到她,心裡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小跑到她面前來,質問道:「你又想怎樣?」
「怎樣?江氏你入王府幾年了?」顧雲月轉身在石桌旁坐了下來,手背輕貼著臉頰,風輕雲淡地把她看著。
「三年。」
「我聽說,在王府沒有主母的情況下,都是你在代管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宜?」
「沒錯。」
人家已然管了三年,她才入門一個月的時間,難怪不把她放在眼裡,繼續說道:「那是不是我的存在影響到你在這王府的地位了?」
「什麼?」江氏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話。
「按照咱們青鳶國的律例,妾室無論再怎麼受寵,都是沒有資格扶正的,所以你的計劃是,除掉我,保住自己在府里的代掌地位,是不是?」
聽到這話,江氏的臉色蒼白,故作鎮定道:「王妃,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