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反咬
只見蕭墨一步步的靠近木雲歌,他低頭高傲的望著她:「還以為你是什麼才華橫溢的大家小姐,原來不過是前幾日被我拒絕就尋死的草包女罷了。」
「如果你現在向表明心意,我說不定會答應你。」
木雲歌聽到他說的話,臉上的笑意頓時垮了下來,她也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逼死原主的那個人。
當即也仰著頭:「王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心悅於王爺,又什麼時候為王爺尋死過?」
蕭墨道:「你前幾日落水,就是因為被我拒絕一時想不開,我知道,你心裡有我。」
木雲歌臉色一板,柳眉倒豎:「王爺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前幾日分明是小女子失足跌落下水,可不是王爺尋死,小女子惜命的很。」
蕭飛揚看見蕭墨吃癟的樣子,還輕輕地笑了笑,站起身來:「二哥,你可不能說胡話,不要白白的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然後聲音變得低沉:「更何況這位姑娘還是我未來的王妃,空口白牙的誣陷可不好,最好拿出一個證據來!」
木雲歌也道:「就是,你這樣不會是想賴賬吧?」
蕭飛揚笑了一下,想她這個時候還想著錢,倒也想成人之美:「既然是木姑娘替我贏了,那這些金子也應當全部給木姑娘。」
木雲歌聽到金子兩個字,臉色又變得明媚無比,聽到蕭飛揚把這些金子全給他,更是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他抱了個滿懷。
蕭飛揚怔了一下,低頭看到的便是一雙明若星辰的眼睛。
想推開女子的雙手頓了頓終是放了下來,這個木雲歌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魅力,說不清道不明,讓靠近她的人都滿心歡喜。
這個時候四周突然間全都安靜了下,遠遠的都跪了下去,只見太后和皇帝在宮女們的擁簇下緩緩走來。
太后的臉上既是慈祥又是威嚴,剛剛聽到蕭飛揚身邊的侍衛傳來的話,沒想到這群人沒大沒小的居然敢設計她的幼子。
皇帝和太后本就是來救場的,沒有想到蕭飛揚卻憑藉一個女子化險為夷,太后瞧了瞧,發現了一件更為稀奇的事。
她發現自己家的那個木頭疙瘩居然任由一個女子抱著,不由得問道:「那個女子是誰?」
旁邊的姑姑回答:「回太后的話,那就是王爺的未婚妻子,木雲歌小姐。」
太后拔弄了一下手上戴的佛珠,眼裡面帶了幾分暖意:「我這個幼子什麼都好,就是身體弱了些,性子沉悶了一些,找個這樣的姑娘陪在他身邊,也是一件好事。」
皇帝在一旁聽了連連點頭:「母后說的不錯,我看這個姑娘活潑的很,倒是適合飛揚。」
然後皇帝伸手讓眾人都起來,眾人紛紛落座。
木雲歌這才鬆開了蕭飛揚,然後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臉邊飛上了半分紅霞,假咳了一聲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帝正在板著一張臉坐在上位,把參與的人一一訓斥了個遍,又看到蕭墨,想到剛剛有人落了蕭墨的臉,其他的也不好多說。
接著論功行賞,賞賜木雲歌黃金千兩和無數的珍寶玉石,又把二人的婚期定了,這才算了了這次奪魁會。
日子匆匆而過,深秋的落葉成灰,冬季的白雪滿天,花謝花又開,終是到了春風和煦的三月。
在這段時間裡,木雲歌也摸清了木家的底,她知道自己只是被推出去擋刀的一個棋子,可依舊是沒心沒肺的活著。
上次的一次豪賭使她發了一筆橫財,但同樣,那次奪魁會上的事情也被木芊芊一鼻一眼的告到了護國公那裡。
為此,木雲歌被禁了幾個月的足,空有銀子卻無處花,空有一副外出的心思卻被束之高牆,這可是憋壞了木雲歌,但沒辦法,哥哥還沒有回來,這個家還是護國公和護國公夫人說了算。
本來護國公就因為妻子難產而死怪罪木雲歌,這十幾年來對她越發的冷淡,可以說后宅之事全由護國公夫人一手掌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木雲歌只能每月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打發時間,想著等嫁出去,到時候就和那個病秧子王爺定個一紙契約,自己乖乖做她的王妃,但他要讓自己時常出去遊玩才行。
王府隨便出,到時候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於是這個在別人眼裡像是催命符的婚事,木雲歌還巴不得它早點到來。
盼著盼著,婚事就剩下了三天,木府張燈結綵,一片喜意,人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木芊芊和護國公夫人笑,那是因為知道木雲歌命不久矣。
侍女小廝們笑,那是因為大喜的日子討了好多賞錢。
木雲歌也笑,那是因為她終於嗅到了自由的味道,天天憋在這個小破院子裡面,骨頭都快發霉了。
只有護國公在強顏歡笑,他看了看掛在書房上的那一副梅花圖,有一個窈窕女子的背影在雪地中與梅花相互交映。
他有些滄桑的眼中滿是複雜之色,有懷念有留戀,還有痛苦,他伸出手撫上畫中的女子:「卿卿啊卿卿,我到底該怎麼做?你生下了她,她卻害死了你,你到底是愛她還是恨她?」
在婚事還剩一天的時候,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木府的一角,深深的庭院被綠柳縈繞,春日不知名的小花開在籬笆的牆角,越發顯得寂靜。
綠意端著托盤,上面覆著錦布,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敲開了木雲歌的門:「小姐,快看看王爺給你送來的什麼?」
木雲歌每日必睡到日上三竿,前幾日宮中來了幾個嬤嬤,說是要教導她皇家禮儀,可把她給折騰慘了,天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這馬上要成親了,幾位嬤嬤也回去復命,雖然看她們的白眼就知道對自己很不滿意。
木雲歌可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不多睡一會兒怎麼對得起這大好時光。
木雲歌穿著一身中衣嘟嘟囔囔的起床:「綠意,怎麼了?這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綠意無奈的開口:「小姐,已經不早了,外面早就日上三竿了,在府中可如此,到了王府還這樣,少不了被別人說閑話。」
綠意嘮嘮叨叨起來沒完,木雲歌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當沒聽見,她做事向來不看別人的眼色,這些虛無的規矩有沒有都一樣。
綠意說了一大堆才停下來,然後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報喜的,她把托盤舉起來,然後掀掉了上面的錦布:「小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