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鬧鬼
看見下面的陣勢,木雲歌沒由來的心虛了起來,只聽她故作鎮定的道:「王爺也是來賞月的嗎?今日霧月朦朧,別有一番風味。」
蕭飛揚低低的嗤笑了一聲,眼裡面帶著几絲玩味:「雲歌若是想要賞月,好好的涼亭不坐,怎麼跑到牆上頭去了,萬一被王府的人當成刺客傷了,那可不好。」
木雲歌哼了一聲:「我這樣離月亮更近,才是真正的賞月,那些附庸風雅的東西,本姑娘不稀罕……啊!」
本來還想挽回一些顏面,卻沒有想到腳下一滑,木雲歌整個人倒仰從樹上掉了下來,蕭飛揚看著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木雲歌狠狠的摔在地上,她氣急敗壞的爬起來,用手指著蕭飛揚道:「你不接住我,居然還往後退,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剛才看的一清二楚,在她落下去的時候,離得這麼近,這個人居然還往後退了一步。
蕭飛揚搖了搖頭:「雲歌,為夫怎麼能是故意的呢,只是為夫的身體不好,恐接不住娘子的千金之軀呀。」
蕭飛揚特地在「金」字這裡壓了重音,可謂是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木雲歌一時間確定不了是不是在嘲諷她胖。
然後她眼珠子一轉:「王爺,天色已經不早了,雲歌就先行去休息了。」
說著就拉著綠意溜走了,在嫁過來之前宮中的老嬤嬤教導過她,做出這樣的舉動怕是要被罰,還是趁著蕭飛揚沒有想起來趕緊溜走。
終於回到了卧房,木雲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綠意心裏面也有劫後餘生之感:「小姐,下次你別這樣了,多虧王爺沒有過多追究,否則可就完了。」
木雲歌點了點頭,面上是答應了,其實心裏面想著這牆也不高,摔的人也不是很疼,看來下次還是有機會溜出去的。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江成便拿了幾本書過來:「王妃,您昨天晚上所做之事實在出格,王爺罰您抄女戒100遍。」
原本還有一些迷迷糊糊的木雲歌聽到這件事情霎時間清醒了過來:「什麼?抄女戒!我不抄!」
看著木雲歌氣急敗壞的樣子,江成想王爺還真是料事如神,對王菲的脾氣了如指掌,開口道:「王爺說了,如果王妃不抄,就把原來賭注壓的金子全部扣下來。」
木雲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動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動她的金子,但她還想垂死掙扎一下:「能不能少抄一點?我也沒做什麼,這麼對我不公平!」
這個時候,蕭飛揚從門外踏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玄色的袍子,唇邊含著三分笑意:「怎麼不公平了?你三更半夜的爬牆就該罰抄女戒,如若不抄,我就把你的那些金子全都拿去修茸王府。」
木雲歌苦著一張臉,想著她好不容易贏得的幾箱金子終於是無奈的妥協:「我抄,我抄,我抄還不行嗎!可千萬別動我的金子!」
蕭飛揚搖了搖頭,真是一個視財如命的女子,也是平生第一次見。
蕭飛揚走了以後,綠意捏手捏腳的走了進來,手上捧著的是筆墨紙硯:「小姐,還是別頂撞王爺了,這王府裡面呀,都是他說了算。」
木雲歌對著蕭飛揚遠走的背影笑了笑,這個王府是他說了算,但她木雲歌可不能白白受罰,必須想個好點子,讓這個所謂的王爺吃點苦頭。
自己身子骨弱不能出去,還把別人也拘著,著實可惡的很,虧自己前幾天還衣不解帶的照顧他,一點情分也不留,那可別怪她不客氣了。
木雲歌提起毛筆:「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頂撞他了。」只是會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而已。
又是一天深夜,月亮格外的明朗,若有若無的月光映在瑟瑟的竹林之上,飄渺之間帶著一絲不真實的虛幻氣息。
此時不過是剛剛入夜,涼風還未起,木雲歌躡手躡腳的來到蕭飛揚卧房的外面,手裡面拿著一件白色的中衣在那裡,不時的東張西望。
看到四處沒人,神神秘秘的搗弄了一番,這才轉身快速的跑到花園裡,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全部被另外兩個人看在眼底,江成站在蕭飛揚的身後開口:「王爺,你看這……」
蕭飛揚望著木雲歌靈動的背影,開口:「不用管,隨她去吧。」
然後以手抵口輕輕地咳嗽了兩聲:「你附耳過來。」
王府最近是人心惶惶,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傳出了一個流言,說著王府裡頭啊,有白衣女鬼出沒。
這個女鬼神出鬼沒,而且時常伴有嗚咽之聲,夜越深,哭聲就越明顯。
王府裡面的小丫頭在晚上都不敢單獨出去,每每只能結伴同行。
綠意在相好的小丫頭那裡打聽到了消息,有些擔憂的對木雲歌道:「小姐,你最近晚上不要出去了,下人們都說就王府里有索命的女鬼呢!」
木雲歌開口:「知道了,知道了,我最近一定老老實實的,不出去。」
綠意聞言鬆了一口氣,小姐經常偷偷半夜出去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偏又不讓她跟著。
木雲歌在綠意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她今天晚上再出去一次,必定要把那人模人樣的病弱王爺嚇個屁滾尿流,才不枉她這麼多天的一番布置。
已經是子時三分,王府裡面靜悄悄的,兩個起夜的小丫頭相伴而行。
其中一個稍小一點的小丫頭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蘭芝姐姐,最近王府鬧鬼,你聽說了嗎?」
那個大一點的侍女開口:「我當然聽說了,而且呀,我覺得可不是胡編亂造的。」
小丫頭縮的更緊了:「那是怎麼回事?」
只聽蘭芝道:「你是後進王府的不知道,以前王府死過一個侍女,她因為生得貌美,被其他的侍女排擠日日被欺辱,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便自縊了,生前呀,偏愛穿白衣服,死的時候,舌頭都伸到胸前了!」
小丫頭被嚇得尖叫了一聲,然後哆哆嗦嗦的說:「好姐姐,別說了,我們快回去吧!」
兩個人匆匆走了,沒有看到在初春的樹後有抹白色的身影,身形也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