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參加綜藝節目
她在背後看著這男人,雨天淋濕的深灰色襯衫領的映襯下,這男人幾乎是憔悴的,那步伐也不是特別的生穩,反正他走路就是有一種不協調。
「艾倫,你的腿怎麼了?」
前方的艾倫頓了一下,身子沒轉緩緩地說「沒事。」
他的側臉就像雲山霧繞的,讓人看不見,聽到這裡,她還是忍不住盯著他的那兩條腿,然後小聲呢喃說「奇怪了,我看你腿走的不是很正常啊。」
沈喬禾在國外安分了大半年沒提在回中國的事,不是她熄滅了那個念頭,實在是經歷過上次的事情,艾倫為了找她,把腿給摔壞了,她心裡愧疚的要死,一直在照顧著他,也不敢在他沒好之前提回去的事情。
這一天沈喬禾哄完了孩子睡覺,坐在沙發上吃著薯片的時候,這時電視里報道的一篇新聞,吸引了她所有的視線,她靜靜地盯著,薯片擱在右手上,畫面似乎被定格。
「經靈媒媒體報道,古合集團的二少爺即將去校園裡去體驗生活,這是不是讓觀眾面前所有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呢?」
沈喬禾靜靜地抬起眼,兩隻眼睛盯著也是十分認真了。她靜靜地等著那主持人說下文。「想必觀眾們也是十分關注了,那我們不負眾望也請了儲總裁過來講話,好的又到了我們的廣告時間,廣告之後我們在回來。」
說完,沈喬禾咽了咽口水,真的是啞口無言片刻后,低低地笑了一聲「還好,你還活著。」
「喬禾,喬禾,你快過來,孩子好像發燒了。」房間里傳來珍妮佛的喊聲,沈喬禾急忙從沙發上跳起來,「怎麼回事!」伴隨著她的問題,她已經走到房間,看到哥哥的臉紅紅的,身上滾燙滾燙的,她料想,不好,孩子發燒了,怕耽誤孩子看病,造成不好的後果,她立即拿起電話撥通了艾倫的手機號「喂,你在哪兒?孩子發燒了,你快回來啊!」
焦灼的聲音讓人感到緊張,匆匆忙忙的架著孩子快速的進醫院,那開著的電視機依舊發出主持人的聲音,不輕不緩「好了,大家,歡迎大家繼續收看,我們啊,回到剛才的問題,還請儲總回答一下,為什麼要參加這種綜藝節目?」
他的目光放的很長,似乎要透過眼神看穿電視機對面的人兒,他輕笑了一聲,原本這種無聊博得收視率的話題,他是不屑的,卻是如潮的思念止不住的翻湧,他說道「我想站的高一點,備受矚目多一些,越出名越好。」
主持人笑了一下,繼續追問,「看來儲總有心上人了。」
儲界一隨即輕笑了一聲,把這話題揭過。
國內的儲界一正在古合的辦公室里接受批評,而他神色弔兒郎當的,根本不把顧商邢的話當一回事,就翹著二郎腿,兩隻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坐得鬆鬆垮垮,身子靠在椅背上,就差嘴裡叼著煙,十足的痞子青年,沒型沒款,很難讓人與節目里的他聯繫起來。
他嘴裡的話更像刀子,讓顧商邢氣的嘴巴都歪了,他上了年紀,身子骨一點兒也不好,這樣的說話方式,無疑不是讓他雪上加霜,他的話一句比一句更戳人的心,顧商邢聽到這裡,突然說打住「既然你現在已經認祖歸宗,你就要聽我的話,好歹我是你的父親!」
「別介,那麼多年沒有父親,懶散慣了,你說突然有個人管我了,心裡多少字有些不服氣。」他自己給自己找理由。
「你還在為那件事怪我?這一生中我們父子兩的遭遇可謂是十足的相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娶你不喜歡的女孩。」
儲界一猝不及防的笑了,那誰該去商業聯姻呢?他眼睛里的光驀地黯淡了下去。
「誒,你怨我也是應該的不過沈喬禾那件案子我已經把犯罪人抓捕歸案了,你的事父親都是上心的,可見我對你們母子兩也不是看上去那麼冷酷無情。」
他頓了頓「你知不知道,你母親是我這一生想一起攜手到白頭的人。」門外羅芳聽得肩膀忽然顫動了起來——她曾經以為時間長了,能贏得這個男人的心,看來至始至終自己都是個笑話啊!
她眼神中迸發出兇狠的目光,那我就沒什麼可留念,也沒有什麼好去顧及的,顧商邢我要讓你後悔,你個負心漢!
「負心漢?」三個字一出,她的所有冷靜都化為了須有,她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往回走,她表情俱是快意,過幾天你就會體會到我的感受了,顧商邢你可真是個惡男人。
她變得冷漠,感情麻木,手段殘忍,這些都是他逼著她的,他讓她感覺到自己是個極其惡毒的女人,死了是要下地獄的,不過她並不怕,她走著走著,慢慢的都快不認識自己房間在哪兒了。
兩隻眼睛看東西都有些發慌,她身子踉蹌的扶了扶樓梯的扶手前行,她只是太累了,她在心裡這麼勸自己,可她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落到地上,她才知曉她的委屈已經積滿了一缸水,然後旋即化成了一縷煙,消失不見了。
她死了那麼久,你們兄弟兩一個個的還被她迷的鬼迷心竅的,這樣的女人,我掘了她的墳,也是為你們好。
顧商邢的話再他耳朵里縈繞,儲界一維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坐在顧商邢的書房裡,他虛脫脫的伸出自己的五指放在面前端詳,似是嘲笑自己,也是在譏諷顧商邢一樣,低聲呢喃「她死了,你們還是不高興。」
也罷,他無力的垂下自己的手在一側,留海順著頭頂的髮際線垂下來,他用手指抹去自己的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我不是哭,我只是後悔那最後一面,終究是因為面子而丟棄了最後好好道別的場景。
「爸。」顧風開門進來的時候,沒料想儲界一在這裡,儲界一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收回去,一雙被淚水浸濕的大眼睛盯著他瞧著,他輕叱一聲,說出了戲謔的話「原來堂堂的儲總也是這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