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防萬防沒料到在宮裡遇到了,男子看到是禹舒也楞了一下,因為今天禹舒的形象和在街上的大不相同。男子眼裡一抹驚艷一閃而過,隨即換上一副痞痞的語氣說:「沒想到在這都能遇到你」,禹舒也是很吃驚,低聲問他:「沒想到還能在宮裡遇到你,怪不得那天那麼橫,原來混的不錯嘛。」男子以為禹舒要誇他有本事剛要得意,沒想到禹舒話鋒一轉。來了一句氣死男人不償命的話:「怪不得,在宮裡是大總管吧,還能行動自如,不簡單」,一聽禹舒以為自己是太監總管,男子一口氣嗆在胸口,氣到大口喘氣,用手拍了下禹舒的腦門說:「你這個女人,我哪裡像總管了,我這麼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禹舒扶著腦門斜眼看著男子說:「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和你囂張的氣焰都宣告了你——是——大——總——管!」說完禹舒便沒形象的大笑,隨即收住了笑容跺了跺腳說:「哎呀~都怪你,我這都出來耽誤半天了,一會兒被發現我偷偷出來,會惹麻煩的,我先撤了,你自己溜達也小心點吧,小心讓你再『大總管』一次,哈哈」,說完怕再被拍腦門便小跑著走了,男子看著禹舒跑走的背影,嘴角微揚,隨著禹舒的腳步也來到了宴席上,不過沒有進去,只是站在暗處看著禹舒,看到她一進去就換了副樣子,笑不漏齒,還彬彬有禮,又不禁笑道:「這個女人真是,」這時候宴席應進行到一半左右的樣子,有些夫人開始向太后獻殷勤說自己的女兒有才藝,開始讓自己的女兒向太后獻才藝祝壽,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一幕:尚書的女兒跳的舞,侍郎的女兒彈得琴。丞相夫人並沒有想讓禹舒表演,本以為能這麼過去,沒想到這時候有一位將軍的女兒向太后舉薦禹舒說柳絮兒是京城第一才女,這麼一說橫豎不表演都不行,這個女人分明是挑事,在暗處的男子眉頭也是微微一皺,不過還是很期待禹舒的表演,夫人擔心的看向禹舒,禹舒給了夫人一個寬慰的眼神,這時太后說:「哦?是嗎,那快快讓哀家看看」,禹舒起身向太後行了行禮說道:「請允許臣女準備一下」,太后示意一個宮女過去幫禹舒,然後禹舒低聲著與這宮女耳語了幾句,宮女點了點頭便帶著禹舒下去準備了,禹舒在換上舞衣時間裡台上被人鋪了一層紅色的綢緞,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疑禹舒到底要幹什麼,下面官員的女兒又開始了較勁,侍郎的女兒黎昕說:「也不知道柳絮兒搞什麼名堂」,尚書的女兒上官靈雨也應合:「畢竟是才女,心思哪是我們可以輕易猜到的」…。
禹舒換了一身紅色廣袖流仙裙,胸前是寬片錦緞裹胸,指甲也換成了紅色的丹蔻,長發也挽成了飛天髻,手腕上系了一串銀鈴,上台後這麼艷的裝扮著實令人很驚艷,底下的女人們有羨慕的有嫉妒的,紛紛化成眼刀飛向禹舒,禹舒視而不見,落落大方的走上檯子,擺了一個壓腳朝天蹬的動作,台下一陣驚呼,沒想到禹舒的柔韌性這麼好,然後音樂響起,隨著節奏禹舒忽快忽慢,時而靈動旋轉,時而緩慢優雅。男子在暗處默默看著,眼神里流露出的驚艷藏都藏不住,都入了迷,這時逍王來到他身邊他都沒發現,直到逍王給他行禮:「見過皇上,皇上在這裡作甚」,皇上聽見聲音嚇了一跳,還假裝鎮定的說:「朕正好溜達到這了,順便看看,你也知道朕一向不喜這種場合」,逍王點了點頭,然後順著皇上的目光看去,瞳孔一縮,看見禹舒在台上跳舞,轉而目光由吃驚轉為驚艷,沒想到絮兒還有這麼妖嬈嫵媚的樣子,便跟皇上說:「那皇上繼續,本王先行去向太后祝壽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皇上還納悶皇叔這是看到誰了。便繼續偷偷看禹舒,逍王進場的時候,正好禹舒的一支舞終了。這時人們注意到禹舒跳舞的同時,鋪到腳下的紅色綢緞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壽字,這時上來四個小太監抬起了紅色綢緞,太后也看到了上面的字,禹舒單膝跪下拜了三拜說道:「一拜,祝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二拜,祝太後日月昌明松鶴長春,三拜,願太后笑口常開天倫永享」。
太后開懷大笑說:「好,好,果真是才女,連舞蹈都別出心裁」,這時逍王開口說:「兒臣來遲了,恭祝母后壽與天齊」,太后見到逍王這會兒才到有點嗔怪說:「母後過壽你都遲到,該罰」,逍王也是笑著應道:「兒臣遲來這不是給母后尋壽禮去了嗎」說著拿出了壽禮,身邊服侍的太監接過放到了太后那邊,太后說道:「既然來了就入席吧」,逍王起身走向酒席,轉身時看向禹舒,但禹舒卻目不斜視,逍王眼神黯然的進了酒席,便開始喝悶酒,禹舒這個節目太后很喜歡,賞了禹舒一堆東西,還讓禹舒經常進宮來陪她,禹舒謝過恩后回到席間,夫人舒了一口氣,不過心裡開始擔憂……
皇上在暗處一直觀察著禹舒這邊,看到她被太后賞了笑了笑的自言自語道:「這個丫頭挺行嘛,還能取悅皇祖母」,便喚了自己的貼身太監小關子讓他悄悄把禹舒請過來但不要告訴禹舒他是皇上,小關子領了命便盡量避開人來到禹舒身邊,低聲說:「柳小姐,有人約你在御花園一見,還請小姐務必到來」,禹舒一愣,心想:「在宮裡自己應該沒朋友吧」,便問小關子:「勞煩公公了,敢問是誰約我一見?」,小關子哪敢說便敷衍地說:「奴才只是來傳個信兒並不知道是誰」,說完便去跟皇上復命了,皇上以為小關子避開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其實還是被太后看到了,太后舉起酒杯,用另一隻手的衣袖微掩,嘴角揚了揚,心道:「這個皇帝總算開竅了」。
禹舒尋了個借口離開了座位,來到御花園,在園中走了走沒看到什麼人,還以為被耍了,正準備回去,這時禹舒的肩被人拍了拍,嚇了禹舒一跳剛要大叫,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捂住了嘴,背後那人說道:「別叫,是我」,禹舒看了看來人,發現是他,白了他一眼說:「你要嚇死我啊,是你找我?」,男子點了點頭說:「對呀,自己轉悠太無聊了,想著兩個人無聊總比一個人強。」。
禹舒伸手摸了摸他額頭說:「沒發燒啊」,男子臉上微微泛紅,驚異禹舒會這麼大膽去觸摸男子的身體,不過還是假裝淡定說:「你才發燒呢,你應該感謝我把你從那麼無聊的宴席中解救出來」,禹舒很是無語又佩服他的勇氣敢在太后的宴席上叫人,抱拳對他說:「真是厲害了,不愧是大總管,你這麼把我叫出來也不怕被人看到,這可是皇宮,要謹言慎行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到大總管的。」。男子一聽到這個大總管就覺得憋屈,又不能直接說自己是皇上,先勉為其難當一段時間大總管吧。禹舒又問他:「對了,那天在街上遇到你,你出宮幹嘛去了?」。男子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總不能說自己是偷溜出宮去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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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已經結束,相爺夫人看到禹舒還沒回來,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又不方便派自己的人去尋,這一幕被太后盡收眼底,派了個貼身宮女給丞相夫人傳話,夫人在等待的時候一個宮女來到她身邊行了禮后說道:「夫人,太后讓奴婢告訴您,小姐沒出什麼事,夫人且放寬心回府吧,太后今晚要留小姐在宮裡一晚。」。聽到禹舒沒事,夫人頓時鬆了口氣,可是心想太后就見了絮兒一次就把她留在宮裡…。眉頭又重新皺在一起,半晌,對身邊的丫鬟說:「回府」,在路上和丞相說了這件事,丞相聽了也是喜憂攙半。夫妻倆就這樣不知是喜是憂的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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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這邊,禹舒和男子在愉快的聊天,禹舒發現男子並沒有第一印象那麼差,交談還算愉快,聊到禹舒想到自己該回家的時候,發現人們早已散去,這個時候瞪了男子一眼,埋怨道:「哎呀,你看人都走光了,我爹娘都走了,我可怎麼回去啊」,男子看見禹舒著急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便笑了起來,禹舒看見他笑更是來氣,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說:「我不管,你把我叫出來害我被剩下的,你得幫我想辦法」。男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我想辦法的話…。你就留在宮裡一夜吧」。禹舒聽到這話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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