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歸的戀人
三班,在整個年級甚至整個學校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僅男少女多,而且陰盛陽衰,掌控所有的是一群女生,按質量來說,確實他們班的女生質量很高,在鄭義的感覺中應該是她們的家境讓她們亭亭玉立,鶴立雞群,因為有錢才能上暑假培訓班,又因為都是大小姐型的,所以並沒有學進去什麼,所以才淪落到次快班,這個猜測是有道理的,要不然解釋不了為何三班有三十多女生,而男生只有十個出頭,讓人煩心的不是這十個出頭的男生,讓人頭疼的是整個三班的女生都是母夜叉,這讓鄭義很是為難,他不介意女生強勢,但是,這樣的女生往往都是頤指氣使,鄭義很男人,遷就不了,他可以自己讓步,但不希望這一切看起來是讓人逼的。
也許,也許有個例外,她叫曹雲娟,身材苗條,高大,眼睛也很大,說標緻也行,說好看也可以,五官如果單獨拿出來說並不出眾,但是合在一起便是那樣和諧。還有一點,長發及腰,哦,這樣的女生鄭義一直都是抗拒不了的,長腿,長發,這兩點對鄭義來說是致命的吸引。當然還有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如果硬要給曹雲娟按上一個字來形容,鄭義會毫不吝嗇的給個「媚」字。一字解千愁,一字遮百丑。
無論如何鄭義的開始是艱難的,因為一個與多人有過糾葛的人,是很難再去接近一個情竇初開的女生,因為經歷讓人膽怯,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只是一個是是而非的目標而已。這在曹雲娟的行為上便可見端倪,對於鄭義的追求,曹雲娟曖昧,卻沒有態度,她能把鄭義推出教室之外,又過不了多久主動找鄭義借書,借書,總是借書,整個年級有幾百本書好嗎?而且從路途來看鄭義是離的最遠的好嗎?鄭義明白曹雲娟在觀望,觀望什麼?觀望章立,觀望祁詩霽,觀望王華,這些情事在口口相傳中已是很多人的期許,但是,沒有人敢冒冒失失的闖進鄭義的生活,因為鄭義在一年之內拋棄了三個女人,好吧,不知道外面是怎麼傳的,就連王華都算的上被鄭義拋棄的,這讓鄭義有苦難言,但又能如何?開個記者招待會告訴別人自己才是被拋棄的人?不,不是不願,只是有些荒唐,沒有人會信一個接一個拋棄別人的人其實是被別人拋棄的,如果真的有人相信這個說法,只會說兩個字「活該」或者「報應」。算了!鄭義不想爭辯任何事。
然而對於期許,鄭義很自信,不是因為自己帥氣,鄭義並不帥,而是因為壞,所有的女生都喜歡一個壞男人,這會讓自己的情感生活更豐富,不能找一個單純的木頭,因為木頭會在你需要安慰的時候支支吾吾,會在你需要親密接觸的時候望而卻步,理由無非一個,羞澀,啊!那樣的戀愛不會有人期待的,鄭義很明白這一點,兩人在一起,需要的是透徹的了解與務必親密的接觸,當她哭的時候,你連遞張紙都不敢,那對方需要你什麼?需要你充滿愛的眼神偷偷看著她的背影?不,她需要你粗暴或者熱情,或者既粗暴又熱情的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說「有我在!」。當她高興的時候,木頭又在幹什麼?笑的比她還開心?不,需要你捏著她的臉頰,叫她一聲「傻女人」,就算她會假模假式的用粉嫩的拳頭捶打你的胸口,這樣只會讓她更開心,因為高興在升華,開心變的具體化,所有的反應都會讓她記憶更深刻,無論什麼時候都會通過開心,高興而把你聯繫在一起。
總之曹雲娟在觀望,曹雲娟在曖昧,曹雲娟在試探,這讓鄭義很被動,是的,他不喜歡死皮賴臉,如同很多人一樣,整天說著我喜歡你,或者做著表示喜歡你的事情來等待對方回應。這不是鄭義的風格,但是,他明白曹雲娟需要他做這些來確認。鄭義做的非常有限,碰上了,會跟別人打不一樣的招呼,接觸了,會給別人不一樣的笑臉,甚至兩人分別時,無一例外的表示戀戀不捨。這很高桿,也展示出鄭義的閱人無數,但這些,讓曹雲娟很迷茫,有時還會惱羞成怒。
那是一個下著雪的日子,曹雲娟又來借書,又是這樣垃圾的理由。鄭義看了看曹雲娟的臉發白,「冷么?」「還好!」「我覺得你穿少了!至少要圍一條圍巾,我的圍巾很暖和」說完鄭義拿著圍巾的兩端塞到了曹雲娟的兩側臉頰。「是不是很暖和?!」鄭義說的俏皮又幽默。其實再簡單不過了,就連那些聰明些的木頭們都會二話不說解下自己的圍巾給對方圍上,鄭義不會,鄭義不是木頭,他明白面對觀望和試探,要做的就是看破不說破,說破不做作。曹雲娟很失望,她把失望的力量都放到了自己的手上,兩隻手十分強勁的拉住了圍巾兩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居然把鄭義給勒休克了,真的休克,鄭義前一秒還在曹雲娟面前掙扎,突然再一睜眼,自己已經躺到地上了。
母夜叉班,真是一個好可怕的存在,鄭義劫後餘生,這讓他更明白一件事,如果想和曹雲娟開始,只能對方主動。這又說到了主動與被動,戀愛中的主動和打架的主動不同,不是誰先動手誰有利,恰恰相反,你主動了,那你以後只會被動,是啊,是你先說想要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接受你罷了,所以,你得求著我。所以,不能先有表示,所以,不能先說喜歡,就是如此。記住,你可以做的對她與眾不同,但是那些話,永遠不要說出口。
就在兩人智斗的僵局中,雖然鄭義略佔上風,可是這場戰鬥依舊錶現的曠日持久。就在這難解難分的纏鬥中,一個令人丟掉眼鏡,扔掉大牙的意外發生了。「嬋」突然之間就回到了鄭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