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把凌星落送往縣衙
蘇淼淼隱隱覺得,這件事絕沒有這麼簡單,可段天梧並未有在穆家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這件案子只能斷定為入室盜竊,但是奇怪的是,線索似乎從這裡斷了,不同於以往任何一個案子,這個案子很周密,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而沒有留下把柄,是叫人最為奇怪的事情,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穆家上上下下這麼多條人命,若是死的不明不白,怕是沒法像朝廷跟文興縣的百姓們交代。
段天梧讓人把穆家的人安葬了之後,便帶人到各個城門排查詢問,這才知道凌星落昨夜出了文興縣之後,直到今天一大早才回。
而段天梧還查出來,昨夜還有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就是有一家人雜耍班子,昨夜半夜進入文興縣,一個時辰后又匆匆離去,在文興縣呆的一個時辰,沒有人知道他們在縣裡經歷過什麼,段天梧斷定,穆家的事怕是跟他們有關?
其實段天梧不知道的是,那家雜耍班子,是之前凌星落認識的人,而那些人已經被凌星落給全部都滅了口,就算段天梧真的查到那些人,那些人已經是死人不會開口說話了。
而只要他一口否認,他跟穆家的事情沒有關係,段天梧手上沒有證據,也就不會拿他怎麼樣。
而現在凌星落,唯一要做的,就是找機會除掉蘇淼淼。
他找人定做了一些暗器,只要有了這些暗器,他就可以不再忌憚蘇淼淼的火銃,只要除掉了蘇淼淼,他就能跟小主人有個交代了。
而蘇淼淼自然不知道,她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上次跟凌星落交手的時候,蘇淼淼受了些內傷,只不過她不想讓白子言跟顧品言擔心,便把自己受傷的事情給瞞了下去。
這天夜裡,蘇淼淼從長安醫館出來,一直覺得有人跟著他。
她不由得加快腳步,轉進了一個小巷子里。
跟在他身後的人,正是凌星落。
凌星落跟著蘇淼淼進入了小巷,卻發現已不見了蹤影,莫非是被蘇淼淼給發現了?
」凌星落?「蘇淼淼從一處陰暗的地方走出,這個凌星落這麼晚跟著自己,顯然是別有用心。
「蘇姑娘,我們又見面了,這一次,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凌星落身著一襲黑衣,臉上蒙著黑色的紗布,他做事一向小心翼翼,何況這次有暗器在手。
「好大的口氣,那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了。」蘇淼淼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再動手之前,我想知道,穆家的事情,是不是胡家做的?」
「跟胡家沒有關係,是我看不過那穆家的人找上門來欺負我家主人。」好歹是這麼多條人命,怎麼在凌星落嘴裡說出,怎麼不痛不癢的。
蘇淼淼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是頂級保鏢,死在她手上的人也不少,只不過死在她手上的人,都是死有餘辜的人,穆家的人,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奈這個凌星落,不分青紅皂白,白白害死了這麼多條的人命。
「好,既然你承認了,那就隨我到官府走一趟。」跟凌星落動手是在所難民,更何況這一次他來,似乎是沖著自己,不過穆歸明對自己有知遇之恩,蘇淼淼到底是不能看著穆家如今這樣。
」蘇姑娘,你好大的口氣,要想帶我到知縣大人那裡去,那得問問我這雙拳頭同意不同意了。「凌星落話落,步步緊逼上前。
瞧著對方雙掌擊出,蘇淼淼巧妙迅速的閃躲著。
凌星落可不想跟蘇淼淼這般耗著,十來個回合感覺自己若是僅憑掌力,怕是難以治蘇淼淼於死地,便從懷裡頭拿出了他定製的暗器。
那是一個圓筒,而蘇淼淼是製作武器的行家,她自然知道這東西是暗器。
這個暗器她曾經見過的,叫做梨花針,扳動機簧之後,圓筒里細如牛毛的針便會朝對方射去,若是速度不夠快的話,那針會扎入肺腑,受及其嚴重的傷。
若是換在自己以前沒受傷的時候,蘇淼淼倒是對這暗器沒有什麼畏懼,只不過如今她有傷在身,若是全力躲開了這暗器,難保這凌星落不會趁機再偷襲她。
若不能全身而退,那就只能用最小的損失來換取自己的勝算。
蘇淼淼從懷中拿出火銃,只要趁凌星落髮射梨花針之時,她趁機對其射殺,就算是打中不了凌星落的致命之處,但最少他是跑不掉了。
「蘇姑娘,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就算你的火銃再快,怕是我這梨花針一出,你這火銃就沒命開了吧?」凌星落眼神閃過一絲寒意,即刻扳動了梨花針的機簧。
而凌星落不知道的是,蘇淼淼根本沒打算完全躲開,她只用了一半的力氣,避開了梨花針打向自己的要害,在梨花針射進自己左胳膊的同時,她右手的機簧扳動了火銃的機簧。
而凌星落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栽到蘇淼淼的手上,火銃打在他胸口偏一點點的位置,雖然不是要害,可也算是重傷。
蘇淼淼收起火銃,忍著左胳膊上的劇痛,額頭上流出細密的汗珠:「凌星落,怎麼樣,現在你該跟我走了吧?」
蘇淼淼收起火銃,她的左胳膊已經沒法動彈,可她知道,若是她此刻沒將凌星落帶到衙門,怕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之後,怕是再會有什麼變數。
為了將凌星落送到趙膽大的手上,蘇淼淼只能忍著胳膊上的劇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而趙膽大得知穆家的人命跟凌星落有關的時候,皆是一驚,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蘇淼淼的人影。
蘇淼淼跌跌撞撞的回到長安醫館,暈倒在顧品言面前的時候,可是把她給嚇壞了。
得知消息的白子言,連夜就趕了過來,看到蘇淼淼受的傷,他的心跟針扎似的一樣疼。
而白子言就守在蘇淼淼的身旁,眼睜睜看著顧品言用磁石從蘇淼淼的胳膊里吸出了整整十八根梨花針。
「也不知是誰這麼的狠心,淼淼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擱在一般的人身上,怕是痛都要痛死了。」顧品言紅著眼圈將十八根梨花針收起。
白子言的眼睛也是紅的,他心疼,他恨不得這十八根梨花針,根根射在他的身上。
得知淼淼的胳膊受傷,最少有半個月不能動的時候,白子言一聲不吭的留下來,直到顧品言離開房間,他的眼淚才從眼眶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