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生意上門
「鄙人夏文侯。聽說這裡可以定製劍器?」
來人談吐有禮,進退有度。只是眼睛里藏著幾分急切。原來,這夏文侯乃是外闕弟子,一年前進入聖天闕。也是專修劍術。原本夏文侯有一把隨身劍身,只可惜在一次外出時遭遇險境,損毀了。而夏文侯的劍跟隨他多年。想要再尋一把不是那麼容易的。大概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夏文侯在珍器閣挑選了數把寶劍,無論輕重,都感覺不合心意。而再過不久,夏文侯便要參加一個斗劍會。必須要有一把合適的配劍才行。找鑄劍大師定製,他沒有那麼資格。
王則作為唯一的外界來人,他的名聲連外闕都知道了。現在外闕之中也有不少人知道王則要定製劍器的事情。
其他人如果需要劍器會去珍器閣,會出高價請鑄劍大師,不會找王則。但是夏文侯,夏文侯從劍器閣中沒有找到適合的劍器,也請不起鑄劍大師。聽說王則的事,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此了。
見到有生意上門,王則也很意外。
「你損壞的劍器帶了嗎?」
夏文侯一愣,沒想到王則還要看他損壞的劍器。幸好他是愛劍之人。就算損壞了也不願直接丟棄。從儲物器中取出已經損壞的配劍。遞給王則:「在這兒。」
只見夏文侯手中的劍劍鞘完好,劍柄卻少了一半,虛虛地插劍鞘之中,頗為凄慘。
王則輕輕接過來,握住破了一半的劍柄輕輕往外拉,結果這一拉,卻也只拉出三寸多長的劍刃來。原來裡面的劍身已經碎成幾塊了。只有三寸多長的劍刃與劍柄相連。
王則將手放在那短短的劍刃上。感受了一會兒。
看著他的動作,夏文侯有些好奇。
「你能修復此劍?」
王則淡淡地搖頭:「此劍損壞的太嚴重了,無法修復。但若有合適的材料。可以將此劍碎片融入材料中,鑄成一把新劍。」
聽到王則這麼說,夏文侯非但沒有喜色,反而有些憂慮。不為別的,只因為他信不過王則。
畢竟王則的名聲其實不怎麼好,他能來這裡,也不過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罷了。反正王則的劍若是鑄的不好。他不要就是了。但是現在王則要將他損壞的劍器碎片鑄入新劍之中。這萬一鑄的不好。這損壞的劍器也沒有了。
要知道夏文侯之所以沒將損壞的劍器丟掉,就是因為此劍跟隨他太久。感情非凡。所以,現在王則說要用它鑄新劍,夏文侯自然就猶豫了。
「你能保證鑄的新劍絕對適合我嗎?」夏文侯問道。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王則淡淡一笑,無所謂地道:「不過到底要不要鑄也看你自己的選擇。你可以選擇新劍全部用新材料,也可以選擇加入舊劍的材料。新材料和舊材料的收費標準不一樣。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在我這裡鑄。看你自己。」
王則如此說,夏文侯更加猶豫起來。從不從王則這裡鑄倒是沒有什麼,鑄的不好他不要就是。但是要不要融入舊劍。就很冒風險了。
融入舊劍,夏文侯並不能真的信任王則。而全部用新材料。其實當王則說出那個方案的時候,夏文侯就非常心動了。能有機會讓自己的舊劍新生,對夏文侯來說可以說是一件極為誘惑的事兒。
要知道,夏文侯這把劍對他的意義很是非凡。若舊劍真的能夠重生。夏文侯願意付出他能付出的一切代價。
舊劍留在手裡除了落灰沒有任何意義,只有讓它重生才能重放光華!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王則給了他一個誘惑非常大的機會。但同時又不能保證一定能做到。
眯了眯眼睛,夏文侯深深地看向王則。
而王則卻依然還是雲淡風輕。一副給了選擇之後無所謂的樣子。
「你知道,雖然你是內闕弟子。但論絕對實力。若未必比外闕強。」
眾所周之,王則進入內闕的原因是第三關聖道的考核卓越。並非第一關和第二關的成績。第一關考核實力,第二關考核技巧,第三關考核道心。而道心代表的是潛力,可不是實力。
「所以呢?」王則淡定反問。
夏文侯一頓,夏文侯也知道,其實就算王則將他的舊劍煉沒了。也不能怎麼樣。難道他還能因此就報復王則不成?不說選擇是他自己做的。成與不成都沒有發作的理由。只說在聖天闕之內,就不準私鬥。至於上生死台?王則的事迹他可是聽說過的。半個月之前,王則可是幾乎住在了生死台,逢戰必敗,敗后再戰。所以,王則根本不怕生死台。夏文侯也沒有什麼手段來制約王則。這真的,只看夏文侯要不要賭了。這純粹就是王則給他出的一個兩難的選擇。
一時間,夏文侯有些沉默。沉默了半刻鐘后。夏文侯做出選擇。
「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找到了這裡。便相信你。你既然說了可以鑄,就應該有些把握。」
「只是有些把握,不是絕對。」
王則淡淡地道。不落人口實。
夏文侯咬牙:「那也鑄了。什麼時候可以拿貨?」
「舊劍重鑄是新劍價格的三倍。」
「若是你能鑄成,價格不是問題。」
「押金要先付三分之一。」
「沒問題。」
到了這裡,王則才真正轉身,將夏文侯當成自己的顧客對待:「既然如此,你先練一套劍法吧。」
「練劍法?」夏文侯不明所已。
「我要看你用劍的方式,以及你身體肌肉、骨骼、混沌元氣的所有細節。」
夏文侯倒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鑄劍方式。他以為王則會問他一些舊劍的情況。使用的細節。沒想到王則竟要看他練劍。
夏文侯已無劍,王則便讓他以指代劍演練。
先是練了一套基礎劍法,
又練了一套獨門劍技,
最後,又爆發源力,施展了一套高深的劍道秘法。
王則全程看在眼中,將所有細節全部印入腦海。
待到一切結束,夏文侯留下舊劍,忐忑離開。而王則則開始計劃鑄劍事宜。
別看剛才王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這第一單生意。王則的重視程度絕對要比夏文侯想象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