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缺女人嗎

「西門不敗身法詭異，劍招頻出，獨孤雪只能作出守勢。難道，這是西門不敗獨創的天羅封魔劍法？嘶，孤獨雪這一招回首貫日甚是精髓，將西門不敗的天羅封魔劍法以點殺之方式破掉。西門不敗臉色慎重，他側身出劍亂舞一通，對，就是亂舞，卻效果出奇好，將獨孤雪的劍勢攪得一團糟。但獨孤雪不虧為獨孤雪，身子飄飄然後撤，待劍勢尋回，再速度欺身，大開大合，劍勢恢弘的第五劍唯我獨尊霸絕戰場，西門不敗知道此招之厲害，腳尖重重一點，身子挪移到百米開外。待獨孤雪劍招耗盡，西門不敗再殺入，兩人你來我外，不限於劍招，拼的是速度與力量，膽識與堅韌……」

陳瑾停下來問令狐蘇：「還需要屬下解說么，現在沒有什麼特別招式，估計很快就會分出勝負。」

令狐蘇已經看得眼花繚亂，那兩人越來越快，以至於看不清。

樓上樓下，街里街外，一陣陣叫好歡呼聲，為兩人的決戰平添了一份歡樂。

「不用了，喝杯茶吧！」

「謝公主。」

陳瑾正要轉身去喝茶，才發現其他侍衛都站在他身後聽，嚇了他一跳。

「隊長，你可以去說書了。」這是一群人的共識。

今日的陳國都城秋風蕭瑟，天色陰沉，正是決戰的好天氣。

獨孤雪和西門不敗身法快到極致，普通人只能聽到金鐵撞擊聲不絕於耳，至於內在的軌跡根本看不清楚。

「獨孤雪，你也沒什麼長進？」

「彼此彼此了，你還是改不了風流性子，剛來都城就流連花叢，難怪劍法日漸陰柔。」

語言也可以作為武器拼殺，有時候的作用甚於刀槍。

「獨孤雪，我秦國國力空前，日後必然統一天下，你又何必寄身於暮落之國。」

「呵呵，我獨孤雪生是陳國人，死是陳國魂，倒是你西門家，三代以前祖籍在衛，今日卻在秦皇腳下匍匐，可是數典忘祖之輩？」

氣貫長虹，大風呼呼作響，吹得兩人衣裙上下翻飛，人也跟著上下翻飛。

不知什麼時候，大風停止，兩人也停在城頭上，獨孤雪的劍正好指在西門不敗的額頭。而西門不敗的劍，才堪堪刺到獨孤雪的左肩上。

一邊是額頭，一邊是肩膀，勝負便分。

西門不敗反而平靜了，輕飄飄收回劍，冷然一笑，化為鴻鵠飄走。

獨孤雪的肩頭在滲血，他收劍入鞘，也跳下城頭，卻是相反的方向。

獨孤雪幾個起落來到酒樓，大喝：「小二，一桌好菜，一壺烈酒。」

他坐在距離令狐蘇不遠的地方，隨意從衣衫上撕開一個布條，想要將傷口纏上。這樣的傷是小傷，但也禁不住一直流血。

令狐蘇雙眼閃著光，把成瑾喚來，說：「去，幫幫忙，沒看他一隻手不方便嘛！」

成瑾便硬著頭皮過去，說道：「我來幫你吧！」

獨孤雪看他一眼，眼神漠然，不理會，將布條纏在肩上，牙齒咬著一頭，右手拽著另一頭，辛苦地要系在一起。

「這麼大的人，太孤傲可不行，身邊總得有兩個朋友。」

獨孤雪手中的布條被人奪去，他正要發火，轉頭卻看到是絕美的容顏。令狐蘇看決戰時就已經取下紗巾。

這一瞬間的心動，獨孤雪永生難忘。

「小……小姐，謝謝！」

他沒有拒絕，白皙的臉上隱約可見淡紅，額上的頭髮很長，他在這時候故意用內力逼下來，才能夠擋住他那驚慌失措的眼神。

令狐蘇本來是想小心翼翼替他包紮，結果，獨孤雪的稱呼讓他生氣了，便用力一扯，疼得獨孤雪身體一顫，忍住沒發聲。

「你才小姐，全家都小姐。」令狐蘇小聲嘀咕，並惡趣味地給獨孤雪繫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我叫做獨孤雪，請問小姐怎麼稱呼？」

「還小姐，趕快換個稱呼，否則我打你了。」令狐蘇下意識掄起拳頭，可他不知道，這樣的舉動反而萌了其他人一臉血。

獨孤雪聰明，立刻知道令狐蘇不喜歡小姐這個稱呼，雖不知為何，還是立馬更改。

「姑娘您好！」

令狐蘇本來還想發火，但想了想算了，姑娘總比小姐好。

「這樣也行，我叫做令狐蘇，令狐沖的令狐，陳蘇蘇的蘇。」

「令狐沖是誰？」

「嗯，是個會使用獨孤九劍的傢伙。」

「這世上還有獨孤九劍，比我多兩劍，請問姑娘，能否告知在下此人在何方，我定然前往討教一番。」

「他在黑木崖或者是華山，你有興趣就自己找吧！對了，你缺錢嗎？」

獨孤雪搖頭。

「你缺劍嗎？」

獨孤雪再搖頭。

「你缺女人嗎？」

獨孤雪繼續搖頭，但很快又點頭，可覺得還是不妥當，搞得搖頭不是，點頭也不是，一臉懵逼。

令狐蘇心中瞭然，這孩子肯定卻缺女人，要不然不會冷淡成這樣。

「如雲，過來。」令狐蘇招呼如雲。

如雲快步走來，問：「公子有什麼事？」

「你覺得獨孤兄這人怎麼樣？」

如雲支支吾吾說不出口，令狐蘇氣得踢她一腳，她才慌忙開口說：「英俊瀟洒，武功高強……」

「獨孤兄，你覺得我這丫鬟怎麼樣？」

獨孤雪不知道令狐蘇在玩什麼套路，只得敷衍地打量如雲一眼，說不上漂亮，尤其是在令狐蘇的映襯下。

「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這得多違心啊！令狐蘇在心裡咋舌不已。

令狐蘇滿臉笑意，說：「那好，獨孤兄，我就把我的丫鬟如雲交給你了，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獨孤雪懵了，如雲懵了，一眾侍衛也懵了，我們七公主的思維實在是太跳脫了吧！

獨孤雪嚇得當即站起來，若不是令狐蘇，而是其他任何一個人，他的劍已經出鞘。

「姑娘，請勿開玩笑，免得毀了如雲小姐的名聲。」

令狐蘇臉上笑容漸漸淡化，確實想得不妥當，這時候亂點鴛鴦譜，容易招致誤會。

「姑娘，若有事請直說。」獨孤雪很鄭重道，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貌美如花的姑娘定是有事相求。

令狐蘇搓搓手，臉上笑得甚是明媚。

「也沒啥大事，就是想拜個師什麼的。對了，需不需要拜師禮，師父。」

「我……」

「好吧！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令狐蘇稍稍鞠躬，以示禮節。

但這樣的舉動，卻嚇得如雲和一眾侍衛面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