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陳國公主初長成
正是深秋時節,陳國都城滿目蕭條。
「陛下,秦國,衛國,寒國均求娶七公主。」
大殿之上,陳國皇帝高坐龍椅,他已經六十歲,作為皇帝活到這個年齡算是高壽。
「文愛卿,我陳國積弱多年,又連年天災人禍,如今三國相逼,為之奈何?」
左相文仲走出陣列,回:「陛下勿憂,七公主年方十四,按我陳國律例,公主十六齣嫁,可暫緩兩年以作打算。」
「唉,便如此吧!」
流蘇宮中,一個粉雕玉飾,穿著華美的小公主獃獃坐在床邊,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臉獃滯。
「卧槽,不是吧,這誰啊,太美太可愛了吧!」小公主說的話與她本身形象並不搭配。
「誒,不對,這不是我嘛!」她使勁捏自己的柔嫩臉蛋,下狠心掐了一下。
「嘶,很疼。」
沒錯,這正是令狐蘇,飛船在紊亂的空間強行穿梭,令狐蘇被空間擠壓昏迷,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
來到陌生地方倒是小事,可問題在於,為什麼自己是個女的。
而且,他能夠感覺出來,自己並不是靈魂附身之類的情況,是完完全全土生土長,從生下來的一切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是陳國的七公主,名叫陳蘇蘇,老皇帝最後一個女兒,長相絕美,被視作陳國的一顆明珠。
令狐蘇倒在床上一臉絕望,因為他剛剛解開衣服看了看,全是女性特徵。
「完了,完了……」令狐蘇懵逼了。
這時,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急匆匆走進來,邊走邊哀怨地痛呼:「我的蘇蘇啊!你的命好苦啊!」
女人幾步走到床邊,將一臉懵逼的令狐蘇抱在懷裡,痛哭流涕。
沒多久,外面傳來更急的腳步聲,老皇帝一臉焦慮的奔到床邊,坐床上摟著女人。
「哎喲,愛妃啊,孤也是沒法子,但你放心,還有兩年時間,一定能想出個辦法。」
「哼,還能有什麼辦法,三國虎狼一般覬覦我們陳國,到時候怎敢不給。可憐我如花似玉的蘇蘇,嫁到虎狼之國如何活得下去。」
老皇帝聽得不是滋味,一陣長吁短嘆。
令狐蘇嗅著讓他幾乎迷醉的香味,想要掙脫,但身體的力量超乎想象得弱,被女人死死抱著掙脫不得。
讓他更為尷尬地是,他的母親蘇妃,胸前的飽滿一直壓著他的臉。
「能不能放開我?」令狐蘇試探性地問,聲音甜得讓令狐蘇自己心頭髮顫。
女人放開,令狐蘇鬆口氣,但還沒有松完這口氣,就被老皇帝抱住。
這怎麼能忍,被美女抱就罷了,老男人實在是太噁心。
「放開我!」
令狐蘇邊掙扎邊嚷嚷,老皇帝樂呵呵地笑,小心翼翼鬆開手。
「蘇蘇,放心,父皇絕不會讓你嫁給不喜歡的人。」
啥?嫁人?令狐蘇又慌又懵,不會是嫁給男人吧!
老皇帝坐一會就走了,蘇妃,也就是蘇柳,繼續流淚哭泣,看起來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令狐蘇則在仔細回想,越想越悲催,原來因為他太漂亮,以至於被無數人覬覦,本國的王公貴族倒罷了,關鍵是還有周邊大國,不但對陳國虎視眈眈,還對他這個公主垂涎三尺。
自他誕生以來,求親之人數之不盡,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年頭,沒有向陳國七公主求過親的要麼家族中沒有男丁,要麼是上不了檯面的小家族。
「沃日,馮大冶你混蛋,都說了穿梭空間太危險,結果把老子送到這來了。」
悲憤的令狐蘇連續三天沒有食慾,讓一群宮女太監惶惶不安,生恐小公主的身體出了問題。
「蘇蘇,你怎麼了?」說話之人是一個比令狐蘇還小的男孩,叫做費銘,他老爹是右相費青,深得老皇帝信任。於是,與陳蘇蘇從小玩到大的費銘被特許可以進宮。
令狐蘇瞥他一眼,不願意理會,他正在藏書閣閱讀典籍,期望能夠發現些關於這個世界的特別之處。
「蘇蘇,我們去荷花池玩好不好,我去給你撈魚。」若是往常,陳蘇蘇定然欣喜不已,可現在的陳蘇蘇是令狐蘇,懶得理這小屁孩,一巴掌推開。
「別煩我學習,你看你,這麼大個人了,天天玩,不用學習的嗎?你老爹文化不高,你也要像他一樣?」
在令狐蘇的記憶中,費青是個善於鑽營之人,不如左相學富五車。
費銘這個男孩長得還算可以,隨他父親,只是性格稍顯羸弱,或許是常年在女人堆里玩耍的緣故。說起來,陳國有這樣的風氣,貴族之子不好武藝,都喜歡舞文弄墨,與女人廝混。
令狐蘇這裡的父親,也就是老皇帝有過雄心壯志,想要改變這種局面,就比如三日後的圍獵,便是檢驗王公貴族的弓馬能力。
「大周在兩百年前被推翻,然後有了秦國,衛國,寒國,陳國四國鼎力,陳國擁有最繁華的中部,所以民風漸漸慵懶,國力逐步衰弱……啥嘛,這是啥破歷史,亂七八糟。」
看了會兒沒興趣,令狐蘇將書一股腦推倒,走出藏書閣,發現費銘坐在門檻上悶悶不樂,便問:「你幹嘛呢?」
「我等你啊!我們去撈魚吧!」
「沒興趣,自己玩去。」
突然眼睛一瞥,看到院子里有一個很大很高的皂角樹,令狐蘇嘴角一翹,吩咐侍女如云:「去給我搬一個長梯子來。」
「奴婢遵命。」
一會兒,兩個太監搬著梯子過來,令狐蘇讓他們把梯子架到皂角樹上。
轉身後對比她矮了半個頭的費銘語重心長地說:「陳太祖還是陳王時,英姿颯爽,武力彪悍,才有了陳國兩百年基業,銘弟,我覺得你也可以有這樣的風采,敢不敢爬到樹上去?」
費銘雖然小,但已經初通世事,陳太祖是他的偶像,聽到心愛的小公主這麼說,頓時挺直了腰桿,氣勢洶洶地爬上皂角樹。
「你們,把梯子給我拿開。」
兩個太監愣了會兒,才聽從令狐蘇的命令撤開梯子。
「蘇蘇,然後呢,我該怎麼辦?」
「然後啊!沒然後了,自己在上面玩吧!」
令狐蘇很開心,並且對周圍人惡狠狠地道:「沒我的命令,誰敢讓他下來,我弄死他。」
周圍的宮女太監各個背心冒冷汗,心裡詫異,曾經溫婉和善的小公主怎麼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