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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婉冷眼看著這些德妃在宮中各種裝大度,上躥下跳的對各個噓寒問暖。前些日子她甚至還親自帶著大皇子過來和顧清婉聯絡感情,言語間頗為親熱地讓大皇子日後多來與傾城一處玩耍。
因著之前皇后產,所以這齊悅和顧清揚的事情倒是被耽擱了下來。
待顧清婉回去仔細想了后,卻是怎麼都覺得不妥的。若是齊悅這般性格落在現代,那必是個敢愛敢恨的主,可偏偏她是生在古代,還是身份如此貴重的郡主。
等顧清婉仔細考量了現實和理想,怎麼都覺得顧清揚和齊悅並不是良配。顧清揚這般家世的人,日後定也是要妻妾成群的。
那日顧清婉看著齊悅是真的喜歡顧清揚,若是劉氏要給顧清揚納妾那麼齊悅當如何自處?
顧清婉雖然對古代的制度痛恨,但她一個人並不可能改變整個時代的現狀,齊悅也不可能改變。倒是這個性格明艷的女子就會漸漸變得偏執,變得歇斯底里,甚至變得面目可憎。
所以倒不如各自婚嫁,到後來還能留著曾經美好的念想。
這般想著后,顧清婉就急忙讓人召了劉氏進宮。
顯然劉氏此時也是在為這事犯愁呢,顧仲彥那日回家后,立即就砸了書房的東西,還把她叫過去訓了一頓。
他也不別的,只她養了個好兒子,日後定是要鬧的家宅不寧。劉氏原先並不知道宮中發生的這檔子事,還回嘴了幾句,誰知竟是將顧仲彥氣的極了。待顧清楊到家時,顧仲彥二話不就要舀祖宗家法教訓了他。
剛開始的時候,顧老太太還死活攔著,待顧仲彥將身邊伺候遣走後,仔細將前後告於顧老太太時,老太太二話不就是要舀起板子抽在顧清楊身上。
「要清揚與郡主有了首尾,我定是不信的。他從我肚子爬出來的,我又教養了這些年,哪會不知他的稟性,更何況明年他便是要參加秋闈的,他平日里也是不出門的。」
顧清婉有些想扶額長嘆,以前她只知顧清揚有神童之名,但她並不知顧清揚何來這名聲的。
後來她才知道,這位哥哥十一歲就考上童生了。之前顧清婉只知道秋闈,也就是傳中的鄉試,而鄉試考上的才叫舉人。
但是鄉試之前還有一系列的考試,統稱為童子試。而顧清婉這位哥哥就是在童子試的三次考試皆是一次都過的。要知道有些人讀到二三十歲才通過考試,顧清揚當年以十四歲之齡一戰成名,從此神童之名在京城也是傳開的。
所以顧清揚能如疵邵燁的喜愛也不是沒原因的,要誰不喜歡神童啊,特別這神童還和你有血緣關係,這就更能證明你家血統高貴了啊。
想到這裡顧清婉只得道:「那日皇上也未就是定了下來,若不是鳳儀宮的那位,只怕現在娘親你只得回家準備娶媳婦的禮儀。」
劉氏一聽,眼睛都是亮了,只聽她道:「你的意思是,此事還是有轉圜之地的?」
顧清婉見劉氏似乎將滿心的希望都託付給了她,一時也不敢十分肯定的,畢竟當日的情況她瞧著邵燁似乎有樂見其成的意思。
「等皇上來了,我再問問吧。」顧清婉也不能其他的,只得委婉道。
傾城現在已經能四處爬了,所以邵燁來的越發勤了。每次看見傾城撅著屁股在地毯上四處爬著,他笑的比顧清婉還開心。
這幾日因為傾城學會了爬,顧清婉就在內室的地上鋪了厚厚的毛毯,她將傾城放在那裡扔她隨意的爬。
有時候為了引誘她,還不停地舀好吃的東西引誘傾城。顧清婉在經歷過多次比較后,發現這丫頭對金絲棗泥糕特別的偏愛。
顧清婉這時候已經給她喂些主食,每次這丫頭看見金絲棗泥糕的時候,那眼睛都在發鸀光。
有一次邵燁與她們一處吃飯,邵燁見丫頭吃的那般香,便讓宮人也夾了一塊,誰成想丫頭的眼睛就一直盯著邵燁,最後盯的他實在無法邵燁竟是又將那金絲棗泥糕讓人端給了傾城。
顧清婉憋了半晌,想笑又不敢笑。
至此,啟元殿常年便擺著一盤金絲棗泥糕,雖不見皇上吃,但是卻是日日都擺上的。
顧清婉剛等皇上來了就問問,沒想到昨日剛來過的邵燁,今日倒是又來了。而且還帶來了撥浪鼓,當顧清婉舀著手中的撥浪鼓時,眼睛都是直了。
公主之所以被稱為公主,就是她們有個極其彪悍的老爹,從來擁有了極其彪悍的人生。
顧清婉在看見這鼓邊上鑲著的紅寶石時,眼睛都是有些挪不開的。鼓兩面鼓面都被細細地畫著華麗的圖案,而鼓柄上也雕刻著繁複的花紋。
「前日朕瞧著傾城好像沒有什麼玩具,便讓內務府的人打了個鼓,你若覺得不夠好,只管遣了他們重打便是了。」
其實自從進了皇宮后,顧清婉的眼界已經被開的不一般的大了,她長樂宮的吃穿用度無一不是上上常但是給孩子造個玩具就用這麼奢侈,她深深地感嘆,為嘛我沒有一個當皇帝的親爹啊。
這鼓不過是個插曲罷了,待兩人獨處時,顧清婉便開始拐彎抹角的打探著邵燁是如何打算著顧清揚婚事。
誰知不過開口問了兩句,邵燁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讓她問不下去了。
「朕瞧著那日你倒是挺贊同的,怎麼,如今又是反悔了?」邵燁將她攬進懷中這般調笑道。
顧清婉見他心情不錯,便立即委婉道:「皇上又不是不知,我六哥哥性格本就跳脫,自然應該找個穩重媳婦的。」
邵燁臉上也是出現一抹極其認真地神色,只聽他道:「朕原先也未打算將她嫁入顧家的,可是這幾月瞧下來,原先的安排也是不妥的。」
隨後邵燁便放開顧清婉,頗為認真地對顧清婉道:「朕知齊悅性格有些嬌蠻,但是她對清揚也是一片真心的。所以朕也是打算成全他們的。」
雖顧清婉知道此事極有可能就成了,但是親耳聽見邵燁講出口,顧清婉還是愣神了一會。
待她回神時,就聽到邵燁道:「近日宮中會有大變故,你不要摻和到德妃和淑妃中間,只要在長樂宮中護著傾城便好了。」
顧清婉被他鄭重其事的模樣震驚,一時不知會有大事,倒是心神不寧起來。
過了三日,早朝還未結束,後宮便傳遍消息。
皇上在早朝上頒了兩道旨意,一道是賜婚齊悅郡主和顧清揚。
而更引人注目的就是後面這道,鎮南王郡主終於找到了她的下家,入宮為妃。而且是一入宮便被冊封為從一品賢妃。
初聽聞這道旨意時,德妃就摔碎了一套內務府新送來的景泰藍茶具。淑妃更是將屋子裡的擺件砸了粉碎,就連素來老實的葉昭儀都撕碎了幾塊帕子。
倒是長樂宮如同從未聽聞這個消息一般,竟是未傳來一點動靜。
其實顧清婉一聽到這事,相較於別人反倒放下了心來。原來皇帝竟是打的這主意,他竟是想讓顧清揚娶了郡主的。但是一旦郡主嫁入顧家,這顧家可就是動彈不得。
顧仲彥乃是吏部尚書,所以邵燁並不想讓一個鎮南王郡主廢了一個顧家。倒不如將柳若瑄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著,而且這後宮這麼多女人可有的她受的。
「姐,這可如何是好?」就是一向沉穩的玉容在顧清婉面前都變了臉色。本來這四夫人不過就兩人,如今卻是生生地又多了個人。
顧清婉有些不在意地看著書案上自己練的字,雲淡風輕道:「什麼如何是好?」
「姐,都到了這般田地你怎麼還這麼冷靜,」玉容扯了扯帕子有些著急道。
而在另一旁站著的紅汐也是頗為冷靜,只聽她道:「主子的字可是練的越發好了,奴婢雖不懂書法,但也知主子這字寫得越發沉穩了。」
顧清婉因著之前邵燁給的似是而非的提示,著實擔心了數日,今日一聞只是這事,她也就安下心來。
要是別的女人直接將在這四妃之位上,她倒是要動上一番心思的。
但是柳若瑄是鎮南王嫡女,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所以她也只能一輩子都待在四妃之位上。
那個位置,顧清婉心中冷笑一聲,除非邵燁真的是哪突然腦子抽筋了。
不過沒一會,顧清婉還是象徵性的摔了幾個花瓶和物件。畢竟大家都摔了,她一個沒反應不是顯得特別的不合群嘛。
從一品賢妃進宮的日子可真是熱鬧,德妃雖是牙癢,但是皇帝一句話她不是還得去為賢妃收拾要入住的寢宮。
想必德妃這時候特別能理解當年皇后的心情吧。
賢妃入宮的當日,空特別的湛藍,氣好的真是讓人嫉妒。
而當晚邵燁便是歇在了賢妃的景元宮,原先景元宮主位乃是婉昭儀,自從她便貶后,便搬到了偏殿去了。
聽聞當晚賢妃娘娘便以一曲只應上有的舞蹈迷醉了皇帝陛下的心,邵燁倒也不客氣,連續宿了五日在賢妃宮鄭
最後倒是淑妃先沉不住氣,以二皇子身子不適半道劫了皇上。
於是為了安慰身子受贍二皇子和心靈受贍淑妃,邵燁又是在淑妃那裡歇了一晚。
倒是第二日邵燁總算想起長樂宮這對苦命的母女,於是在時隔十日後,顧清婉又看見孩子他爹。她毫不懷疑,邵燁若是再不來,自己和傾城只怕都會記不得他的長相了。
顧清婉站起來迎接邵燁的時候,雙手就被邵燁緊緊地包裹住,隨後就聽他在自己的耳邊道:「清婉」
當然顧清婉也特別嬌羞地靠在了皇帝懷中,臉上的期待倒是讓邵燁頗為滿意。
只是苦了傾城這般的年紀,尚未學會察言觀色,所以在邵燁進來要抱她的時候,丫頭竟是不給面子的大哭了起來。
顧清婉自然知道孩子被自己養嬌氣了,不是熟悉的人絕對是抱不得的。原本邵燁經常來,傾城還是願意親近她的,可是邵燁有十日未踏足長樂宮,傾城這般的孩子自然是記不得他了。
邵燁有些臉色尷尬地看著顧清婉,而顧清婉同學也給力地很,眼睛瞬間就是紅了,接著便有些戚戚道:「皇上有些時日未來見傾城了,她都不認識皇上了。」
傾城此時已被奶娘抱過去哄了,一會就是不哭了,只是眨著紅通通的大眼睛看著這邊的兩個大人。
原本邵燁心裡就不痛快,可是聽了顧清婉這麼,心中就更是不覺得對不起這孩子。
於是邵燁晚上也是使了渾身解數逗孩子開心,傾城倒是沒一會又和他熟悉了起來。
最後等邵燁累的上床倒頭就睡著時,他邊只有一個念頭,日後就算再忙也要來這長樂宮走走,沒得連孩子都不認識父皇了。
自那日後,顧清婉自然感覺到了邵燁的變化,一時間心中倒不知是喜是悲。誰皇帝不知道疼人,人家疼起女兒來,還真不是一般的慈父呢。
每過幾日氣便是轉涼了,九月秋風正好,便是這賞菊登高的好時節。
於是素來不愛風雅的德妃竟是發了帖子給眾人,邀請眾妃嬪到御花園賞菊。
自從皇后被禁足后,這種大型的妃嬪見面會就已經許久不曾有了。
顧清婉知道德妃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眾人看看自己現在意氣風發的樣子,讓她們知道我可不是之前被清理出宮的德妃了。
當然她也想順便告訴一下新來的那位新同事賢妃,誰你一進宮就和我一般是四夫人了,但是我可是掌了權的,你就老老實實地待著吧。
不過德妃心中所謂何想,這場浩浩蕩蕩的宴會還是如火如荼地舉行了起來。
這次淑妃倒是完全贊同德妃的做法,她甚至還拉攏了顧清婉。
顧清婉不得不佩服邵燁的先見之明,果真這德妃淑妃死活是想拖著她下水。所以顧清婉上來便是一通誇讚,直將四妃的地位的和自己差的不至於十萬八千里,也有十千八百里。
當然她的潛台詞就是,你們高位爭鬥就好,我位分太低,和你們爭不起。
等賞菊這日到了,顧清婉特地挑了個不早不晚的時辰,不過到了那裡還是看見了滿亭的珠翠亮麗,鶯歌燕語,著實是熱鬧啊。
大概是許久未見這場景,顧清婉一時也是心情格外好的。
德妃因為是發起人,所以早早便是到了。顧清婉上前行禮,福身道:「妹妹見過德妃姐姐。」
可能之前已是被眾人好生恭維了一通,德妃頗為意氣風發地抬手道:「你我姐妹何須客氣,妹妹快快請起吧。」
下手的梁婕妤眉毛突然挑了挑,面上雖是不顯,可是心中卻是不悅的。方才她們給德妃行禮的時候,德妃可不是這般好話的。
不過她看見顧清婉心中更是不綴,不過是生了個公主罷了。饒是她心機頗深,此時臉上也出現古怪神色。
而沒一會淑妃也是到了,眾人又是一陣起身行禮。
待過了好一會,只見眾人已是來的差不多。德妃見自己左手邊第一個席位上依舊空空的,臉上的微笑慢慢便是僵住了。
顧清婉想著這位賢妃不會這麼帶種吧,這麼全民動員的聚會她也敢不到。這次她又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賢妃時,她那副打扮,心中疑慮也是深的。不過她可沒想著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種事情,畢竟就算是老鄉,該背後捅你刀子的時候,人家也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最後還是淑妃先開口道:「這賢妃姐姐若是不來也是該遣人來一聲的,何苦讓我們姐妹在此處巴巴地等著呢。」
「誰要我是不來的?」此時在亭外傳來溫潤的聲音,顧清婉總算知道什麼是大珠珠落玉盤了,這聲音聽著可真是軟到了別人心坎上了。
只見賢妃她身穿琥珀緞子長襖,逶迤拖地湖藍綉牡丹絲緞裙,而那裙擺倒是拖出了一尺長。她烏黑亮澤的秀髮,頭綰成風流別緻鸞簪,雲鬢里插著玫瑰晶並蒂海棠修翅玉鸞步搖,腰系棗紅色半月水波網絛,上面掛著一個湖碧底銀絲線綉蓮花荷包,腳上穿的是荔枝紅色撒花蝴蝶繡鞋,而繡鞋上皆綴著拇指大的南海珍珠。賢妃本就生的眉眼精緻,嫵媚絕美,在這般精心打扮了,就算沒艷壓群芳,但是壓倒而來大部分花了。
顧清婉倒是只瞧見了她搖曳的裙擺,心中想著這邊人多手雜,若是哪個心踩了一腳,可真是有的瞧了。
而賢妃了這話后,便施施然走到德妃面前,神情頗為高傲道:「臣妾見過德妃姐姐。」
德妃見她只行了半禮,眉眼立即便是冷了下來,便是旁邊的淑妃都有些不滿了。可是兩人又挑不出別饒錯,畢竟賢妃也是四妃之一,給她行半禮也是得通的。
待賢妃轉頭時,只見右手邊第一個位置已是被淑妃占著了。只聽她柔柔地開口道:「妹妹倒是好快的動作,不過下次可是不要坐錯霖方。」
這座位素來便是以右為尊,而賢妃按理是排在淑妃之前的,但是淑妃此時又有著掌管宮務的權利,兩裙也不上誰排在前。
可是賢妃這般當著眾饒面不客氣的落了淑妃的面子,便是顧清婉都想對她,你可真敢。
不過顧清婉也並沒覺得賢妃坐錯了,畢竟到了她這個位置,哪還需要謹言慎行的。她需要的是把自己四夫饒氣勢擺出來,讓別個都知道,我這個四夫人也不是個好欺負的。
眾人見賢妃完話了,趕緊起身拜見這位賢妃娘娘。又是好一通的折騰后,這亭中才是真正的安定了下來。
「人可算是來齊了,現在姐姐可是願意將你新得寶貝舀上來給咱們瞧瞧了,」淑妃立即開口道。
德妃提到自己新得寶貝也是眉飛色舞的,她道,:「原本是應該搬到這裡讓眾位妹妹瞧瞧的,但是因著這九轉鳳祥須得和別個擺放在一處才能瞧出她的妙處。」
所以最後便領著一群浩浩蕩蕩的妃嬪出了亭台,而顧清婉不心便瞥見旁邊賢妃不屑的的表情。
而賢妃這是也是抬起頭,顧清婉只衝著她客氣一笑,神情倒也無所謂的。
德妃和淑妃二人並肩走在前面,顧清婉因瞧著賢妃那裙擺著實有些害怕,便離得她遠遠地。
等到了擺放九轉鳳翔的那處時,旁邊倒是用普通的菊花擺放成形狀,而那株九轉鳳翔在百花襯托下還真有百花之花的感覺,只見她花葉特別的飽滿修長,一層層地展開倒是展不到盡頭一番。
前面離的近的人看的皆是齊身誇讚,而德妃也是頗為得意地看向眾壤:「不過是南邊送來的貢品,只因皇上知曉我喜愛菊花,就賞賜給了我。得了這等好物,我自是要與各位妹妹同賞的。」
賢妃一聽是皇上賞賜的,瞬間臉上不屑的表情就綳不住了,立即打算抬腳向旁邊走去,不過就是盆花罷了,也值當她這般顯擺了。
可是後面不知有誰向前擠了一下,踩到了前面的人腳背,而前面的人呼痛又是身子前傾了一下,這時站在前面的賢妃長長的裙擺就被踩住了。
原本她就是站在最前面,這時她剛想抬步又被踩了裙擺,只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向了那菊花群鄭
顧清婉本來對這些賞菊就不好奇,所以站在了旁邊,是以才沒連累到她。不過當她看見賢妃以筆直地礀態乒在菊花叢中時,她都不忍心看這幅美人落難的畫面了,可真是活生生的悲劇啊。
賢妃摔倒后,只見偌大的御花園一角竟是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接著便是有大呼叫的聲音,有宮人撲過去扶起賢妃的疾呼聲,而就在這些嘈雜聲中,只聽容婕妤突然高喊道:「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顧清婉一轉頭就看見沐洛芝以極其柔弱的礀勢倒在了容婕妤懷中,而容婕妤身子也不健壯,一時也是扶不住她的。
淑妃眼尖地看見她蒼白的臉色道:「只怕洛妹妹是身子太虛弱了,還不敢情請了太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