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太玄內訌
江浪道:「不能繼續向北了,雲州已經失陷」
聽到雲州失陷,於明月想起那些不肯跟著自己離鄉背井的屬下和他們的家屬,神色間有些黯然。
江浪道:「兩軍在前面作戰,這裡隨時會被卷進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從這裡向西,向帝都方向走一陣,然後再做計較」
七天之後,江浪和於明月孟雪梨三人一路西行,一直到達帝都近郊。
一群數量超過一百,騎著高原矮馬,臉上塗抹著彩色泥漿的西番人正圍著一群周人廝殺。
這些西番人多年來,一直受困於天一堡壘天險,無法進入平原。
如今大軍東侵,如同放入牧場的餓狼,貪婪殘暴程度不亞於北虜和東日。
江浪三人一路上和西番和東日軍都有所交鋒。
這些被貪慾沖昏頭腦的傢伙,把所有周人都當做待宰的羔羊。
不管有任何物品,包括財帛子女被他們看上,必然會出手搶奪。
有時候他們肆意屠戮,僅僅是為了取樂。
一路斬殺過來,他們帶著的戰馬足有五十多匹。
其中適合騎兵衝鋒的北虜馬居多,此外還有矮小但是負重里強的西番馬,身材介乎兩者之間,靈巧的東日馬。
若不是實在帶不了,他們攜帶的馬匹數量還能翻上一倍。
離的近了,江浪發現前面的戰鬥有些混亂。
一百多西番軍,只是圍在戰團四周。
真正參與打鬥的只有十多人,幾個周人被幾個西番和周人圍攻。
江浪看著中間那幾人,一個白臉小子看起來頗為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其中一人大喝:「你們這些周奸,助紂為虐」
有人回應道:「謝靈任,宗門已經退出兩國紛爭,你這廝還執迷不悟,難道想要拖累整個宗門上下上萬子弟」
謝靈任道:「蔡靈坤,我已經宣布退出宗門,我現今所做一切都和宗門無關,只代表我自己,身為周人,我自然要殺盡這些異族」
那叫做蔡靈坤的大喊道:「我們太玄宗乃是天下第一大宗門,豈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我師父說了,你要脫離宗門,自然要把從宗門學得的東西都還給宗門」
謝靈任怒道:「你這周奸,你的師父最是無恥,早晚我要去殺了他,想要從我這裡拿回東西,你有本事,就過來拿吧」
江浪聽他們對話,想起他們是在雲州見過幾次的太玄宗弟子。
沒想到太玄宗竟然已經放棄大周王室,居然還出頭異族對付有志報國的自己弟子。
江浪還未動手,於明月已經挺著手裡一桿長槍衝刺過去。
這些天,連番廝殺,不但是於明月修為大為增長,連孟神醫的本領都有不小增加。
守在外圍的幾個西番兵,看到一個美貌女子騎馬衝過來。
發出一陣不明所以的哇哇叫聲,迎著於明月衝過來。
於明月可不只會投槍,槍法其實也頗為了得。
不管那幾個西番人,是挺槍直刺、或是巨斧直劈,還是橫刀斜砍。
於明月只是長槍槍尖一吐,便將對手一個個挑下馬去。
連續殺掉七八個西番人,其餘的西番人再不敢上來。
兩個身穿太玄宗服飾的傢伙迎上於明月。
「這位美人,看你也不像是呆傻之人,何必要倘我們太玄宗的渾水」
「你們才是呆傻之人」
於明月一槍刺向當先那人。
這兩人剛迎戰於明月,自然是有些本領的。
這時謝靈任那邊取已經有些吃緊。
除了謝靈任還有三男兩女也是和他一路的,都身處在兩倍他們的同門圍攻下。
他們都是同門子弟,相互之間,知根知底,很難在頓時間決出勝負。
但是周奸一方在數量上佔據上風,外面還有西番人掠陣。
謝靈任這些人若是被對方長時間糾纏在此地,覆滅只是時間問題。
江浪對孟雪梨道:「你自己小心一些,我把把那些蒼蠅趕走」
孟雪梨洋洋手裡一桿長槍:「我這神醫可不只會救人」
兩名太玄宗弟子正施展炫目的劍法,圍攻於明月。
但是他們怎麼是於明月的對手,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明月,生死搏殺可不是切磋過招,最實用的辦法最有效」
江浪從他們身邊一衝而歸,順手拍出一槍,重重抽在其中一名太玄宗弟子後背上。
「喀嚓」一聲,有碎裂的聲音從他體內響起。
那名太玄宗弟子身體后翻,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后,氣絕身亡。
剩下那名太玄宗弟子嚇的面色入土,轉頭就逃。
於明月也懶得追趕,抖手扔出手裡長槍。
「噗」的一聲,長槍從他后心插入,穿透身體后,又他前心飛了出去。
這時候,江浪已經衝進那些周軍組成的包圍圈。
那十多名周奸,只顧圍殺自己那些不甘同流合污的師兄弟,沒有發現外圍已經出現重大變化。
江浪不是那種拘於小節的人,手裡那桿劍形長槍,幾次疾刺。
三名周奸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被從地上挑了起來,扔向他們的同伴。
以蔡靈坤為首的太玄宗弟子們,都是溫室里的花朵,人也是殺過的,但是哪裡見過這種血淋淋的廝殺戰場。
看到幾個熟悉的夥伴,瞬間變成被開膛破肚的死鬼。
一個個嚇得退出戰陣,向遠處跑去。
身為指揮著的蔡靈坤跑的最為積極,轉眼間已經跑出十多裡外。
那些西番人原本就不是謝靈任一行的對手,在蔡靈坤等人的協助下才敢包圍謝靈任。
見到一位臂助的太玄宗弟子們逃走,嘴裡哇哇叫著,騎著他們的小矮馬一鬨而散。
若是聽懂他們喊叫的話,幾個人一定會放聲大笑。
「周人不能相信!」
「我們被騙了!」
「回去稟報女皇殿下,讓她召喚女武神,滅掉太玄宗!」
謝靈任和幾個夥伴商議幾句后,謝靈任打馬過來。
在馬上深施一禮道:「給為恩公,多謝救命之恩」
江浪擺擺手:「哪裡來的救命之恩,只是隨手趕走幾隻蒼蠅而已,我們見過面的」
謝靈任看著江浪:「不知閣下是?」
江浪道:「我們在雲州城外見過,還住過同一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