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那我現在拜你為師?
初春的夜裡還是十分的寒冷,好在痴兒撿來了一堆柴禾,生起了一堆火供大家取暖,將夜裡的寒冷驅趕了大半。
張少陽從包袱里取出了一些饅頭和鹹菜,分給眾人食用,梁月這一天從早到晚的逃亡,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再加上身上的傷,此時虛弱的很,從張少陽手上接過饅頭之後,便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起來。
就這般,一共吃了七個饅頭和兩包鹹菜之後,梁月才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興許是出於習慣,還伸手去拍了怕肚皮,結果這一巴掌拍在了腹部的傷口上,頓時疼的他大喊大叫,惹得柳木棉一陣咯咯直笑。
「你傻不傻,哪有自己把自己弄疼的?」
梁月嘿嘿一笑,不以為然,對於眼前這些人的救命之恩,梁月沒多少感恩的話,也拋去了最初的敵意,不過對於柳木棉,梁月是打心眼裡喜歡,是那種一看到就覺得很親切的喜歡。
於是梁月饒有興緻的對柳木棉道:「小妹妹,你多大了?」
柳木棉做了個鬼臉,沒打算理會他,而是躲到柳西山身後去了。
「呃...」梁月有些尷尬,恰巧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因他剛剛的問話而移到他身上,他更加覺得不自然了,訕笑一聲:「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柳西山面上有些不快:「你想讓大家等到幾時?」
梁月打了個哈哈,笑道:「別急嘛,相逢即是緣,說正事之前咱們不得熟絡熟絡?」
「梁掌門,此刻周圍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我想你是清楚的,如果你不實誠一些,就別怪我們把你一個人扔在此地,畢竟你只是個麻煩。」
見完全糊弄不過去,梁月嘆了口氣,緩緩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在今天之前,我是紅衣盟掌門,然而從今天起就不是了。我有個師弟叫蘇瑞峰,我們師兄弟二人一直都是師父最看重的弟子,前些年師父壽終駕鶴西去,將掌門之位傳給了我,我這位蘇師弟一直對這個結果耿耿於懷,也從來沒對我服氣過。」
「只是師父之命他不敢違背,即使心中有怨言也不敢吐露出來,直到不久前,他結識了幾個朋友,蘇師弟為人活絡,多結識幾個朋友本不足為奇,但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這幾個朋友無論從穿著還是長相,都不像是咱們大宋人士。」
「不是大宋人士?」張少陽愣了一下。
「嗯,後來我才知道,這幾個人是北遼來的,自稱傳教士,當時我就在想如今大宋和北遼偶有戰事,這幾個北遼人是如何從邊境進入大宋地域的。」
柳西山聽到此處時,心中對梁月所說的話又多了幾分信任,傳教士這個稱呼他也有所耳聞,這乃是源自北遼國的神秘教派,據稱曾誕生過神人。
「接著說。」
「我本來對這些人的身份有所懷疑,便派遣手下的人去調查他們,沒想到竟是被蘇瑞峰搶先了一步,他率先買通了我身邊的人,又與那些北遼傳教士勾結,就在昨夜子時,他們對我突然發難,那幾個北遼傳教士中,有一人極為可怕,擅長使用隔空御物的本事,我清白法相全力施展開,都要忌憚可能會從任何地方出現的攻擊,除此之外還要提防蘇瑞峰的偷襲,最後就成現在這樣了。」
「這麼說來,是蘇瑞峰覬覦你的掌門之位,才聯合外人想要置你於死地?」
「沒錯。」
柳西山哼了一聲:「那些北遼傳教士會無緣無故幫助你師弟?」
梁月正色道:「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
見梁月似乎沒有隱瞞什麼,柳西山逼問的語氣稍微弱了一些,道:「既然如此,想必是你那位師弟給了這些北遼人什麼好處。」
梁月輕蔑一笑:「他能給別人什麼好處,除了錢財還能有什麼,只會使這些陰險手段,有朝一日老子回了紅衣盟,非得讓他跪著從我胯下鑽過去才解氣。」
這時,張少陽從角落裡鑽了出來,興奮的道:「柳大哥,你們說完了沒有,完了咱們該說正事了。」
柳西山點頭之後,張少陽興奮的眼神突然轉移到了梁月身上,讓那原本義憤填膺甚至咬牙切齒的梁月,突然有了一絲不太安全的感覺。
「我說梁兄,我們大老遠趕回來救你,你不得表示表示?」
看到張少陽這副邪惡的模樣,梁月心中咯噔一聲,連忙往後退了幾下,沒底氣的道:「你...你想幹嘛。」
「哎呀,我不幹嘛,你別這麼緊張,我就是看你今天搞出來那大傢伙,花里胡哨的還挺嚇人,要不教教我?」
梁月表情一滯,突然間他有點想破口大罵,他娘的這太不要臉了吧!!
好在梁月不傻!當著這麼多大漢的面,沒敢把這句罵人的話說出來,即便看到這張臉他就想踹一腳,可好歹還是忍住了,而且還心平氣和賠了一點笑臉,嘿嘿道:「我說這位兄弟,都是在江湖上混的,規矩你也懂,本門秘法概不外傳,對不住啊!」
「我說梁兄,規矩咱都懂,但江湖上又不止這一條規矩,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道理你懂吧,我救你一命,你教我那什麼小蔥豆腐法相,這不就扯平了?」
梁月被搞得一頭霧水,疑惑道:「小蔥?豆腐?」
但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一黑,不悅的道:「兄弟,你這就過分了啊,我那叫清白法相,這個清白不是你說的那個清白。」
「反正就是什麼法相,教教我可好!」
「不好,非本門弟子,概不外傳!」
「那我現在拜你為師?」
梁月怔住了,連柳西山都怔住了,柳木棉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麼,痴兒始終面無表情,只有張少陽一臉虔誠,只要梁月一點頭,他立馬跪下來磕頭都能幹得出來。
梁月突然有點欲哭無淚,向來以能說會道自稱的他,居然語塞了?
半天之後,梁月試探的問了句:「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不不不,一點都不草率,這樣你就沒顧慮了不是?」
你大爺的!
不要臉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