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參加酒宴
這傢伙,太過囂張!
此地分明是徐家的地盤,現在倒好,反倒像是他的主場。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徹底惹火了徐青朗。
「敬酒不吃吃罰酒,誰能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打斷雙腿,我徐家願出千金答謝。」徐青朗道。
這句話說完,所有人已經開始激起層層起來,徐府門口完全成了修羅場!
但,對手是楊逍。
「原來,這就是徐府的待客之道。明白了。」楊逍點了點頭,忽然邁動步伐。
「狗東西,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惹的人。」
「你這雙腿,你爺爺我笑納了!」
所有人的臉色,已逐漸冰冷。
在他們眼裡,楊逍已經不再是個人,而是能夠行走的黃金!
「太弱。」
楊逍搖搖頭,對這些螻蟻充耳不聞,僅僅只是抬起手輕點一指。
當即,眾人潰散!
「這……」
徐青朗臉色大變,心裡咯噔一下急劇收緊,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這怎麼可能?」
嘩!
一道清風拂過,幾乎在片刻之間,楊逍單手摁住徐青朗的咽喉,直接舉到半空。
眾人嘩然!
「這就是你所謂自信嗎?」
楊逍淡淡的說著,淡藍色的眸子冰冷地掃過一圈。
剎那。
躺在地上的人立馬灰溜溜的逃掉,徐家的人都懵了。
尤其是徐亮,感覺自己的喉嚨在發乾,他們的命,完全掌握在對方手中。
這時,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之前徐青朗所說的話,這分明是對方掌握了他的性命啊!
「現在,你覺得我有資格了嗎?」楊逍嘆氣,撓了撓耳朵問道。
「你,你難道還想擴大事態嗎?這裡是封岳城的地盤,出了性命,蘇家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徐青朗有些語無倫次了,按照常理來說,今天他才是主角啊?怎麼事情發展成這樣了?
提到蘇家時,楊逍鬆開五指,徐青朗落地站穩腳跟。
徐青朗靈機一動。
有戲!
「如何?這安樂鎮,可是封岳城的地盤,都歸蘇家管,你要是再得寸進尺,不僅僅是得罪我們徐府,更是挑釁蘇家的權威!」徐青朗狐假虎威的冷笑道。
「你不該提蘇家的。」
楊逍左手按住了今天從未動過的劍鞘,那雙眸子,從隨意到專註。
徐青朗立刻感覺到全身發毛。
這事態,好像越來越不太對勁了?
嗡!
僅僅是拔劍的姿態,一股氣勢,瞬間以如山倒的威壓,壓得徐青朗等人喘不過氣來,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
徐青朗人都被嚇傻了,按照劇本,對方聽到蘇家的名號,不應該是放了他才對嗎?
怎麼對方脾氣越來越大啊!
「今天,你是第一個逼我出劍的人。」楊逍語氣從容道。
「不,不!你不能殺我,蘇家絕不會放過你的!爹!救我啊!」
情急之下,徐青朗已經嚇得尿都溢出來了,哪還有之前的威風?
「公子,還請,還請饒他們一命。」
就在楊逍已經右手握住劍柄之際,影單膝跪地,出手化解了這浩瀚的威壓。
楊逍沒有說話,不過他手掌也鬆開了些許。
感受到威壓消散,跪在徐家門口的眾人,瘋狂的大口吸氣。
剛才那一瞬,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被擠爆了似的。
「這事你自己解決,我進去吃點東西。」楊逍鬆開劍,朝徐府內走去。
影依舊單膝跪地,沒有動作。
只是跪在另一邊的徐青朗,滿頭大汗,身體發抖的看著離去的楊逍。
這他媽是個什麼怪物啊?!
剛才的氣息,分明就是想要殺光在場的所有人!
看似文質彬彬,人畜無害,下一秒,就可以碾壓一切,蹂躪他所有的自信。
此時此刻,徐青朗所謂的自豪,已經全部崩塌。
……
徐府很大,門口所發生的事情,只有一小部分知曉。
但這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徐府上上下下依舊是以招待賓客為主,客人們也是推杯換盞,暢快至極。
楊逍隨意走走,便有徐府的丫鬟前來送上喜酒,楊逍也很客氣地笑了笑,接過酒杯。
「大丈夫,用這麼小的酒杯,還沒老子小指大,你他娘的是女人啊?來,用這個!」
忽然,周邊幾個喝得正上頭的幾位,看見楊逍拿著酒杯,立馬就叫了過去。
一邊說,一邊還倒了一碗烈酒遞給楊逍。
「男人,就應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這樣才痛快!」說話的漢子語氣粗,不過也顯露出一抹豪氣。
「成。」
楊逍也沒拒絕,此情此景,在妖界從未有過,更是讓他有種重活一世的感覺。
一碗烈酒下肚,楊逍舉碗暢快的長吟一番。
「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痛快!」
楊逍感慨完,未曾想過一碗酒,居然讓他有種久違的感覺。
妖界沒有酒,那裡釀不出酒,這一口酒饞了楊逍二十年。
這才會大呼一句痛快!
「小兄弟夠痛快!我張用就是喜歡痛快的人,再來!」粗漢子暢快的抱起酒罈子,給楊逍倒滿一碗。
這張用也是實在人,拉著才說沒兩句話的楊逍,二話不說,直接幹了三四碗。
圍在這一桌的人,也都是直腸子,接連碰杯,倒在一旁的也有七八壇酒了。
「話說楊兄弟,你剛才說的勞什子人生有酒當什麼醉,再跟咱說一遍唄,感覺還挺來勁的。」
張用滿臉通紅,抓了幾顆花生米,詢問。
「是人生有酒須當醉,此情此景,不正是如此嗎?」楊逍說道。
「嘿嘿,我張用就是個粗人,就他娘的人生有酒須當醉,醉死黃泉還要喝。」張用拍著肚皮大笑道。
一旁的人皆是嘲笑張用沒文化,每個人都甚是開心。
但,楊逍更為高興,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一天是真正意義上的放鬆。
不曾想,今天這麼高興。
不過,就在他們喝得正高興時,徐家的人匆匆往來,臉色鐵青,就像今天不在辦喜事,而是在辦喪事一樣。
「這徐家的人這麼急著幹嘛,奔喪嗎?」
一名叫李洋的傭兵打趣的說道。
他們這一桌都是傭兵,說話也沒個遮口的,快言快語,就沒打算合上的意思。
「唷,這不是李洋嘛,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見啊。」
這時,一行人七七八八的走了過來,帶頭的人陰陽怪氣地親切問候。
張用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甩手道:「江權,你他娘的少來,你這麼喜歡當狗那就去舔,別在老子這裡找存在感。」
楊逍眉頭一皺,聽身旁另一位傭兵說才明白。
這江權算是徐家的門客,同時也是一支傭兵隊,之前他們做傭兵任務的時候,他們沒少添堵,關鍵是對方後台就是徐府,他們有火氣也沒處撒。
正巧,他們談了幾句,新娘就出來了。
新娘容貌確實較為出眾,不過精神氣看起來比較差。
在徐府丫鬟的攙扶下,一一為在場的人敬酒,也算是正式告知她成為了徐夫人的意思。
「介紹一下,我妹妹,也就是徐夫人,江嬌。」
江權自豪的挺直了腰板,主動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