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看著大男人僵硬的背影,葉婉清一個沒忍住笑出聲。
人就是這樣,看著別人更尷尬,自己好像就沒那麼緊張了。
然後,葉婉清就發現她家大男人身體更僵了,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他耳根子紅得快要滴血一般。
似乎是知道她目光還落在他身上,他一動不敢動,只用沙啞的聲音有點無措又有點著急地喊她:「……你,你能不能轉過去!」
「……啊,這樣啊?」葉婉清答應得特別溫柔,特別爽快,「好的呀。」
事實上,根本沒轉。
她就倚靠在門框上,一雙杏眸盈滿笑意看著他,步子動都沒動。
可戈淵就信了,他悄悄舒了一口氣,顧不上再用水把身上沖一遍,同手同腳走到幾步外拿起毛巾擦去身上的水珠,三兩下把乾淨的上衣穿好。
脫褲子之前還是頓了一下的,似乎在擔心什麼,不過他轉瞬就打消了擔憂,利索地把褲子往下一扯,準備速戰速決。
然而,也就是在這時候,一道強忍不住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壞壞響起……
「淵哥,你身材挺好啊!」
戈淵:「……」
他身體一僵,手沒拿住褲子,濕噠噠帶著水的褲子「啪」一聲掉在地上,葉婉清「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
「淵哥……」
「閉嘴!轉……轉過去!」
「哈哈哈……」
葉婉清甜脆的笑聲中,戈淵像是被火燎到一般跳了起來,三兩下蹬掉濕褲子,擦都顧不上擦,直接套上乾淨褲子,一提褲頭就紅著一張臉瞪向葉婉清。
這小娘們兒怎麼……怎麼這麼辣?
簡直,簡直……戈淵心裡發出無聲的咆哮!
葉婉清卻還特別惋惜,不怕死地提意見:「你幹嘛先穿衣服呀?衣擺那麼長,害我就看到你兩條大長腿……」
戈淵氣急敗壞,一張臉紅得快冒煙了:「……葉婉清!你,你你你還想看什麼?啊?!」
葉婉清用手指撓了撓臉,無辜的目光在他臀部瞟了一眼,不確定道:「……翹不翹?」
戈淵:「……」
啊啊啊啊啊啊!
……
「淵哥,那推車竟然是你打的呀?你連打鐵都會,真的好厲害哦!」
「淵哥,你還會什麼,跟我說說唄。」
「還生氣呢?」
「……大不了,以後我不看你了嘛!就算看,我也不笑怎麼樣?」
戈淵漲紅著一張臉,冷著聲音做出一副兇惡的樣子:「……葉婉清,你……你離我遠一點!」
「我……」
「吃,吃完飯再說。」
「好吧。」
結果,吃完飯某人還是不理人,碗筷一放就躲出門去了,大騙子。
「你們怎麼了,鬧矛盾了?」兩人鬧得這麼明顯,老鍾也發現了不對勁。
「……」對上老鍾溫和慈祥的目光,葉婉清有些尷尬,「那個……可能在跟我賭氣。」
傍晚那一出之後,戈淵就不理人了,回來就劈叉挑水,無論她怎麼討好都一副冷著臉氣鼓鼓的樣子,簡直……萌死了,哈哈。
但是,葉婉清覺得自己這心理還是不好讓長輩知道,不然也太不像話了。
畢竟,長輩都希望小輩和和睦睦的。
然而……
老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興緻極好地說道:「你別擔心,他可能是出門辦事了。對了,你知道那小崽子這些年攢了多少老婆本嗎?還不錯,最少有這個數……」
他伸手比了一個八。
「八千?」葉婉清驚訝,她還是往多了猜的。
沒想到,老鍾搖了搖頭,帶著點與有榮焉的自豪,重重說道:「八萬!」
葉婉清:「……」
這個時候,戈淵就這麼厲害了?
她突然對戈淵現在做的事情充滿了好奇,想知道他是怎麼積累這麼多的資本的。
他真的,一直比她以為的還要強大。
葉婉清好奇想問問戈淵的事,結果老鍾話鋒一轉,指了指戈淵的屋子:「他存摺放在屋子裡,就用膠粘在床板背面,不過,密碼就靠你自己了。」
葉婉清:「……」不敢置信!
老鍾一臉正氣:「反正你們遲早要結婚的,你拿著錢怎麼了?男人就不能管錢!」
葉婉清:「……」
「你說他要是沒錢了,會不會跟我學考古學?他學一天,我給他一顆金豆子,童叟無欺!」
葉婉清:「!!」
這才是真話吧?
她忽然覺得戈淵好可憐!她家單純的糙漢子,知道他喜歡的女人和尊敬的長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嗎?
真是太可憐了!
不過……
「鍾老,這樣真能讓他讀點書?」要真這樣的話,葉婉清覺得也許她可以嘗試一下。
正在跟猴子交代事情的戈淵後背一寒,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猴子好奇看他:「淵哥,怎麼了?」
戈淵反應過來:「沒事。」
然後,又鬼使神差問了幾句:「我身材好嗎?強壯嗎?你要是女人,你喜歡不喜歡?」
猴子:「……!!」
救命!
……
小店上了軌道之後,葉婉清調整了自己的作息。
她托戈淵買了一輛自行車,每天一大清早和王胖子媽出門把前晚準備好的菜送到店子里,下午提前做好晚上的蒸菜,大概五點左右就回家。
今生她是想打拚出一番成績沒錯,但個人的精力有限,她覺得自己需要的是合理地分配時間,增加做事效率,用腦子做事,而不是把自己的體力和精力壓榨得太狠。
最主要的是,陪伴家人也很重要……想到跟自己彆扭了好幾天的戈淵,葉婉清眉眼含笑,回家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進小院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她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看,觀察自己。
然而一回頭看去,卻發現身後什麼人都沒有。
搖了搖頭,葉婉清思忖著關上院門。
對於葉婉清以後會早點回家的決定,戈悅和老鐘錶示了極大的喜悅,特別是戈悅,她歡喜得直接拍著小胖手蹦躂了起來,如果身後有小尾巴,肯定已經瘋狂地搖起來了。
畢竟,吃貨無論年齡大小都很關注每一頓的被投喂情況,被養刁了的舌頭已經很難回去從前了。
看著爺孫兩個開心的樣子,葉婉清決定今晚做一桌子川菜。
剛好家裡有一塊新鮮的豬裡脊肉,她將裡脊肉切成細絲,加上鹽、生粉和一勺花雕酒抓勻,放在一邊腌制入味。再將泡發后的黑木耳和胡蘿蔔、青椒同樣切成細絲,放在一邊備用。
等肉絲腌好的時間裡,葉婉清剁了一小團碎肉,打算先做麻婆豆腐。
鍋里放少量的油把肉末炒開,等肉末變得金黃甚至微微有些發焦的時候下入鮮紅咸香的豆瓣醬,再加豆豉和大蒜子,想著家裡口味都重,她還加了一小把切成碎末的朝天椒。
香味飄散出來,她放了一瓢清水下鍋,鍋中「滋拉」一聲騰起一陣熱霧,她側身避開,等肉湯煮開用鹽調味,之後把豆腐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倒入鍋中,用鍋鏟小心地晃動,務必讓每一塊豆腐都淹沒在鮮紅麻辣的湯汁之中。
豆腐煮個三五分鐘就差不多,起鍋之前加一小碗水澱粉勾芡,等到湯汁變得有些粘稠,出鍋后趁熱撒上一些花椒面,再放翠綠的蔥花和香菜做調味點綴,一碗鮮香麻辣的麻婆豆腐就出鍋了。
這時候裡脊肉絲也腌製得差不多了,葉婉清先是用白糖、醬油、醋等調味料調出一碗調料汁,然後用熱鍋下油將姜蔥蒜爆香,下入肉絲翻炒,等肉絲變白之後加入調製好的調料汁翻炒。
裹上調料汁的肉絲變成醬色,再加入切成絲的胡蘿蔔,最後再加熟得快的木耳絲和青椒絲一起翻炒片刻,看到醬汁均勻地包裹在每一根細絲上,就可以出鍋了。
酸酸辣辣的滋味太香,身為廚師的葉婉清一個沒有忍住,自己用筷子夾起一點放入口中,結果被來廚房蹲守的戈悅給逮了一個正著。
小傢伙眼睛一亮,抱著小水桶蹭蹭蹭衝過來,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鳥兒一般仰頭張大了小嘴巴:「啊……」
葉婉清忍俊不禁。
夾了一筷子魚香肉絲放她嘴裡,順便揉了揉她的狗頭:「好吃嗎?」
「好次!」戈悅不住地點頭,聲音都含糊了。
「吃完就出去,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好噠!」戈悅開心得眼睛都迷了起來。
已經有一個重口味的麻婆豆腐,還有一個肉菜魚香肉絲,葉婉清想著葷素搭配,快速地炒了一個嗆炒土豆絲,又燒了一個紫菜蛋花湯。
等飯菜上桌,戈淵也回來了。
沒想到今天葉婉清又回來得這麼早,他悄悄瞟了葉婉清一眼,動作迅速的在椅子上坐下來,端起碗就往嘴裡扒飯。
做菜對葉婉清來說是一種享受,她更喜歡親近的人喜歡自己手藝,吃飯時候那神情愉快的模樣。
不過……
某人吃得是不是太快了點?就算飯菜好吃,也不用急得跟要去稻田裡搞雙搶一般吧?
葉婉清挑了挑眉,決定不能讓某人這麼躲下去了。
身高一米八八的糙漢子,站起來都快撞上院門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害臊,稍微逗弄一下就幾天不敢正眼看她,明明……前世不是這樣的!
葉婉清:「淵哥,晚上我有點話想跟你說,你有時間嗎?」
「……」戈淵動作頓了頓,囫圇咽下嘴裡的食物之後搖頭,「對不起,我今晚……有,有點忙。」
喲,還會說對不起了,多文明啊!
葉婉清很體貼地點頭:「哦……你有點忙啊?那看來我只能去找猴子了,猴子那麼熱心,應該不會忙成你這樣的。」
戈淵:「……」
他身邊那幾個小混混兄弟,也住在這一片,這幾天葉婉清跟猴子也打了幾次照面了,說要去找猴子幫忙也不是不可能。
猴子那鬼東西,欠收拾嗎?
戈淵整了整臉色,一臉正色道:「雖然我有點忙,但你要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不要去麻煩外人。」
葉婉清白了他一眼,當著老鍾和戈悅的面沒說話,可那雙盈盈的杏眸卻把什麼話都給說了:既然知道不是外人,這幾天還一直躲著躲著?
戈淵:「……」
他,他還是吃飯吧!
……
晚飯後,老鍾樂悠悠地領了刷碗的活兒,沖葉婉清做了一個加油的眼神。
葉婉清:「……」
說實話,她覺得老鍾是不可能讓戈淵成為考古學家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像她,她就很懂事了,她壓根不想著去改變戈淵的人生,就希望她家糙漢子能多讀一點書,最好能養成閱讀的習慣,在書中開闊開闊眼界。
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出色很有想法的人,讀書對他來說不是一條前途光明的出路,但卻可以讓他如虎添翼的工具。
這次找戈淵,也不是為了讀書的事,而是她不想再跟這個大男人彆扭下去了。
算了,哄哄人吧。
也許就是她上輩子欠了他的!
「我們進房間說。」葉婉清下意識伸手想去拉戈淵的手,卻被他給躲開了,她挑眉,杏眸危險地眯了眯,「你還在生我氣,連手都不給我碰了?」
這對話,特別像是一個無情渣男對被他欺負的小姑娘說的……葉婉清說完,自己先在心裡囧了一把,覺得自己好像比戈淵更有惡霸氣質。
沒想到的是,戈淵一瞬間紅了耳根,在她說完之後默默地把自己的右手遞過來:「這隻手可以。」
葉婉清:「……」
沒想那麼多,她抓過他的手,拉著他進了房間。
兩人在床沿坐下,葉婉清乾淨的杏眸映著燈光,顯得更外明亮幾分,被她注視著的戈淵越來越不自在,忍不住喉嚨的瘙癢,悶悶地咳嗽了兩聲。
「這幾天怎麼一直躲我?」
「……我沒有。」
「你沒有?早上飛得比搶食的雞還快,晚上回得比偷油的老鼠還晚,你這不是躲著我是怎麼的?如果你是不想見到我,我以後就……」
「不是!」戈淵著急了,聽不得她要走的話,連忙打斷她道,「我,我就是覺得對不起你,你別胡思亂想!」
葉婉清原本沒有胡思亂想,現在倒是奇怪了:「明明是我偷看你,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戈淵:「……」
失言了!
這一次,他閉緊了嘴巴,無論葉婉清怎麼問他,他眼睛一直盯著屋頂看,就是一字不吭。
葉婉清認真想了想,想到那個傍晚的第二天,戈淵房間里的床單突然就換了一塊。
那天明明不是換洗床單被套的時候,他那張素凈的藍色格子床單晾在竹竿上,在有些陰沉的天氣下隨風飄揚,她還好奇為什麼戈淵突然會洗床單卻不洗被罩來著。
剛才,她要去拉戈淵的手,戈淵不肯讓她碰,而後卻又把自己的右手伸了過來……都是他身上的器官,他的左手,是做錯了什麼事嗎?
是了……
葉婉清忍笑:「淵哥,你的左手被你判刑了?那個……你確定就你左手在那次洗澡的時候碰了你那裡,你右手從來沒有碰過?」
「咳咳咳……」
猝不及防的,戈淵被自己口水嗆到,瞬間面紅耳赤。
哪裡知道,這根本不是結束!
葉婉清湊到他面前,一雙漂亮嫵媚的眼睛含笑看著他,說出了藏在他心裡的鬼:「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夢到我了?」
「夢裡,你是不是很開心?」
「浪了幾次呢?」
「葉婉清!」戈淵直接跳了起來,再一次氣急敗壞地喊出聲,他瞪著一雙黑眸,簡直不敢置信自己藏得最深的秘密會被這麼輕易看穿,還被……被這麼說出來。
他……他知道自己就是個混蛋!
可是,可是……
葉婉清同樣站起身,她沒有再戲弄自家可憐的大男人,而是在他緊張的目光中走到他面前,輕輕地環住他精悍的腰身,將同樣發紅的臉蛋貼在他胸膛上。
其實她也有點不好意思。
聽著他快得跟打槍一般「突突突」的心跳聲,葉婉清心裡柔軟成一片。
「淵哥,我知道你對我好,不想自己有任何地方冒犯到我,但……我們以後會做夫妻的,不是嗎?一些身體的正常反應,你不要把這個當成原罪了。你不要再躲我了,你躲著我,我會難過的。」
「我……」戈淵語窮,深吸一口氣,紅著臉冷靜點頭,「我知道了。」
他回抱住葉婉清,有點委屈地把下巴擱在她發頂,聲音悶悶的:「我就是覺得自己太齷齪,竟然……竟然在夢裡對你那樣。我又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會傷害到你。」
那個凌晨他醒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腦子裡想的都是夢境中的綺麗,又是興奮,又是激動,又是慚愧,更多的還是後悔和對自己的唾棄。
為了這個,他都好幾天沒有親她了!
葉婉清:「那你還是要控制住,加油!我現在還小呢,你再給我點時間呀。」
戈淵當然知道,但還是更委屈了:「……嗯。」
葉婉清抿唇輕笑。
身體才十八歲,葉婉清是覺得自己得再等兩年再說,怎麼著,也要到法定結婚年齡吧。這時候的避孕措施還沒有那麼健全,意外懷上就不好了。
再說,其實她還挺享受這種談戀愛的感覺。
前世她和戈淵雖然是相處過幾年之後才結婚的,但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甫一開始就是相敬如賓的老夫老妻模式……沒有熱情,沒有心動,很多東西都差那麼一點滋味。
重來一次,她想跟他擁有更好的愛情。
葉婉清下了重葯,兩人終於算是把話給說開了,她這才說道今晚想跟戈淵說的正事。
「淵哥,我能問問你現在做什麼嗎?還有你以後的打算,可以跟我說下嗎?」
戈淵沒想到她問這個,但想了想,他重新坐了下來,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我做的是生鮮菜蔬的倒賣生意。我在清水縣認識不少人,省城也認識不少人,平時我讓猴子他們給我去鎮上鄉下收貨,等貨收齊後轉手賣給省城那邊。一部分是給工廠食堂,一部分是讓人拿去做零賣。因為收貨走貨都比較順暢,所以我也賺了不少。」
說白了,戈淵就是利用人脈渠道,做一個中間商。
這時候雖然已經改革開放了,但因為交通不方便,經濟不發達,其實商品的流通運轉還是很受限制,普通人民想買到想買的東西,還真不那麼容易。
戈淵看到這其中的商機,用低價收購鄉鎮里的農產品,然後再在省城加價賣出去,這的確是一個好路子。
葉婉清之前也猜到了一些。
因為家裡的生鮮菜蔬就沒有斷過,品種也豐富得不行。並且開店之後,她要的數量越來越多,甚至陳家擺攤的食材也是從戈淵這邊進貨,可戈淵都能提供得上,沒有一點為難。
而葉婉清沒有想到的是,戈淵現在的攤子就鋪得這麼大,竟然跟省城那邊的工廠食堂還有長期的合作關係。
只是,戈淵這時候做這行是佔據了先機,但這一行沒有技術含量,並不是那麼難以取代。等以後做這個的人越來越多,競爭肯定會越來越大,利潤也會越來越稀薄。
她之前隱約了解到戈淵的創業之路還是走了一些彎路的,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係。
想到這裡,葉婉清提出自己考慮過幾天之後的想法。
「淵哥,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你說我們盤下一個食品廠怎麼樣?」
「食品廠?」戈淵驚訝,但並沒有表示反對。
葉婉清肯定地點頭:「我想把飯店開成連鎖店,讓很多人來加盟,但食品廠我也想試一試。別的不說,你說我要是做真空包裝的滷味賣,能不能打開銷路?」
戈淵認真想了想,覺得可行。
他眼光獨到,有天生的敏銳的商業直覺,雖然目前時機和資金都不成熟,但還是提出了不少建議,讓葉婉清有不少收穫。
兩人聊著,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深夜。
葉婉清驚覺時間到了晚上十點,連忙起身,跟戈淵說要回去了。
戈淵有些不捨得,還是站起身:「我送你回你那邊。」
「嗯。」葉婉清笑著點頭,踮腳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兩人走出房門,正準備往院門走,沒想到,屋檐陰影下傳來一道蒼老的咳嗽,老鐘的聲音幽幽傳來:「聊了一晚上,定下什麼時候結婚了沒?」
葉婉清:「……」
戈淵:「……」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