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5章 番外二:一點都不像
第1435章番外二:一點都不像
豆芽菜說話的時候一直和林默初對視,胸有成竹,讓林默初倍感壓力。
在學堂都說王思源聰明有才氣,沒想到他洞察力和分析能力這般強,和同齡人比起來,他幾乎是機智如妖。自己和他比起來,相差甚遠。在心裡,林默初深深的佩服他。
看他已經有想法了,豆芽菜請他去旁邊坐下說話。青東離得遠,自家公子故意壓低聲音還背對著自己,他沒聽到兩人說的啥。
鳳久卿和溫映寒問了當年的事情,慶陽候夫人知道瞞不住,一五一十的說了當年的情況,「其實這都是誤會,當年夢琪喜歡的一個女子是風塵女子,就是前戶部尚書柳大人的女兒。他貪贓枉法被抄家,本人和幾個主犯被砍頭,其餘男子被流放,女子被放入教坊司。
那柳清清是嫡次女,她和兩個姐姐就在京城的花樓里,那兩位小姐不堪受辱,趁人不注意自盡。柳清清卻不一樣,長得美麗動人又善琴棋書畫,很快變成了花樓的花魁。是個賣藝不賣身的清官,多少男子為了與她私下相會豪擲千金。我家那傻小子在星月湖看了她一眼,就一往情深要為她贖身娶回來。」
想起當年的事情,侯夫人擦了把眼淚,「怎麼勸說都沒用,他就是個執拗的性子。本來身體就不好,因為柳清清屢次發病,一度我們想妥協。卻沒想到,那柳清清被江南一個富商給買走了。我兒聽到這個消息,發瘋了一樣從府里跑出去,要去追回來,可惜船已經開走了。」
「哎,這些年一直打聽那柳清清的下落,音訊全無。」侯夫人嘆了一口氣,「病情越發嚴重,後來給他娶了媳婦,時好時壞,整日里念叨著清清、清清。後來,一想,這名字和公主殿下撞了一個字,又擔心他發瘋讓人知道了不好,便把那邊院子的人都扯了,留下幾個老實口緊的下人。」
戶部尚書被抄家的事情,鳳久卿和溫映寒都知道,那柳清清做了花魁,鳳久卿聽說過。只是她對這些事情一向不放在心上,聽了就算了,不回去多問。沒想到,那柳清清和林夢琪還有這樣的淵源。
鳳久卿還是想見見那林夢琪,「侯爺侯夫人,本宮略懂些醫術,若是你們放心,本宮去瞧瞧,若是能幫得上忙是最好。畢竟,之前貴府的小公子因為這些誤會鬧過不愉快。」
慶陽候知道鳳久卿是不大相信他們的說辭,就怕兒子跑出來傷人,有些猶豫。
溫映寒說道,「侯爺,我陪著公主一起去看看。」
既然如此,慶陽候站起來,「那公主和駙馬爺這邊請。」
到了林夢琪的院子,下人說在書房裡作畫。窗戶看著,裡面有個清瘦的身影伏案作畫。溫映寒牽著鳳久卿的手,「卿兒,這院子挺幽靜。」
屋內,聽到這一聲卿兒,林夢琪抬頭看了過來。看到鳳久卿的那一眼露出了驚艷之色,隨之眼神黯淡了下去,「不是,不是清清,我的清清走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鳳久卿看他形容消瘦,眼窩深陷,彷彿三魂七魄只留下一半,那一半,恐怕是跟著那柳清清走了吧。
他本身患有自閉症,估計是柳清清的舉動讓他的病情好轉,在相處的過程中產生了深厚的感情。人走了,他的心也跟著走了,病情越來越嚴重。
哎,也不知道那柳清清對他是否真的有情,不然,單相思也怪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再可憐也不是冷淡妻兒,虐待他們的理由。
確定他喜歡的人真不是鳳久卿,溫映寒和鳳久卿相視一眼,放鬆了心情。兩人看向書房,書房裡掛的全是一個女子的肖想,各種神態動作都有,想來,林夢琪是愛慘了柳清清。
從林夢琪的院子出來,鳳久卿說道,「要想治好他的病,想治好心病,根源就在柳清清那裡。若是侯爺侯夫人把人找回來,估計貴公子的病能好的七七八八。」
侯夫人嘆了一口氣,「當初給他娶這個媳婦,就是想治好他的心病。誰知道,他一看就說不是,一點都不像。」
明白了,林默初的娘就是個替代品。鳳久卿說道,「聽說二少夫人病了多年,既然來了,本宮去看看吧。」
去女眷後院,溫映寒跟著慶陽候和世子去了前院,侯夫人和世子夫人陪著鳳久卿去了後院。林默初和他娘住在北院,這邊比較冷清,周圍種了不少樹。快到夏天了,這裡還挺涼快。
院子不大,只有一進。侯夫人給鳳久卿介紹,「墨初住在西廂房,他不放心他母親,堅持留下。我們只好成全他的孝心,讓他在這裡住著。」
裡面的婆子聽到聲音,趕緊出來行禮,侯夫人說道,「二少夫人能請來嗎?公主殿下來看望她了。」
裡面傳來咳嗽聲,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妾身身體孱弱卧床不起,公主請恕妾身不能起床給您請安。」
「無事,你身體不好便躺著吧。」鳳久卿走了進去,除了藥味外倒是沒有其他的味道。看著婆子不像是個乾淨利索的人,估計這屋子都是林默初那孩子收拾。卧室開了一扇窗,陽光從外面照射出來,也讓鳳久卿看清了床上的人。
看到鳳久卿進來,聞詩音蒼白、消瘦的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趕忙掙扎著要起床給鳳久卿行禮。鳳久卿讓侍墨過去扶著她躺下,「你病著不必多禮,要是覺得對不起,趕緊好起來,到時候多給我行幾次禮就行。」
聞詩音在侯府面前是個小門戶的人家,可在家的時候讀書識字懂禮,和那些大家小姐並不差。只可惜,她不是嫡女,姨娘去世后在家地位越來越差。某一次出門,被侯夫人見到,便去家裡求娶。
原以為跳出了火坑,沒想到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外一個火坑。聞詩音神色黯淡,她這幅殘破的身體,還能好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