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不敢碰我嗎?
正值午夜。
海城最大最豪華的私人會所中。
一名少女正晃晃悠悠的站在2309號房門口,臉上浮現著一層砣紅,望著門牌號忍不住笑了。
沒錯!
這裡就是繼父說的房間號。
她未來的丈夫就在裡邊等著,等著她主動獻身。
媽媽三個月前車禍去世了,為了弟弟的高額醫藥費,她不得不接受繼父薛定海的脅迫,成為一個素未謀面的老頭子的再婚對象。
「嘔……顧晴,你可以的!」
她來之前喝酒了,就是希望能夠借著酒勁兒囫圇的過完這一夜。
可為什麼胃裡翻江倒海似的難受?為什麼……她不是已經準備接受薛定海給自己安排的一切命運了嗎?為什麼還會難受!
勉強穩了穩身體,顧晴推開門走了進去,剛好迎面撞上一個男人。
胸膛很硬,像是個常年健身的人,不像是糟老頭子黃總的。
可是顧晴現在已經喝醉了,只要是個男的,在她的認知里就是那個黃總!
顧晴趕忙噓聲傻笑,「噓…別告訴薛叔叔,不然他會斷我弟弟的醫藥費的……黃總,咳,我弟弟得了很重很重的病,必須要很多醫藥費才能夠治,所以、所以……嘔……」
顧晴說著,酒勁兒上了頭,對著男人就是一陣乾嘔。
她明顯感到一陣森寒的氣息襲來,還沒來得及探究寒冷源頭呢,就被重重的力道推了一下,整個人撞在牆壁上,跟灘爛泥似的跌坐在地上,痛得發出一聲聲呼叫,還帶著些許委屈的撒嬌意味。
這是喝了多少酒?
站在黑暗中的男人眯眼看著顧晴,透著門口照進來的燈光,他能看清這小女人的長相,宛如黑夜中盛放的一朵紅玫,瑰麗且妖嬈。只可惜她現在的神態過於不堪,身上的連衣低胸長裙被吐了骯髒的酒漬、那醉醺醺的狼狽樣也格外的邋遢,可饒是這樣,仍舊令人心生神往,想要將這個女人一探究竟。
她很誘人,是個難得一見的尤物!
「你是誰?」
男人沉聲問道。
抬手,掐住了顧晴的脖子。
再次問道:「誰派你來的!」
「咳咳!咳咳!」顧晴劇烈的咳嗽兩聲,慘笑道:「原來黃老闆喜歡這一口嗎?放心,今晚我是你的,你……隨意。」
只要能解決弟弟的長期醫藥費,什麼事她都願意做。
黃老闆?
男人睨了一眼顧晴姣好的容貌,心裡不屑,恐怕又是那種娛樂圈搏上位的女人,準備獻身換取資源吧。
他甩開顧晴,站直身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細細的擦著手,彷彿剛剛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我對酒鬼不感興趣。」
說完,男人抬腿就要離開這間屋子。
「呵呵……」
顧晴忍不住低笑,雖然她喝醉了,但腦子裡的思考能力還在。
她努力的扯開一抹笑容,抬頭看著男人,伸手抓住了他腰間的皮帶,「你是不敢碰我嗎?呵,黃老闆,你是個陽.痿男?」
她被薛定海用弟弟的安危來安排人生已經夠憋屈了,放下尊嚴來獻身還慘遭嫌棄?這糟老頭子以為自己是誰?
顧晴的氣也上來了,用盡全身力氣扯著眼前的男人,不許他走。
「哦?陽.痿?」
男人不禁停下了腳步。
殺氣瞬間在屋內瀰漫,彷彿凝成實質一樣刺得顧晴渾身發抖。
男人的大手再一次握住了顧晴的脖頸,她的脖頸細得彷彿稍微一用力,就能夠折斷似的。憑藉著傲人的身高,他逼迫顧晴與自己對視。看著眼前迷濛的少女,他覺得自己心率加快,這不禁讓男人挑了挑眉。
好久沒對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感覺了。
這髒兮兮的小東西……不僅大膽,還挺夠味兒?
他席漠承何時被人說過陽.痿啊!
「就這麼想跟我上床,不惜激怒我?」席漠承問。
顧晴聽到這句痞氣的話,心裡很疼,她想說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但此刻她不得不選擇妥協,努力揚起一抹極為艷麗的笑,「難道你不想跟我上床嗎?」如果不想為什麼要給薛定海壓力,脅迫他進行聯姻呢?
聽著顧晴大膽的回答,席漠承沉沉的笑了笑,大手提起顧晴抱在懷裡,然後用腳勾上了門,帶著顧晴進入了浴室,粗魯地脫了她的衣服,摁在浴缸里搓洗乾淨。
席漠承這時候有一種念頭,他怎麼感覺是自己主動獻身啊,還要幫著髒兮兮的女人洗澡。
不過很快席漠承就將這年頭拋之腦後了,將顧晴沖洗乾淨后,便抱著丟在了那張潔白的大床上,隨後就壓了上去,毫不憐惜的刺入了顧晴的身體之中。
「疼!」
顧晴如同小貓似的嚶嚀一聲。
那層隔膜帶來的阻力實在太大了,讓席漠承有一瞬間的驚喜,但很快又恢復平靜,扯開唇角邪魅一笑,腰身緩緩用力,「疼?做這種事想要錢的時候,怎麼不覺得疼?」
「……」
顧晴不說話了,她的確是為了錢,為了弟弟的醫藥費才聽從繼父的命令來到這家會所的。
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做了碧池何必再立牌坊!顧晴屈辱的閉上眼睛,側開頭不讓席漠承看到自己眼角溢出來的淚水,聲音微微顫抖卻是帶著輕鬆和笑意的,「那請黃老闆用力一些,不然我真的會以為您是陽.痿!」
她不能哭,她是弟弟唯一的主心骨了,如果她都撐不下去了,那在醫院裡半死不活的弟弟,就真的失去了所有依靠!
席漠承眸子里閃過一絲詭譎的寒光,心頭像是翻湧起什麼火浪一樣。不,與其說是火浪,不如說是好勝心。他不喜歡在床上的時候,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席漠承單手捏住顧晴的下頜,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腰間的力量也不斷的供應,「女人,記住我的名字,席漠承!叫的時候別叫什麼黃老闆,叫席漠承!」
可惜顧晴初經人事已經快要暈過去了,哪聽得到什麼席漠承還是席漠不成的話呀,早就沉淪在這巨大的疼痛之中了。
席漠承很愉悅,今夜闖入他生命里的女人,是只屬於他的女人,也是他今生的第一個女人……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