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走另一條路
李世民走了，讓莫舒宇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如今王家已經勢弱，大唐內部烽煙四起，若士族們追查起來一定會發現王家勢弱是因他而起，屆時其必然會找莫舒宇。
「程伯伯，是小子錯了，是小子太年輕把事情想簡單了。」莫舒宇也不是個死要臉活受罪的人，既然錯了就是錯了。李世民一走他又回了程府，也不進去，就在門口站著。
「陛下找你談過了？」程咬金聽門房說莫舒宇正在門外，站著也不進來，說是要道歉。急忙趕了出來。
莫舒宇也沒回答，默默的點了個頭。
「知道錯了還站著幹嘛？走，進去喝酒。」程咬金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既然莫舒宇都認錯了，就放過他不把他吊起來抽了。
莫舒宇被程咬金一路拉著進了客廳，定睛一看，好傢夥，長孫無忌等人又在。
「程伯伯莫不是府上天天請人飲酒行樂？」
程咬金不理會莫舒宇，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喝起了酒。
莫舒宇一看，這群老匹夫是在生我的悶氣啊。
「各位伯伯，昨天是小子不對，小子在這給各位伯伯賠禮了。」莫舒宇端起一杯酒，向著長孫無忌等人一敬，一口悶完。
「小子等下還要處理商人們代理高度酒一事，不宜多喝，還望伯伯們諒解。」
在座的各位都笑而不語，各自低聲交談著。
「伯伯們，小子真的不勝酒力。要是在喝，等下估計真的要醉了。」莫舒宇見眾人都不理會他，急得都快哭了。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在喝吧。」還是杜如晦心眼好，出聲答覆了莫舒宇。
「就你裝好人。」程咬金瞪了杜如晦一眼，好不容易能灌醉莫舒宇一次，大夥都沒開口，杜如晦就做好人諒解了。
「諸位伯伯放心，等下商人們帶了銀錢過來，伯伯們該分的小子一分都不帶走。陛下今天也跟小子說了，小子先在這謝過各位伯伯了。」莫舒宇看了眼杜如晦，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杜如晦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小子，那你的工業園區還建不建了？」長孫無忌提出了眾人的想法。
雖說李世民可能也跟莫舒宇說了問題的重要性，但依莫舒宇有仇必報的性格，又加上少年心性。眾人還真怕莫舒宇沉不住氣的非要找士族的麻煩。
「工業園肯定要建的，不過陛下跟小子說了，此事不能急於求成，等緩緩而來。小子打算先在自家莊子上先建出工業園區的模子，到時候在逐漸建大。」莫舒宇也知道眾人擔心什麼，如果自己一意孤行，恐怕這些老狐狸都會抽身而出。
縱使支持自己能賺再多的錢，他們也不會搭理自己。在他們心裡最重要的是怎麼讓自己的家族傳承更久，沒必要為了錢跟士族魚死網破。
「算你小子聰明。」眾人聞言大喜，雖說如果莫舒宇不識相一意孤行他們只能抽身而出。既然莫舒宇識相的減弱了步伐，有錢賺又何樂不為呢？
莫舒宇跟著一群老匹夫喝了一會酒，就聽到程府的下人們上來稟報，說商人們帶著銀錢來了，此刻就在府外。
「伯伯們，錢來了，小子先去了。待交代完一些事，小子在來跟諸位伯伯不醉不歸。」莫舒宇賠了不是走了出來，跟一群不要命的老匹夫喝酒，簡直是找死。
「侯爺，小的們按照你的吩咐把錢都帶來了，你看代理權的事是不是？」馬隕一見的莫舒宇就迎了上來，指了指門外的幾十輛馬車，擔心的問道。
畢竟是商人嘛，雖說昨日聽了莫舒宇的話對此事挺大的希望。可是轉念一想，這可是混世魔王程咬金的府上，萬一這幾十車銀錢進去了人家不認賬怎麼辦？
一眾商人商量了半天，最終都放不下誘人的利潤，只好選擇相信美名遠揚的小神仙。
「先把錢都運進去，好生清點。你們跟我來。」莫舒宇示意門房帶人將錢先運進程府，點清數額。又揮手示意一眾商人跟著自己。
莫舒宇在程府也不見外，帶著一眾心裡沒底的商人直奔後院。大喇喇的坐在那顆楊樹底下的太師椅上。
「侯爺，你看咱們是不是該簽合同了？」一眾商人看了看自顧自休息的莫舒宇，不知如何是好。馬隕只好湊了過來問道。
「在簽合同之前我還有幾個事要跟你們說一下，你們覺得可以了，我再跟你們簽合同。」莫舒宇也不是有錢就可以，對於此事也是其計劃之一。
「首先，瓊漿酒不管在何地，售價不得超過三貫，同時不管你們賣什麼價格，必須要有一批廉價的酒。好讓平民百姓也能喝的起咱的酒。」莫舒宇也知道對付士族最大的武器是什麼，是名望。士族之所以勢大，一則是因為大唐朝政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其下屬。二則是紮根千年，於民間有不菲的名望。既然不能從經濟上打壓住士族，莫舒宇也只能走另一條路了。
政治莫舒宇不懂也不想插手，這事就交給李世民自己去辦了。他就負責民間的聲望。
獲得聲望最快的一點是怎樣？讓利於民！老百姓得了好，自然稱讚於人。
「侯爺此意何為？有錢怎麼不賺還要低價出售？各州府的酒價皆不相同。有些偏遠地區，一壇三勒漿都能賣出數十貫，瓊漿酒只賣三貫？」商人嘛，逐利而行，聽莫舒宇要控制酒價，皆不同意。
莫舒宇絲毫不著急，任商人們吵鬧。他相信即便是只賣三貫，那也是數十倍的利潤，商人們不會放棄。
「好了，吵夠了沒，聽聽侯爺怎麼說。」還得是作為代表的馬隕，想通了莫舒宇的用意，大聲吼了句讓眾人安靜了下來。「侯爺此舉為何？」
「錢我們要賺，名聲咱也要賺。錢賺多了也不過是放在庫里的一堆死物，為何不讓利於民得一個好名聲呢？」莫舒宇站了起來，指了指在座的眾人。
「為什麼百姓都瞧不起商人？還不是都因為商人逐利，而不行善事？我第二個要求，就是諸位將每年所得的一層，由商會出面，在各地修建學校。」
「侯爺，什麼是學校？」馬隕提出了眾人疑問。
「學校，就是私塾，只不過是學生多點，學費便宜點。唉，反正就是教書的。」莫舒宇本來還想解釋一下，又見眾人一臉懵逼的模樣，心想還是算了。
「好，既然如此，我馬隕第一個同意侯爺的要求。世人皆說商人逐利，是小人，今天我就豁出去了，也做一次聖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