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李恪的野心
莫舒宇被程咬金削了一頓逃也似的回了自家莊子,剛吃完飯打算休息,門房來報說外面有為自稱漢中郡王的人帶禮求見,還遞上了禮薄。
莫舒宇接過禮薄瞟了一眼,乖乖,這禮可不輕,西域貓眼石十顆,東海珍珠十顆。。。
「他可有說何事見我?」莫舒宇搞不懂李恪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柳東樓背後的人是他?
「稟侯爺,郡王遞了禮薄小人就進來了,不敢多問。」門房唯唯諾諾的回答。
「帶他去書房吧,禮物先別急著收。」莫舒宇搞不懂李恪到底想幹嘛,也不敢收他的禮。
「哈哈,郡王殿下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府上?」莫舒宇在書房等了片刻,李恪就敲門而入,莫舒宇搞不懂李恪今日的來意,只好打了個哈哈。
「恪昨日在宜春院聽了侯爺的一首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今日此來只是想跟侯爺交個朋友。」
莫舒宇自然不會信他的鬼話,昨日在宜春院的時候為什麼就不向自己表示交好?而是等今日老子在朝堂上表示一定要打突厥了才來?不就是怕到時候突厥被打下來了,發現柳東樓背後的人並不在突厥,而是就在大唐。現在來示好不就是表明,柳東樓背後的人就是他?
「郡王來小子府上就是為了這事?」莫舒宇自顧自的研磨,揮筆在上好的宣紙上寫著。
李恪走上前看了眼莫舒宇寫的。「明人不說暗話,摯友不說胡話。」
「侯爺大才,恪今日前來的確是想跟侯爺交個朋友,順便為前幾日的事給侯爺賠禮。」李恪見莫舒宇早已知了他的來意,只好開門見山的賠了個禮。
「哦?這麼說柳東樓真是你的人?」莫舒宇見李恪表明了來意,心道果然如此。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李恪。
「算是吧,柳東樓是前朝煬帝手下的內衛成員。前朝皇室被屠一空,內衛首領便與母妃暗中接觸。但侯爺放心,母妃與我皆無復國之念,母妃只是想讓恪爭取一把坐上那天子之位。」李恪也知道如今事情已經瞞不住莫舒宇,一股腦倒豆子全盤托出。
「你就這麼將一切都跟我說了,難道不怕我去稟報陛下?私通前朝餘孽,這可是死罪!」莫舒宇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李恪。
「恪今日前來自然知道侯爺不會。」李恪笑了笑,也不躲閃回盯著莫舒宇。
「哈哈哈,你怎知我不會?」莫舒宇搞不懂了,明明此時該擔憂的是他,為什麼他還如此淡定?
「因為侯爺需要我們手裡的力量。」李恪笑了笑,似乎抓住了莫舒宇的小尾巴。
「你怎麼如此確定呢?」莫舒宇笑了,這種被別人掌控的感覺令他很不爽。自從來到大唐,好像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被人牽著走的。
「侯爺雖然如今身居高位,可貌似身邊沒有幾個能用的人啊,雖說父皇派了人保護你,可你也只有自保能力。如果跟我們合作,到時候我們內衛可以任你差遣,到時候士族於你將再無威脅。」李恪笑了笑,站在一旁說出了自己的籌碼。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麼?」莫舒宇可不信天上還能有餡餅掉,這等好事,恐怕李恪的要求也不會低了。
「我知道你今天跟父皇商議的事,我只希望去突厥的人是我!」
「不可能,就算我答應你陛下也不會同意的。本來此事陛下就懷疑你,若不是有著在突厥的那位,陛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莫舒宇把突厥的計劃看的太重,不可能讓李恪這樣一個自己無法掌控的人去突厥。
「只要你能跟父皇提起這事,我就有辦法能讓父皇同意這事。」李恪不知道從那來的信心,李世民又怎麼會讓他去突厥?
「現在突厥一戰也沒開始,侯爺還是考慮考慮吧。恪就先告辭了。」
李恪笑了笑轉身出了書房。
「殿下為何一定要去突厥?」莫舒宇不知道李恪為什麼一定要頂著風頭去突厥,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擔心李世民懷疑?
「哼,我就是想讓父皇知道,除了出身,我一點都不比大哥四弟差!」李恪聽了莫舒宇的話回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後轉身就走了。
莫舒宇也能明白李恪的心情,本來就是大才,就連李世民都說從李恪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只因為出身問題跟皇位無緣,關於李恪的事莫舒宇在後世也聽說過。由於李恪有隋朝宗室的這一層特殊身份,其難以被朝臣們接受。想想也是,在當時那個封建禮法至上的時代,文武朝臣們當年跟隨李淵父子歷經生死打下來的江山,又怎能讓唐朝的皇帝寶座重新回到隋煬帝一支。
至於當時的國舅長孫無忌,更是視其為眼中釘,假如不是他當時強烈反對李恪當太子,恐怕唐朝的歷史都要改寫。
等到李治登基,長孫無忌掌權,後來的事態發展就越來越朝著不利於李恪的形勢發展,後來其憑藉手中的權勢,先謀立太子李忠,后又相繼冤殺了吳王李恪以及流放江夏王李道宗。
所以如今有了莫舒宇改變的歷史,李恪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至於為什麼他會頂著風頭也要去突厥,這事就耐人尋味了。
「福叔,你派個人去跟陛下說今天漢中郡王前來我們府上求見。」莫舒宇還是秉承自己一貫的作風,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事也別想能瞞著,門外不知道有多少李世民的人,也不知道李恪怎麼想的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前來拜訪。
「哦,是侯爺,那小的該怎麼跟陛下稟報?」福叔也知道這個事有多大,這可是私通前朝餘孽如同造反,死罪啊!
「如實稟報,這事我們瞞不住。」莫舒宇也不想太浪費腦細胞,揮了揮手讓福叔叫人去告訴李世民,自己就回房休息了。
雖說莫舒宇表現的好像對此時並不是很在意,可他也在想到底李恪有什麼底牌,可以這樣大條條的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