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火藥
「陛下，現今即便有了水泥，大唐對突厥之戰誰勝誰負猶不可知。」莫舒宇看了看躺在浴池裡眯著眼喝三勒漿的李世民。「水泥雖可修建工事，但突厥乃二十萬騎兵，本就不善攻城。」
「屁話，就是借給他一百個膽，他頡利敢謀朕的長安么？」李世民聞言怒道。
「陛下所言甚是，但是正是頡利可汗不敢攻長安才正是我們需要擔心的啊，突厥多騎兵，如若我們久據長安，突厥攻城不下，怕是會劫掠長安周邊。」
「臣此前所言之策有三步，分為引，伏，滅。」
「如今長安四周兵馬不過十萬之數，你還想要將其殲滅不成？」李世民聽聞莫舒宇所言穿上了衣服揮手示意門邊將士搬來座椅，配上文房四寶，記錄著莫舒宇所言。
莫舒宇一看這架勢，這是正統的君臣奏對模式啊，轉身一看李世民，正端坐在浴池旁。
「小子快說啊，愣著幹啥呢？皮又癢了欠抽？」看到莫舒宇在發愣，李世民揚了揚拳頭，表示趕緊說，不說抽你。「這句不用記。」又轉身對正在疾筆狂書的起居郎說道。
起居郎聞言又拿筆劃掉了幾句。似乎覺得不能把偉大的李二陛下說的每句話都記錄下來有些不滿。
「一為引之，是要把突厥人全引到一處，此計是防突厥人四下劫掠我大唐百姓，也是為了能一舉將其殲之，一絕後患。」莫舒宇摸著下巴想了想，「突厥南下無不就是劫掠物質，騎兵出征向來淄重不足，陛下不如堅壁清野，迫使突厥與我們決戰。」
「二為伏之，等突厥兵臨長安，屆時突厥必當糧草不足，定與陛下決戰，陛下只須與其擺開陣勢與其對峙，只須一個時辰，臣便可叫突厥二十萬大軍屍骨無存。」莫舒宇摸了摸鼻尖的汗跡，抓起一旁的冰鎮三勒漿喝了一大口。浴池泡澡縱然舒適，但是三伏天的待久了也受不了啊。
「莫非你是要用仙法？不然一個時辰怎麼殲滅二十萬大軍？」李世民聽了莫舒宇的話，瞪大了眼睛表示不信。
「呵呵，仙法倒不是，我也不會，不過此物倒與仙法所差無幾，甚是霸道。」莫舒宇想了想後院自己花了一晚上配置的火藥，擱在唐朝的確跟仙法差不多，火藥這玩意在唐朝也就是那些追求長生不老的煉丹師能偶爾炸下爐，但是也不知道具體配方。
「哦？快讓朕看看是什麼物件，竟能一個時辰讓二十萬大軍屍骨無存，若你所言屬真，大唐將士何須忌憚突厥，王師所至莫敢不從。」李世民這個大唐最大的地主一想馬上就能擁有如此霸道的武器，第一反應就是要更大的土地做更大的地主。「此言若是屬實，別說一萬貫，就是把國庫都給你又何妨，哈哈。」
「陛下，請移步後院，草民昨日連夜趕製了數十斤火藥，現在就可一試。」
「就這些罐罐你也敢說一個時辰滅了突厥二十萬大軍？」李世民看著堆在牆角的幾個陶罐。「你是打算用陶罐把他們砸死不成？」
莫舒宇二話不說拿起一個陶罐用火摺子點燃了引線奮力往牆外一扔。「陛下，捂耳。」
「小子，外面是曲江池！你。。。」李世民看著莫舒宇把陶罐扔了出去剛想開罵。
「砰！」一道水柱衝天而上，順帶著連數丈的院牆都炸塌了，水柱淋濕了後院眾人。莫舒宇轉身一看眾護衛，有人連忙護住李世民，有人跪倒在地喃喃自語，李世民此時也好不到哪去，整個人都在打擺子。
「這，這是那個罐罐造成的？」李世民嘴唇都在發抖。
「保護陛下，速去查探此事因何而起。」守在道觀外圍的數百侍衛突然突然沖了進來圍住了李世民，領頭之人迅速吩咐。「臣救駕來遲，陛下受驚了，還請移步回宮，此地晴天霹靂，怕是有災禍發生。」
「。。。滾犢子，災禍是有，不過恐怕是突厥人的災禍，哈哈哈！得此霸道之物，朕何愁不能一統四海！」李世民踹了侍衛一腳仰天大笑。「此物造價幾何？」
「回陛下，火藥造價一斤不過數文，只是。。。如若用陶罐，怕是只能扔水裡炸炸魚。」
李世民剛剛還在幻想自己一統四海成就不世大業，卻突然被莫舒宇潑冷水，「你是說，這麼霸道的物件只能炸魚？」李世民瞪著牛眼，渾身顫抖的看著莫舒宇。
「那倒不是，陛下，火藥要是用陶罐，點燃了扔出去，陶罐承受不住力道，碎了火藥就不會炸了啊。」莫舒宇看著李世民的樣子，生怕一句話說錯了李世民就會砍了他腦袋。「不過如果用鐵罐的話，方圓三丈怕是人畜皆亡，裡面要是在加上鐵釘鐵珠鐵片啥的，五丈之內都得喪失戰鬥力！」
「用鐵罐？也可，用鐵罐造價也不過十數文。只是火藥一日可造多少？太少了恐怕對一場戰役起不了多大作用，還得辛苦三豐你了，突厥人不過半月就要兵臨長安了，你就累點多造些火藥吧。」
「啊？陛下，火藥誰都可以造啊，怎麼要我一個人造啊，我一個人累死累活，半個月也造不出多少啊。」莫舒宇一聽要一個人造火藥，腿都軟了，累就不說了，火藥全是硝石木炭的，還得磨成粉，整天造這個，還不得瘋啊。「只要有配方，按照比例來，就是一個婦人一天也能造出數百斤火藥來。」
李世民看著莫舒宇，摸著下巴半天沒有說話。
「來人，去把掖庭給我圍了，宮裡的侍女太監等人全部送去奚宮局（唐朝培訓宮女太監的地方。）另外從軍中挑選忠義之士，官升三級，賞萬金，送去掖庭造火藥，許進不許出！」
莫舒宇聽到這幾個命令，心中暗爽，李世民終究還是沒讓我去造火藥，只是去造火藥的軍士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出來了。
「陛下，在宮裡造火藥怕是不妥啊，火藥易燃，見不得一點火星，如若失火，只怕。。。」
「在長安城周尋一空地，修建火藥局，待建好便把掖庭的人全數轉移。派出千牛衛與金吾衛警戒，放哨十里，擅入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