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9千字)

大結局(9千字)

大結局(9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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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雪國。

「不是剛剛參加過立后大典,這才幾個月啊,怎麼又來。」展顏一臉不爽。

「立后大典是立后大典,如今,不是葯兒過生日么。」奇怪,她以前不是最喜歡過節日的么?

「這個月葯兒過生日,下個月零丫頭過生日,再過半個月幽月也要過生日,最煩的就是下下個月,你要過生日!!!」

「……」不是她說的嗎?每個人的生日都要隆重排場。

「你說話啊!」展顏瞪他。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那便讓他別過了。」

「你站住!人家過生日,是喜事!!你不讓人家過生日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么?」

「我只是在煩我究竟要送什麼禮物而已!啊啊啊!簡直瘋了!」

他做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靠啊!她只考慮到節日多多益善,怎麼沒考慮到過節日還要送禮啊,她最煩這個了,最煩最煩這個了!!!

「喂,你去哪裡啊!冷夜汐!!!」她在他身後咆哮。

他繼續往前走。

她追上去。

「國主,有貴客到。」

「讓他自便!」展顏見冷夜汐就要走,氣呼呼地跟來報的人說。

「可是……」

「你還可是!」展顏生氣地瞪向某無辜的來報著。

「按顏后的意思。」冷夜汐淡淡說道,全身都是冰冷的叫人不敢接近的光芒。

某人冷汗,為難之餘只能說個「是」,於是灰溜溜地跑開。

「哼,你怎麼不走了不走了不走了?!」她站在他身後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只見他停下腳步,手中卻折了支花兒,轉身,淺笑,遞給她。

「你做什麼?」她突然頓住。

「數數看有幾瓣。」

他一笑,她便忘記了自己剛才在煩惱什麼,後知後覺地接過來,真的開始一瓣一瓣地扯。他站在她的面前,淺笑著看她。

她數了好久,抬頭,剛要說話,才發現他一直微笑看著她,腦海一片空白,突然道:「沒數清楚。」

=_=!

「那,再數一朵。」他又折給她一朵。

又數到一半,她突然停下來,問他,「你老讓我數千重菊做什麼?」

妞,你的反應速度會不會也太慢了一點。

「沒什麼。」他說,「只是覺得你數千重菊的樣子很可愛。」

展顏驀然怔住,方想起他剛才在誇自己,於是得寸進尺,「嘻嘻,我真的真的可愛嗎?」

「嗯。」

「哈哈,我就知道自己最可愛了。」

「嗯。」

路人宮女甲乙丙丁:=_=!

冷汗完立刻繞道三里。

「展顏。」他看著她,輕聲道:「我們要個寶寶好不好?」

啪啦――

千重菊華麗麗地落在地上,虧得人家花瓣多,被風吹起一片,又一片。

她還處於被雷劈中的狀態。

就在這個時候……

霹靂。

啪啦。

滴答答……

雨毫無徵兆地下了起來。

冷夜汐意識到突然下雨,連忙伸手,替她擋雨。

轟隆隆――

電閃雷鳴。

「啊!!!!」展顏尖叫了一聲,猛然撲進了冷夜汐的懷裡。

轟隆隆――

「啊啊啊啊啊!」

「你怕打雷?」他忽而輕輕笑起來,還從沒見過她怕過什麼,蠻有趣的。

「你還笑!!」

轟隆隆――

「啊!」

「怎麼這麼大了還怕打雷?」繼續調侃。

「下次再也不怕了。」毫無底氣。

「不用。」他輕輕笑著,溫柔說道:「再怕多少次都沒有關係,我在呢。」

「那,如果下次打雷你不在呢?」

「不會,以後每次打雷我都會在。」

「那以後,只要一打雷,你就要出現在我身邊。」

「嗯。」

心滿意足,才注意到他用雙手替自己擋雨,「瞧你,全身都濕透了。」

「你還不是一樣。」

她咯咯笑了一下,「不管,我要淋雨。」

「好,陪你淋雨。」

「那……如果生病了怎麼辦?」她又有點猶豫。

「陪你生病。」

「那……要是要吃藥怎麼辦?」

「陪你吃藥。」

「那可不行。」

「那怎麼辦?」

「你幫我的那份喝了就好……」

「這……」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他無奈笑了一下,「你呀!」

「那是好還是不好嘛!」

「好!」

「耶!那葯兒的生日禮物,你去準備好不好?」

「好。」

「那,過段時間零丫頭的生日禮物,也交給你準備好不好?」

「好。」

「那……」

「幽月的我也準備,這下你滿意了?」他淺淺笑。

「那……你的禮物……」

「不會也讓我自己準備吧?」他不樂意了。

她突然踮起腳尖,碰到他的唇,蜻蜓點水,她便連忙跑開,「哈哈……哈哈哈……誰讓你嘟嘴,哈哈哈……」

「你站住……」他連忙去追她。

她朝他扮了個鬼臉,哪裡肯停。

追了幾下,他終於抓住她的手腕,擁入懷中,吻住。

纏綿,如細雨,彷彿可以流到永遠……

雨水落在他的身上,他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為她遮擋雨水。

吻她……

彷彿在品嘗著這世界最美味的甜點,不知膩倦。

宮影烈站在花叢後面,雨水濺落,濕了他漆黑的發,深邃的瞳,鮮紅的衣,熾熱的心。

手指一點點握緊,握緊,指甲扣進手心,不覺疼痛。

終究,一點點鬆開。

原來,她還可以笑得那麼燦爛。

在那個人的面前,可以,比在自己的面前笑得更加燦爛。

他已經不記得究竟有多久沒有看到她發自內心的笑了。

是嗎?

連從來都沒有絲毫表情的汐,居然,也在她的面前笑了……

他的腳,彷彿被釘子釘住了,死死釘住。

手中的畫卷,終於在雨水中沾濕,被雨水打爛。

猶如他狂喜的夢猛然破碎。

痛,一點點捲入他的心臟。

一點點淹沒了他。

一直以為,從不會愛上誰。

這一秒才終於體會……

無法向前,究竟是覺得對她虧欠,還是不能撕裂她的美?

那一種看著她幸福的痛,又有誰可以體會。

轉身,入堂。

一臉漠然。

終究還是只能這樣,那麼,就再見她最後一次吧,最後一次便好了。

――――――――――――――――――――――――――――――――――――――――――――――

冷夜汐和展顏雙雙跑進來,他微笑著替她整理髮絲,她替他整理衣裳,完全沒有發現,裡面還坐著一個人。

滴答滴答。

濕透了的衣裳,淌出了冰冷的水。

兩人這才後知後覺地看向堂內的人,那稟報的人連忙對著展顏說了一句,展顏臉色微變,卻處事不驚。

「快去備酒。」

她有些抱歉地看向宮影烈,他的目光宛若定格在她的臉上,半分都沒有移開。

冷夜汐忽而震了震,他如何會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叫宮影烈。

感覺到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緊緊握著他的手,又從他的手心掙脫開來,朝著宮影烈走去。

紅衣的少年猛然起身,向她邁了一步。

酒水送到。

她連忙端酒,優雅從容,「這位便是七國霸主弄影新皇,失敬!」

冷夜汐與宮影烈同時愣住。

她卻毫無所覺,看著宮影烈,淺笑:「如今,我靳雪國國主登基,不知道是否有幸,得皇上吉言。」

一杯酒遞到他的手中,他看著她,彷彿不敢相信,她已經不再認得自己。

往日的畫面,如同一幅幅靜態的畫卷,淹沒在她那一字半句里。

她仰首,飲盡。

他舉杯,手卻不住顫抖。

她居然連一點餘地都不留給他,連讓他問一句能不能跟他走的機會都不給他。

真像是她的作風。

對不重要的人,那麼冷酷,那麼無情。

不留絲毫餘地。

原來,不被選擇的滋味,居然是這般難受。

想起往日情意纏綿,如今形容陌路。

終於,他連酒杯都無法拿穩,灑了一杯,又一杯。

「抱歉,我去換一件衣裳。」

她點頭,贊他是一代明君。

「皇上日理萬機,勞心勞力,展顏佩服。剛好我夫君師承詭神醫與葯聖幽月公子,若皇上信得過他,便叫他幫你看看。」

「多謝美意。」他機械脫口,轉身,卻一個踉蹌。

還好冷夜汐扶住了他。

他倉促地笑了一下,無意流露出狼狽,卻終究還是失了態。

推開他的攙扶,繼續走。

本以為他是最會演戲的人,本以為……是最會演戲的人。

卻沒想到,居然有今天,被那個人,狠狠擺了一道。

冷夜汐站在原地,展顏緩緩向他走來,他沒有說話,卻溫柔替她整理髮絲,她淺笑看著他。

那是她的選擇。

正如當初他做了選擇,她也選擇了成全一樣。

她想了很久,雖然,他們曾經彼此喜歡,可是,他們一次也未能彼此互相信任。

不能完全信任對方,比不愛對方更加殘忍。

你也許喜歡過我,但是你不信我,也不會真的為我改變什麼,你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

為了你自己的目的,你分明瞭然,卻也還是寧願看凝兒傷害我,因為那時,她是你的棋,你不能棄局。我終於明了,再不會流連。

如今。

珍重。

還有,我已經『忘了你』,也請你『忘了我』。

――――――――――――――――――――――――――――――――――――――――――――

花園。

宮影烈頓下腳步。

這個季節的風,真冷,真的好冷。

雨水還沒有干透,卻被風吹得冰冷刺骨。

他突然笑出聲來,諷刺而冷淡,卻無法碾碎心痛。

幽月公子朝著這邊走來。

宮影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也剛好,看見了他。

幽月公子頓下腳步,淺笑,「別來無恙。」

宮影烈記得他的,那個,曾送他鹿角,又治過皇祖母的人。

那個以『受人之託』作為治皇祖母的理由的人。

居然,會在這裡?

這是個奇怪的假設,令人吃驚的推論。

可是……這一秒,宮影烈卻不得不信。

「你覺得,朕會後悔,對不對?」他冰冷相對,紅衣還在滴水。

「那是皇上自己的事情,幽月如何知曉。」他雲淡風輕,淺笑依然。

「朕不會後悔,朕擁有天下!朕為何後悔!」

「是嗎?」他只是低低應,無關痛癢。

宮影烈突然扶住旁邊的樑柱,藉以支撐搖搖欲墜的身體,「她騙朕,你們都騙朕。朕本覺得對她虧欠,可是……朕何曾對她虧欠?她曾經殺死過朕的骨肉,朕縱使傷過她,也都還清了!」

況且……

她好像,根本就沒受傷嘛!

她根本就沒有受傷。

活得不好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而已!

想到這裡就覺得更加痛苦,更加無法平衡。

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在痛苦,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記得!

「你的孩子?你是說,外人傳凝妃懷著的那個孩子嗎?」

「朕,還有哪個孩子?」

「可是,你和她如何會有孩子?她根本還是處子。」幽月公子搖了搖頭。

幽月公子抬步,離開。

宮影烈愣在原地……

餘音如同魔咒,一遍遍迴響……

她根本就是處子。

根本就是處子……

是處子……

是處子……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他愣了很久,突然仰天長嘯。

天色很暗,一個人都沒有。

他站在大雨里,被淋了個透,從頭到尾,濕得徹徹底底。

哐當。

他終於邁步。

那麼寂寞孤單。

彷彿瞬間死去。

展顏,你說的沒錯,縱使我如今終於肯承認自己真的在愛你,可是,我始終一次都未能完全信任你。

是我,弄丟了你。

可是。

我不會祝福你的。

絕對不會祝福你的。

我要你好好活著,活得比誰都快活。

你一定要努力活得比我還快樂才行啊!!

否則。

我一定,會嘲笑你。

發了瘋似的嘲笑你!

嘲笑……

嘲笑……

啊哈哈。

哈哈哈哈……

現在,是她在嘲笑他吧。

笑他選擇了天下……

選擇了狼狽和無盡的痛苦!

終於再分不清,究竟是何時,弄丟了你。

或者,從未得到,才不怕失去。

或者,我從未失去,因為,從未得到。

果然,還是丟了啊……

――你要天下,我便予你天下!

――你真的很可憐,宮影烈,可是,我不同情你。因為,她們也有真的愛上你了,可是你無情,從來都沒有變過。

――讓你一無所有,讓你寂寞孤單,沒有真正的溫暖的人,其實是你自己!

――是你從不信任何人。

她說的沒錯,沒錯,全部全部都沒錯……

――算計別人的感情,生命,一切……這樣就能開心了嗎?這樣,就能開心了嗎?嗯?

不開心……

不開心……

一點都不開心。

完完全全不開心!

可是這樣……她就會回來了嗎?

看吧……

果然,她還是不會回來。

他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可是沒有人看見,沒有誰知道。

只有他才分得清。

那麼滾燙的淚。

因為,他終究還是失去了她……

再也無法挽回。

深秋寂寥。

夜冷風清。

紅衣少年,不停走,不停走……

卻不知為誰白了三千青絲。

雨水落在他的身上。

冷了一世等待。

繁華在手。

天下在手。

卻再也等不回那人溫柔回眸。

展顏……

展顏……

她註定此生都不會再為他展顏。

他們曾相愛,想到便覺得心痛。

也只有心痛了吧。

一生機關算盡,卻終究算漏了所求。

若知得到天下的代價是失去她。

若然一切再重頭,會不會,他選擇她……

如何能叫時光流轉回還擁有她的那從前,即便只是一場隔夜便會醒來的夢。

――除非是宮影烈負我,否則,我絕不先負他。除非是宮影烈棄我,否則,我絕不先棄他。

是誰說的誓言……

那麼遠。

那麼遠。

越來越遠。

終究是他先負了她。

是他,先棄了她……

一生一世的誓言,終究,未能兌現……

――――――――――――――――――――――――――――――――――――――――

夜。

「汐。」

「嗯?」

「抱抱我。」她輕聲說。

他伸手,手臂穿過她的肩膀,抱住她。

「緊點,再緊一點。」

「好點了嗎?」

「還是冷。」

他乾脆雙手都去摟她的肩膀,將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身上。

那個人已經走了很久。

他們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去睡嗎?」他輕輕說道。

「你陪我。」

他的手指輕輕顫抖了一下,彷彿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

時光就此拉長。

她望向他清晰的眉眼。

他彷彿在求證什麼。

她沒有躲閃。

他俯身,將她凌空抱起。

她的頭埋在他的懷裡,衣服很冷,可是,他的心口,好暖。

依稀聽見他的腳步聲,開門的聲音,關門的聲音。一切都那麼清晰。

他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之上,她睜著眼睛看他,他也看著她,低頭,吻了她的額頭。

「睡吧。」他說,「我陪著你。」

她的呼吸忽而局促,猛然閉上眼睛。等了很久,又突然睜開,發現他還是在看著她。

臉頰突然滾燙。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

又連忙閉上眼睛。

反覆好多次,她好像是睡著了。

他淺淺笑了笑,還真是無法讓人省心。

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眉心,失神,他的心跳也漸漸變得凌亂了。

緩緩,他低頭,蜻蜓點水般吻過她的紅唇。

她猛然睜開眼睛。

他嚇了一跳。

「咳……咳咳咳……你,還沒有睡著?」

「我知道了哦……」她一本正經地說道:「汐剛才偷親我了,這裡……」她的手指一點點放到唇邊。

他臉色頓然蒼白,猛然跳開,剛巧撞到了她的鞋子,摔。要不是他定力好,早就四腳朝天了。

真丟臉。

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他不想在她面前更丟臉,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

「汐……」她忽而起身,剛巧抓住了他的衣角。

嘶――

他的衣服被她撕爛了。

天地可鑒,她真的沒用什麼力氣,是他拚命往外沖才這樣的。=_=!

於是,他猛然頓住了。

脊背露出來了。

明明是那麼白皙的肌膚,可以上面卻有好多深深淺淺的疤痕。

她頓住,輕喃,「很痛吧?」

那麼輕……

那麼輕……

他僵硬在原地,沒說話也沒回頭。

她起身朝著他走去。

手指輕撫他的傷口,感覺著她的指尖掠過他的脊背,他的身體越發僵硬。

「怎麼會有人,身上有那麼多傷口。」她輕聲呢喃,心疼地皺眉。

有什麼關係呢,全都是為她受的傷,為她受的傷,多少都值得。

她終於察覺他很久都沒說話,也沒有動了,「汐?你哪裡不舒服嗎?」

發現他的臉頰燒紅,連耳根都紅了,這對皮膚一直很白皙的他來說,是一種異常吧?

她吃驚地伸手,想要試探他的額溫,他卻忽而低眉吻住了她的唇。

纏綿,在她的櫻唇印上世界上最溫柔的印記。

專屬他的氣息和溫度,瀰漫開來。

他的身體,彷彿在燃燒。

他輕輕吻她,吻她,一路吻到了床上,她摔下來,他附上去。

「汐……」她的臉頰潮紅,卻不知道聲音開始曖昧。

「可以嗎?」他那麼輕柔,聲音卻已低沉,彷彿再無法按捺。

她感覺到他身體在變化。

膨脹的情潮碰到她的腹部,她的臉頰頓時燒紅,一動都不敢再動。

他的吻一點點深入,她的心跳卻好像要跳出身體。

他意識到她身體的僵硬,突然停下,「對……不起……我……」

很多時候,他依舊笨拙的如同一個孩子。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突然不知所措。

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她忽而笑了一下,「笨蛋。」她握住他的手,緊緊握著,雖然也很害羞,雖然也很害怕,卻還是,帶領著他,一點點伸向自己的心口。

心跳,好快!

「聽見了嗎?」她看著他,輕輕問。

「聽見了。」他溫柔地笑了起來,吻了她的手背,「你說愛我。」

「壞蛋。」

「現在後悔太遲了。」他說著,再次附上來,一點點解開她的衣裳。

她閉上眼睛,呼吸好亂。

可是,是他就沒關係的……

是他,就沒關係的……

他的十指與她的**,溫柔地吻著她的臉頰,她的脖頸,她的鎖骨,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好香,都好甜,讓他欲罷不能。

她那麼美好,他不知道需要多溫柔,才可以守護好她,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展顏……展顏……」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嗯,我在呢……」她羞澀回應。

好輕。

好輕。

可是,卻很堅定。

「痛就喊出來。」

「啊啊啊啊啊!!!」

「很痛嗎?」他突然悶了一下。

「痛……」

「可是……我還沒進去啊。」

「……」=_=!

她說怎麼好像不疼。咳咳咳……

可是,他的眼神好溫柔,聲音也好溫柔……

不會痛的吧……

她失神地想。

雨已經停了。

空氣還是很冷。

夜還很長。

笨拙的少年終於還是沒能停下來,衝破了最後一道阻礙,穿入了她的身體。

那個瞬間,熾熱到讓人瘋狂的溫度終於緩慢褪去。

她向他微笑,感覺著他用生平最大的溫柔對待她。

那麼小心翼翼。

她說,「讓我抱抱你。」

**的十指輕輕鬆開,她抱住他的身體,疼痛終於稍有緩解。

「對不起……我……弄痛你了?」

「汐,大笨蛋。」

「不……不要哭。我下次……一定……」

「已經很好了。」她輕輕說道:「一點都不痛的。」

「真的嗎?」有些不確信的聲音。

「嗯。」

他輕輕吻她,將所有的溫柔,全部給她。

溫暖和幸福終於勝過了疼痛。

只剩下甜蜜。

他給的,永遠都不會忘記。

激情退去。

他躺在她的身邊,緊緊擁著她。

「汐。」她的聲音細微不易察覺。

他卻輕輕應,「嗯?」

「寶寶,要叫什麼名字好呢?」

他怔了怔,不可思議地看向她,雖然只是一片漆黑,他卻彷彿看見了她,足以融化他一生冰冷的微笑。

原來,她聽見了……

她的手指攀上他的心口,感覺到他的心跳,那麼快,那麼快。

為她而凌亂的心跳。

「我也聽見了哦。」她淺淺笑,「汐說的愛我。」

他的手指疊在她的手背,另一隻手將她擁進,想要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融入自己的生命,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分開。

需要多少的運氣,才可以遇見你。

需要多少的運氣,才可以,讓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愛著你。

是的,一直都在愛你。

還會一直一直愛下去。

可以為你受傷的資格,可以為你心痛的資格,可以守護在你身邊的資格,永遠都不會棄權。

展顏,我終於還是,愛到你了……

――――――――――――――――――――――――――――――――――――――――――――――

【甜蜜番外】

這是個晴朗又明媚的午後。

書房,冰冷而倨傲的少年低眉,在案台上奮筆疾書。

嗯,這是傳說中的批閱奏摺。展顏糾正道。

他真好看。

不管是說話還是不說話,冰冷還是溫柔,都最好看了。

她提著藍色的裙擺,輕手輕腳地走過來。

他沒有抬頭,只是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

她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晃了好多下,見他入神地『工作』,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只好挫敗地先開了口。

聲音倒是溫柔得緊,像是在徵求老師意見的小女孩。

「汐,我可以出去玩嗎?」

「不是剛剛才出去過。」他淡淡應著,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工作。

「可是人家又想出去了嘛!」她理直氣壯地說道。

「可是你現在有身孕,經常走動有益寶寶健康,不斷走動容易造成小產。」他耐心教導。

「那你可以抱我去的嘛。」她耍無賴。

「乖,還要批奏摺,嗯?」

「那好吧……」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卻故意坐到他的身邊,托著下巴看他。

冷夜汐偷看她一眼,笑了一下――

展顏認真地看著他,細細打量著他的眉眼。

一個聲音不斷在說:這傢伙怎麼一直都這麼帥啊。

另一個聲音不斷在說:好想出去玩,出去玩,出去玩啊。

他的額頭冒出來一滴汗。

她百無聊賴,靠近他一些,問道:「汐,你覺得我漂亮嗎?」

「嗯,看得過去。」繼續批奏摺。

生氣!

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居然這麼這麼低!原來只是看得過去而已啊!!!不行不行!一定要冷靜。冷靜。

她強行勾起微笑,「那,我溫柔嗎?」

「……咳咳,偶爾。」

好勉強!

憤怒!!她不肯罷休,繼續追問:「那,我賢惠嗎?」

都為你進過最討厭的廚房了。總不會不賢惠吧。她嘟著嘴巴看他。

「這個……」

展顏發飆:「你到底在勉強什麼!!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已經可以用差不多要動胎氣來形容了。

肚子的某孩子:哎,以後我的脾氣肯定不會好。這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_=!

「喜歡你。」他終於看向她的眼睛,微笑。

笑了笑了。又笑了!

展顏愣住。很久才反應來,他剛才說了什麼?激動,她湊過去,得寸進尺:「再說一次。」

「等生了寶寶再說。」他說。

「什麼!!!生了寶寶才能說!!」

「嗯。」

「小氣!!!」

繼續批奏摺。

展顏繼續湊過去:「那,我生日能不能說?」

「……」

「人家不都說,天大地大,生日最大。」

「好吧。」

「那以後我過生日你都要說,好不好?」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好。」

「那,你生日也要說,好不好?」

無奈,「貪心。」他輕輕笑了一下。

「好不好嘛!」她撒嬌。

「嗯。」

「那,過節都要說,好不好?」她不斷眨眼看他。

「咳……」

她掰著手指撒嬌,「一年三百六十天,大節小節加上去也不過才一百多個……」

「有一百多個那麼多嗎?」他表示懷疑。

「好不好,好不好嘛!」

投降,笑了笑。

展顏大悅,「那對我來講,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好像節日,所以,你以後每天都說好不好?」

「……」他看著她,忽而又笑,「拿你沒辦法。」

哦也!汐還是好好騙哦!

「那,我開始問你的問題,你不好意思回答就用『我愛你』代替好不好?」

「……」

沒理會他的抽搐,她開始自說自話,「我漂亮嗎?」

這問題怎麼這麼耳熟?幹嘛天天誇她漂亮,多難為情啊。

「我愛你。」

「我溫柔嗎?」得意。

「我愛你。」

「我賢惠嗎?」

「我愛你。」

「哇!既然你這麼愛我,那我一定又漂亮又溫柔又賢惠。」

汐:=_=!

「那我以後可以稍微補漂亮不溫柔不賢惠一點嗎?」她繼續死纏到底。

「……」

「那我現在出去玩好不好?」

他已經看到她的眼睛在泛光。

這個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拐一千個彎。

「可是,奏摺怎麼辦?」他終於揉了揉太陽穴。

好吧,他動搖了。

她突然蹭過去,在他的俊唇種一顆草莓,害羞,「這樣好不好?

「好。」

=_=!

展顏得意:其實早就知道了,你就是故意要佔人家便宜。

汐滿臉黑線:到底誰佔了誰的便宜。

天氣好晴朗。

心情好愉快。

寶寶,寶寶。

爹地要抱著媽咪和你一起出去玩啦。

某未出生的某寶寶:一天抱我們走八個時辰,除了上茅廁就是在抱我們,爹地的手不會斷掉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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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王妃鬧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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