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爾反爾
時初躺在床上整整一夜不敢動彈，醒來的時候身子已經是酸疼得不像話！
伴君如伴虎，用在這樣的狀態之下也極其貼切。
基本上是，莫聿寒不動，她就不敢動。
「醒了？」他感覺到懷裡嬌小的人兒動彈了一下，剛醒來時的嗓子還有些沙啞。
可無疑這樣慵懶的嗓音，卻聽得時初的有些羞臊。
一看到現在兩人相處的狀態，渾身跟著了火似的，一下子就變得滾燙炙熱。
「嗯……早安。」時初覺得早晨起來這樣的氣氛有些尷尬，但也壓低著嗓子打了聲招呼。
在這樣的清晨里，因為這聲軟糯的早安，像是點燃空氣里所有曖昧的因子。
一時相對無言。
她小小的腦袋像是駱駝埋在沙子里一樣，壓根不敢往上看莫聿寒一眼。
時初不知道的是，她不經意間的動作，悄無聲息地溜進了他的眼裡。
「昨晚上我沒有影響到你休息吧？」
時初斟酌了下才開口，打破沉默，身上那股幽幽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在他鼻尖縈繞。
女孩剛醒的嬌憨以及這軟糯的聲音，都是男人無法拒絕的吸引。
「你覺得呢？」他壓低著嗓子，略帶點沙啞問道。
當一個女人躺在自己懷裡，沒有一個完全正常的男人能徹底心無旁騖，好好休息的。
尤其她的身子還綿軟得像是入口即化的棉花糖，透著香甜可口的氣味。
只是，第一次他毫不憐惜地欺負，讓她哭得那麼慘。
怕是對這件事有了陰影，才這麼害怕。
第二次，他自然會稍加控制，免得真當嚇壞了她。
昨晚並不是個好的時機。
「我覺得……還挺舒服的。」
時初被莫聿寒反問的一瞬間，自己也啞了。
硬著頭皮回了一句之後，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彆扭感。
挺舒服的？是指這張床很舒服，還是跟他睡很舒服？
這話聽起來未免會產生太多歧義，莫聿寒唇角的笑意正濃。
「既然如此，學校那邊我會替你安排，你也不必留在那裡住宿了。」
莫聿寒話音剛落，嚇得時初差點驚訝得叫出聲。
但現在還待在他身旁，她抑制住內心的驚慌，唇邊的肌肉稍顯僵硬，說道：「這樣還是不太好，我不想要搞什麼特殊，而且住宿的話，在學校上課也比較方便。」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夠避免跟莫聿寒有親密的接觸，以及夫妻生活。
老實說，即使過了昨晚，時初還是很怕莫聿寒的，秉持的原則就是能躲則躲。
昨晚那已經是躲不過，她才作罷。
以後要是每天都像現在這樣，她怕是真的會受不了。
「我的人特殊一點，又如何？」
莫聿寒忽然間用著一種很認真地語氣說道。
時初本來還在想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一聽他這話，頓時愣了。
他的人……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帶著一種強烈的佔有慾。
只是時初自己都還很不習慣，感覺自己失去了自由一般。
「那還是不好吧，而且處理這些事情也挺麻煩的。」
「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是麻煩的事。」莫聿寒冷冷地說道。
這下子，讓時初傻眼了。
她也只是，想要表達，她想留在學校的心思而已。
可不知莫聿寒是聽不懂，還是別有用意。
「可，你之前不是同意我，住在學校嗎？」
時初有些委屈巴巴地提起之前莫聿寒說過的話。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改變主意……
時初死死地咬著下唇，一瞬間心情複雜。
她不知道該說寫什麼好了。
只覺得男人為什麼這麼善變？
之前不是還同意，現在說變卦就變卦。
完全不顧她的意願。
她沉悶了許久不言，心頭像是蒙上一塊烏雲。
是她天真了，忘記她本來就是沒有話語權的。
她是沒有自由的，從一開始就是。
莫聿寒想要見面，她就必須要出現。
他需要休息，她就必須陪同睡覺。
這是不是妻子應盡的義務，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這不像她自己。
這些，時初壓抑在心裡，想了千八百回。
可哪怕是一個字，她都不敢說出來。
「那……我現在先起床，可以嗎？」她詢問道。
「起來吧。」他動了動，好讓時初能從他的懷裡離開。
心頭鬱悶得難受，下了床，踩著地面都覺得漂浮。
在洗手間梳洗了一番，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黑眼圈似乎都有些明顯。
那可不是，昨晚上她壓根沒有休息好。
麻溜地解決完自己的事情之後，她本來想直接出來的。
但是想了想，還是幫莫聿寒準備好了洗漱的用品。
時初不知道的是，平常這些事情都是有人專門為莫聿寒服務的。
現在有她在身邊待著，莫聿寒自然也不希望有多餘的人打擾。
「東西準備好了，你先梳洗，我…先收拾東西。」
時初走出來之後，看見已經是換好衣服的莫聿寒，眼睛有點不敢往上抬。
她還是害羞，不敢正面看他。
莫聿寒進去之後，她也開始換自己的衣服。
怕他會突然出來，時初還專門在隔斷後面換。
哪怕他們之前已經是坦誠相見過，但在時初心裡還是接受不來。
她希望的是，以後的生活，若是也能這樣平靜，那也好。
和平相處，就像朋友一樣，到時候有個契機，也能分開。
雖然不知道，到底哪一天，她能結束這樣的關係？
各自準備好了之後，他們去到樓下的餐廳用餐。
法式長桌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餐點，中式西式應有盡有。
房間兩邊也站了人服務，可用餐的人就時初和莫聿寒兩人。
「這麼多…就我們吃嗎？」她看著這堪比滿漢全席的架勢，愣了一下。
「沒有你喜歡的？」他反問了一句。
隨即，時初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忙擺手。
「不是不是。」她只是覺得這多的過分，吃不完浪費。
然而，這估計就是莫聿寒的生活方式。
她管不著，也管不了。
而且，她真的不習慣，吃個早餐還要被人這樣注視著。
「過來坐下吧。」
莫聿寒看著旁邊的位置，讓時初坐下。
惶恐坐下后，身邊的人開始為他們布置早餐，想要吃什麼都會有人幫忙弄。
「謝謝，我自己來就行。」她點著頭，內心卻尷尬無比。
「吃完先回莫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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