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星辰之力隔世偷妻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一名青衫男子手中拿著桃木劍在一口棺材前不停的舞動,而此時的夜空之中則排列著七顆格外耀眼的明星。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青衫男子說完又端起身旁桌案上的符水猛的喝了一口,並把這符水噴洒在了棺材上。
「今有弟子未婚妻喬奚氏不幸落水而亡,弟子喬雲松欲以七星轉生之術助其復生,還望上天垂憐,使弟子此術得驗,弟子願廣布福德,無償救病治人三萬件,以謝神恩。」
青衫男子作法完畢,便對著棺材大喊了一聲:
「起!」
不想那棺材之中躺著的白衣女子就真的坐起了身來,而與此同時,在夜空之中懸挂的七顆明星也逐漸的褪去了光華。
棺材里的白衣女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十分漫長的夢,而這夢恍若隔世,猶若千年。
青衫男子見白衣女子已然蘇醒,不禁就丟下了手中的桃木劍,滿心歡喜的朝白衣女子走去,白衣女子看著身前這個穿著怪異的男子,卻是表現出一臉的淡漠。
「月兒,你怎麼這麼傻,我不就是跟你拌了兩句嘴,你為什麼就要投河自盡,你嫌咱家窮,房子破,吃不好,穿不暖,這些事情都好商量,為什麼偏要拿自己的性命來跟為夫賭氣。」
青衫男子一邊勸慰一邊哭喪著臉,而棺材里的女子則是一臉懵逼的說了個納尼。
白衣女子用力的拍了拍自己昏沉的腦袋,隨後便入電腦重啟一般飛速的運行著自己的思緒,就在幾分鐘以前,外科醫學博士,國內權威腦神經外科主刀醫師,現年二十八歲的姚豆豆正在手術台上進行她這五天以來的第九場手術,患者是一名體長約有一米八五的青年男子,因為剛剛出了車禍所以被緊急的送院治療,經醫院全面檢查,發現患者是蛛網膜下腔持續性出血,且情況十分的危急,姚豆豆在與幾位同事在進行簡單的商議之後,就決定為患者進行開顱手術。姚豆豆與同事用盡了所有的應急措施和搶救方法之後,病人依舊於晚上九點五十五分停止了心跳和呼吸,姚豆豆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宣布病人因搶救無效而進入臨床死亡。
姚豆豆想到此處,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身前的青衫男子,瞧他這副土裡土氣的打扮完全就不像是一個現代人,最讓姚豆豆無法忍受的就是此人竟然還是一身道士打扮,且嘴角又留著十分猥瑣的八字鬍。
「我說這位道友,這裡是哪?我怎麼會來到這裡,我剛剛不是還在手術台前動手術么?你是用什麼戲法把我……」
姚豆豆話未說完,才赫然的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棺材里。
「我那個去。」
姚豆豆一個翻身又從棺材里滾了出來,青衫男子想要上前去扶住姚豆豆,卻被姚豆豆一手給打開。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你到底是怎麼把我給擄到這裡來的,你對我究竟又有什麼企圖。」
姚豆豆說完又撿起了地上的桃木劍,把它對準了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見自己的未婚妻竟然變得如此的剽悍,不禁又滿腹委屈的說道。
「月兒,你到底是要鬧哪出嘛,我好不容易才用七星轉身之術把你給救活,你就不能跟我好好的說話?」
青衫男子說著就想奪下姚豆豆手裡的桃木劍,不想卻被姚豆豆抱起桃木劍劈頭蓋臉就是一下。
「月兒別打,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你這是要謀殺親夫么。」
姚豆豆打完了青衫男子就有些慌亂起來,不待青衫男子捂著腦袋想要抓住姚豆豆,姚豆豆已一個轉身溜之大吉。
姚豆豆在漆黑的山路上不停的狂奔,當她覺得有些累了就放慢了腳步,等她完全的站定之後,就被這周圍詭異的氣氛給嚇得寒毛直立,遠近不是刮來陣陣的陰風,就是各種不知名的動物發出凄厲的慘叫聲,最讓她感到恐怖的則是在密林的深處竟然出現了許多發著綠光的眼睛。
姚豆豆有些害怕了,她覺得自己即便面對一個大壞人也好過面對這些未知的生物,何況那小鬍子好像對她也並無惡意。
青衫男子坐在棺材前,頭上腫起了一個大青包,姚豆豆躡手躡腳的回到了青衫男子的面前,就對他略感抱歉的揮了揮手。
「這位小哥哥,剛才我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了你,這的確是我的不對,我現在向你鄭重的作出道歉,只是你能不能送我離開這裡,我的家人還在等著我回家吃晚飯呢,我已經連續做了五天的手術,滿身都是酸爽味,你至少讓我先回去先洗個澡……。」
姚豆豆話未說完,青衫男子就冷笑了一下。
「還洗澡,你在後山的水潭裡都泡了一個下午,還沒洗夠?你看看你的手和腳,都讓水給泡脫皮了。」
姚豆豆抬起手和腳,的確是有些皺巴巴的,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讓姚豆豆開始重新的認識自己。
「what?這是我的身體嗎,我的手好像沒這麼小也沒這麼細,還有我手臂上的土豆胎記。」
姚豆豆挽起了衣袖,就發現自己的手臂又白嫩又光滑,完全就不是原來的那一雙蠟黃麒麟臂。
「奚新月,你若真是不想跟我過苦日子,我也不勉強你,這張婚約你拿去,以後我們便兩不相欠,老死不相往來。」
青衫男子也是氣得神智不清,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黃紙遞到了姚豆豆的眼前。
姚豆豆仔細的回望了一下左右就發現院子里並無其他人,想來這青衫男子口中所說的奚新月便是她本人無疑。
姚豆豆接過了婚約,就發現上面寫的全是小篆,她除了喬字以外其他的一個字也看不懂,她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就發現痛得不行,想來這一切應該不是在做夢,只是她為什麼會從一個腦外科的女醫生突然就變成了另一個叫奚新月的古裝女子,這讓她感到十分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