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這樣
辰風死皮賴臉的爬過去,將大粽子剝開,露出一隻紅通通的粽子肉:「清遠,還疼嗎?」
清遠不作聲,用手捂住臉,愣是不看他一眼。
昨夜乖乖順順的小書生,今天就成了什麼都不聽的小彆扭。
小彆扭卻在心中腹誹,昨夜發生的事,一定有蹊蹺。如果兩個男人也可以交-合的話,那麼那個撕裂般疼痛的地方~想到這裡,清遠的臉又立即紅到了耳根,水氣氤氳的眼睛里閃著霧氣。
辰風見他吃了東西,也不多說什麼,就想著讓他多睡一會。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黃昏。
一心在他床前刪改歌詞的辰風也有點困了,打了個呵欠,便起身想到廁所里洗把臉,好回來把沒改完的歌詞改完它。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清遠繼續裝死屍。拍攝進度耽誤不得,辰風卻沒有一點著急的意思,任由小清遠趴在那裡抱窩。
風吹過筱牆一陣簌簌瑟瑟,西裝革履的任川探出個腦袋對著裡面喊道:「哎呀!看樣子這次華語最佳金曲獎應該易主了!可憐連續三年的擂主,就要因為一個MV而敗下陣來。真是可惜,可惜。」
辰風淡淡一笑,自顧自的在那裡修歌詞。清遠探出一個小腦袋,從裡面鑽了出來,走到辰風面前說道:「公子,我不想誤了你的進度。只是,那件事,我先記下了。」
回頭任川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辰風低頭逼近,湊近他面前問道:「嗯?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
清遠有點惱了,他抬起頭瞪了一眼辰風:「公子!」
辰風立即閉嘴。
拍攝過程倒是出奇的順利,清遠只有幾個姿勢,幾個動作,幾個眼神。只是拍吻戲的時候連續NG,辰風一接近他,他的心就管不住的跳,緊張到無以復加。
而每次緊張他都會猛得用雙手將辰風推到一米開外,作為導演的陸塗,對此表示很無奈。
作為旁觀者的鹿鈴睜大眼睛沖著清遠喊道:「清遠,你別緊張,你就把辰天王當成你最愛的人就可以了。」想了想不對,又改口道:「你就把辰天王當成你的情人就好了。」還是覺得不對,傑森一個冷眼掃過來,小丫頭立即閉嘴。
最後一次NG,辰風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清遠低垂著頭不敢看他。
陸塗在一邊直搖頭,鹿鈴在一邊捏了一把冷汗。倒是任川,一臉的悠哉悠哉,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搖著把扇子,這回扇子上的字換成了「一受封疆」。
「一號攝像機,移回原點,三號四號準備。再試一次。」抹了一把額上的細汗,陸塗也有點泄氣了。「準備,ACTION。」
感覺到辰風逼近,清遠本能的想推開他,可是沒料到他竟然兩步跨過來直接摟住了他,不容分說的直接含住他柔軟的兩瓣唇。舔食啃咬,用力吸吮摩挲,兩隻手在他的手背用力摩挲,似要把他揉進骨子裡。
清遠開始是掙扎的,可後來漸漸放鬆反抱住他的脖子,被吻得氣喘噓噓,卻還用力的回應著。大約持續了兩三分鐘,兩人急喘著離開,心臟像是要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了,清遠平息著心跳,下一秒卻又撲到辰風懷裡,抬頭尋找那個火熱性感的唇,找到以後直接咬了上去。
辰風也不閃躲,任憑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充血紅腫。回憶從腦子裡翻飛,這張臉和那張臉重合。荷香暗涌的岸邊,那個人幽幽的念著那首詩:「碧玉瓊觴盛甘露,琉璃靈鏡映玉盤,柳下嫣然三蒿翠,岸前妃色幾莖香。」他微笑著回頭望著坐在樹下的小娃,搖搖頭:「你呀你呀!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兩行眼淚滑了出來,親吻變得柔和起來:「公子,公子,公子。」
辰風怔愣的望著懷裡的小書生,用手指拂乾淨他臉上的淚水:「清遠,你怎麼了?怎麼了?」
清遠不回答,只是搖頭,用力的搖頭。他記得清清楚楚,他脖子上的香氣,和他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
「公子,別離開我了,這麼多年,我過得真的很辛苦。我不怕辛苦,只是怕你不在身邊,你不在身邊,還有誰能陪我?還有誰能折蓮花給我?」抽抽噎噎,哪是前世哪是今生他已然分不清楚。哭花了臉上的妝容,哭腫了一雙溫潤的丹鳳眼。
辰風只是緊緊的抱著他,不住的安慰著:「清遠,戲演過了啊!」捧起他的臉,一點一點擦凈他臉上的淚水。
「卡。」
陸塗一臉的興高采烈:「哎呀!真沒看出來,清遠的演技還真不錯呀!當初辰風說要拍個前世今生的MV時我還反對,嫌他冒得酸腐氣太多,拍好了還成,拿捏不準可是會被罵個狗血淋頭的。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這齣戲讓你們倆給演活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今生又遇到前世的戀人呢!」說著陸塗拍了拍清遠的肩膀:「小夥子,前途無量啊!哈哈~」陸塗好爽的笑著,鹿鈴也在一邊歡呼:「清遠,好樣的。」
清遠擦了擦紅腫的眼睛,抬頭看著辰風:「公子,剛剛我怎麼了?」
辰風湊近他的臉:「鬼上身了。」
「公子!」
任川撲的一聲打開扇子:「好一出久別重逢的好戲啊!」任川打了個呵欠:「看得我想睡覺。」說完悠哉悠哉的轉身鑽進車裡,睡他的大頭覺去了。
然後鹿鈴拉著清遠卸妝,合照,索要簽名。這是鹿鈴見到任何一個明星要做的所有事,因為她有搜集合影照片的習慣。雖然清遠暫時還不是明星,但是她堅信,辰天王的首推主打歌推出去以後他肯定會紀為明星的。反正早晚都要合影,早死早超生咯~(貌似不是這麼形容的!)
辰風坐在電腦跟前看拍攝效果,影像定格在清遠抱著他哭的那個場景上。只見身後荷塘十里飄香,兩岸奼紫嫣紅,鴨綠鵝黃,美不勝收。懷裡的人七分溫婉三分風流,眼神顧盼生姿,花比他,不嬌媚,玉比他,不溫潤。
他為什麼會哭?
清遠不說,他便不問。
總有原因的!
只是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前朝便如隔世。隔世的事,該忘了就忘了!雖然他覺得,清遠是想起了他的心上人。這讓他心裡莫名的添了幾個擁堵。抬頭看看那個被鹿鈴強拉著拍合照的清遠,他卻還是忍不住笑了。有人作陪,比孤孤單單一個人走下去的好。
只是把他強留在身邊,是不是太自私了?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辰風自顧自的矛盾著。
同樣矛盾的還有清遠,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滿心滿眼裡都是那個公子。閉上眼睛是昨夜在他身下承歡的情景,張開眼睛是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側開頭不去想,天哪,那人正歪著腦袋用殺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朝這邊看著,清遠懊惱,究竟是怎麼了?
就連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清遠都是一言不發,抬頭看他一眼都覺得臉在燒。生怕一個不小心,他那張桃花似的嘴唇就在自己臉上留一個印子。心驚膽戰的回到香榭麗舍,在地下車庫停好了車,清遠卻停在那裡,說什麼也不肯再往前走了。
辰風轉過頭,微笑:「怎麼了?」
清遠:「我。」
繼續微笑:「說。」
抬頭:「公子,文卿說,如果看到一個人就局促不安,心跳得像千軍萬馬般的混戰,臉紅的像天邊那抹燒雲,就表示你喜歡他。」
「公子,我可能,喜歡上你了。」
辰風沒有反應,繼續微笑:「還有呢?」
「還有。」
「還有就是,公子是騙我的!雖然我對你們這個朝代了解不多,但是我卻不傻。如果說親吻尚算得上禮節,那前夜的周公之禮不能也算是禮節?兩個男人,不該有這麼親近的禮節。況且,斷袖之疾,書上也是有記載的。公子不可能不知道?」
辰風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淡淡的望著他,直望的清遠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然後拉開車門,直接把他推了進去,扯下衣服,進入,深入,再深入。被開發后的菊-穴已經有了些微彈性,不再崩得那麼緊,卻是把他包裹得剛剛好,緊緻卻也通暢。來回幾次后,清遠已經成功被撩撥起情-欲,嘴裡忍不住呻吟一聲,辰風身下的力道用得更猛了。
完事後辰風打電話讓湯米洗車,湯米一邊擦著白濁的液體一邊抱怨:「我就是個男擁,絕對是個男擁。」輕哼一聲:「這兩個人太不知節制了,射了幾次,怎麼這麼多?」扔掉一坨衛生紙,又撕了一截,繼續擦。
最後湯米得出一個結論:當奶爸不容易啊!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