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十八層地獄
屋內的裝潢,是煉獄的模樣,旁邊幾簇模擬火焰,燃燒的正旺,將陸成飛白皙的臉,映襯得有些邪獰發紅。
他站在那裡,微微一笑,寒意從白心心的腳後跟升了起來妲。
這個人,在這樣的背景下,像足了魔鬼……
「心心,我終於等到你了!」他溫和的開口,唇角始終掛著一抹清淺的笑意,儒雅的臉上,表情迷人。
白心心卻已經不被他這溫和的表情迷惑,她站在那裡,神色冰冷,眸中是無法融化的玄冰,渾身上下散發的疏離之意更是讓他心寒。
陸成飛卻不以為然,只是站在那裡,勾唇微笑,他將房門打開的更多一些,然後自己挺拔如勁松的身形,也讓開一些,「進來吧,心心!」
「陸成飛,你要怎樣才肯收手?」她咬牙切齒,蹙眉憤怒的看著他。
陸成飛微微一笑,朝著屋內走去,「進來吧,我們好好談談,心心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能讓我收手!」
她隨著他一起進去,眸中卻充滿厭惡之色,屋內的光線昏暗,從房間四個角落,發出的火焰般的顏色,讓她毛骨悚然。
而牆壁上掛著的血腥壁畫,以及房間壁櫥裡面收藏的地獄的七十二鍾刑罰,令人作嘔窀。
陸成飛伸手,擺弄著前面壁櫥中,兩個小鬼正在揪著一個女人開膛破腹的模型,臉上依舊是清淺的微笑,眸中依舊是溫暖的神色,動作卻令人做駭。
他緩慢開口,「我知道,你在心裡已經詛咒過我千萬遍了,可是如你若願,白心心,現在的我,已經身在煉獄!所以,如果恨我,那麼你就盡情的恨吧!」
「你真的不肯放過我爸爸?」她冷著聲音,上前一步盯著他儒雅的俊臉。
他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你,願意救我出這個地獄嗎?」
她的臉色,倏然一白,自己的手彷彿被毒蛇咬一般,驀地縮了回去。
陸成飛臉上的神色,由晴轉暗,原本溫潤的眸子,也變得諱深莫測,他的手僵硬在那裡,連帶著臉上的表情,都僵硬起來。
「你想對付我爸爸,那就對付吧,陸成飛,我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和樂西姍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她轉身想走,他卻上前攔住了她。
「既然來了,就喝杯酒再走!」他從旁邊的壁櫥中,拿出一瓶紅酒,接著再拿出兩個高腳杯。
「你知道的,元元走了之後,我就再也不喝酒了!」她繼續想走。
陸成飛卻苦笑了一笑,「用盡了手段,才能逼著你出現看我一眼,白心心,我就真的那麼差,那麼不值得你原諒?」
她不想理會他,只是繼續朝著門口走去,他卻忽然開口,「喝下這杯酒,從此以後,我們成為路人,我對你不會再有任何企圖,但是你白心心,也將不再是我的朋友!」
他上前,將酒遞在白心心的面前,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眼睛,「當然,你父親的事情,我也不會插手,隨便你救得出,或者救不出!」
這個條件,無疑是十分誘人的,只是他手中的酒,她著實不敢喝。
那酒原本就沒有瓶塞,再加上從那個開膛破腹的女人身下拿出,看上去就如同那個女人流出的血一般。
她深吸一口氣,冷眸看了他一眼,接著轉身,從壁櫥中拿出另外一瓶完好,沒有開封過的,「這瓶酒吧,你那瓶,我怕喝了會做噩夢!」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從一邊拿出開瓶器,接著交給她。
她接過開瓶器,熟練的打開,接著將紅酒倒入杯中。
「心心你不相信我!」他看著她淡漠的表情,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覺得,你值得讓人相信嗎?」她嘲諷的開口,將紅酒放在一邊,從他手中接過了一隻紅酒杯,接著拿起仰頭一飲而盡,「這一杯,我敬你,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以後都不要再出手對付我爸爸,他現在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經不起你陸少的折騰!」
說完,她將喝空的紅酒杯放在一邊,澄凈的眼睛,宛如一泓秋水,眼睛深處,翻著幽幽的藍色。
「現在,我能走了嗎?」她開口問道。
「當然,只要你能走的了!」他放下杯子,雙手插在褲袋,依舊錶情溫和的看著她。
白心心臉色一變,忽然覺得自己頭重腳輕,而且連心跳都加速起來。
她撫著令人作嘔的牆壁,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去。
酒裡面下了葯,她百密一疏,差點忘記,這酒店是他陸成飛的,他若是想要在一瓶密封的紅酒中下藥,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接著是陸成飛從後面擁著她,他將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聲音膩死人的溫和,「心心,別掙扎了,順著你的身體享受吧,你會發現,我女人雖然沒有沈言忱多,可是技術不比他差!」
白心心緊咬下唇,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隨著他的靠近,她盡然通體舒暢起來。
彷彿她是一團火焰,他的身體宛如薄冰,他靠近她,能緩解她身體的許多灼熱。
素白的小手,已經悄無聲息的爬上了牆壁上的壁櫥,然後準備拿走那把被惡鬼拿來,打算剔肉的小刀,可是她的手還沒有靠近,就被陸成飛發現。
她掙紮起來,怒吼,「陸成飛,你混蛋,我會恨死你的,我會殺了你!」
「求之不得,心心,你知道,我想得到你已經很多年了,在你遇見沈言忱之前,我就應該用盡手段,這樣你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什麼沈言忱,賀子軒,都去下地獄吧,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瘋狂的大叫起來,緊緊的摁著她的手,將她的兩隻皓腕,緊緊的鎖在她的頭頂。
「放開我,你這個魔鬼,禽獸,你敢這樣對我,我會找人殺了你,殺了你!」她怒吼著,想要逃脫他的桎梏。
她的力氣,大的驚人,或許是因為體內莫名的想法,讓她看起來如一隻憤怒的小獸。
他竟然一時沒有制住她,讓她從他的手下逃出。
白心心的雙腿,用力的蹬著,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將自己的雙手從他的手中掙出,纖瘦的身體更是充滿了爆發力,澄凈的眼睛,也被染紅。
他下的葯,太過霸道,她幾乎被藥性控制一般,只是拚命的嘶喊踢打。
她的唇內已經一片腥銹,隨著她的怒喊,有血跡從她的唇瓣溢出,她大叫著看著他,彷彿困獸一口咬上了他的胳膊。
他尖叫一聲,一把推開了白心心,白心心摔到在地上,強撐起身體,拾回唯一的理智,打算奪目而逃。
可是他哪裡允許她逃走。
她痛苦的大叫,再次掙扎,可是這一次他已經有了防備,也豈會讓她輕易的掙開?
終於,衣服抵不過他的力道,隨著「撕拉」一聲,她白色的套裝被他係數撕開,美的怵目驚心。
他有瞬間的慌神,就在他慌神之間,她揮舞著的手,已經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她的力道,大的驚人,他的半邊臉立刻紅腫了起來,咬牙切齒,他惡狠狠的看著她。
「白心心,這是你逼我的!」他從她身上起身,拿過壁櫥中準備好的繩子,她卻已經沒命的朝著門口跑去,只是將門剛剛打開一條縫隙,他已經回身來到她的身後。
「碰」一聲,代表希望的大門,被陸成飛從後面緊緊關上,他從後面攥住了她。
他呼出的氣息,灼熱,帶著野獸般沉迷的味道,手中的繩子更是毫無顧忌的將她捆綁了起來。
他不再擔心弄疼她,也不再擔心傷了她,總之,今天就算真的跟她同歸於盡,他也要得到她。
她哭喊的聲音嘶啞,只是聲音根本傳不到外面,這房間都是隔音極好的材料鑄成,任憑她在屋內哭喊的聲嘶力竭,外面卻是另外一副天地。
沈言忱看著十八層樓的醒目標誌,自嘲一笑,他明明約好了別人在頂樓的二十八樓談生意,怎麼鬼使神鬼來到了十八樓?
不過這個酒店,可真是奇怪,十八樓一般是所有人的忌諱,因為有十八層地獄之說,所以很多酒店,都會直接跳過十八樓,標註為十九樓。
但是這個酒店,似乎一點也不忌諱這一點。
他摁了電梯,打算從新上到二十八樓,旁邊的服務員,慌張跑了過來,「先生,這層樓我們不對外開放的,還請先生立刻離開!」
沈言忱有些奇怪,「這層樓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為什麼不對外開放?」
「這層樓,是我們總裁的私人領地,所以不對外開放,先生,電梯已經到了,您請吧……」服務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言忱嘲諷一笑,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電梯。
這個酒店,應該是陸成飛的吧?,沒有想到,他文質彬彬的背面,竟然有這樣令人作嘔的惡趣味。
屋內,白心心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他實在太過喜歡,這樣醒目的顏色,所以始終捨不得將她身上的最後遮羞布拿掉。
將她困在床上,雙手和雙腳都被繩索吊了起來,呈四個不同角度,大字型的躺在那裡,他笑的邪冷。
「心心,你好美……」他由衷的讚歎。
她的骨骼,修長,卻纖細,身上的肌膚,若凝脂一般,在這樣火紅的氛圍下,散發著珍珠般瑩白的光彩。
身上該瘦的地方瘦,該豐滿的地方,也絕對不少肉。
他笑著低頭,她再次尖叫起來,身體想要掙扎,卻根本動彈不得。
他親夠了,這才抬起頭,「我們玩一個遊戲怎麼樣?」
他拿起一邊的小刀,將她身上最後的布料,全部挑碎。
他拿起遙控器,關掉屋內的紅色燈光,那四個角落的模擬火焰,更是紅的嚇人。
他起身找了一根蠟燭,點起了幽幽的火光,拿著蠟燭,他靠近了白心心。
白心心臉色難看,漂亮的臉孔微微有些扭曲,她惡狠狠的瞪著他,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心心,叫我一聲老公聽聽……」他拿著蠟燭湊近了她。
她卻倔強的看著他,眸光充滿仇恨,若是眼神能夠殺人,他現在恐怕已經死了不下千萬次。
陸成飛看著她固執的小臉,手中的蠟燭微傾,滾燙的蠟油滴在了她白皙的肌膚上,引得她一陣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