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解藥在這裡你怕什麼
她要殺了他,殺了他……
這個惡魔,混蛋!極盡醜陋的變態……
「心心,就算動手,也是應該我來動手!」他從她手中,輕易的奪過了小刀,冷眸看著陸成飛,一步步的朝著他走去。
白心心擁著沈言忱的外套,彎著腰,站在那裡,哭的眼睛通紅,聲音撕心裂肺,每一字每一句,都彷彿敲打在沈言忱的心裡。
他皺緊了眉頭,一步一步,森寒的上前。
陸成飛眼睛上挨了賀子軒一下,他掙扎著起身,賀子軒的另外一隻拳頭,已經再次砸向他的鼻子窀。
他一把握住了賀子軒的手,準備反擊。
沈言忱卻適時的一個膝蓋,跪在了陸成飛的身上,他揚起手中的小刀,朝著陸成飛的脖子扎去。
他手中的刀,雖然很小,只是一個裝飾用品,卻鋒利無比,而且上面沾染著的紅色油漆,在這種冷魅的光線下,紅的怵目驚心。
他以為自己的性命,就要交待在了沈言忱的手裡,可是賀子軒卻伸手,攔住了他。
賀子軒擰著眉頭,眸光寒洌,盯著怒氣沖沖,幾乎失去理性的沈言忱,一字一頓的道,「為了這種人渣坐牢,不值得!」
他從他手中奪過了那把刀,狠狠的一腳踹在了陸成飛的胯下,陸成飛頓時疼的滿地打滾,額頭滲出大顆的冷汗。
冷漠的盯著地上的陸成飛,賀子軒眸中寒光迸發,「記住,打你的人是我,賀子軒,廢掉了你子孫根的人,也是我賀子軒,所以你有什麼仇恨,就直接沖著我來!」
說完,他轉身,沈言忱已經抱起了彎著腰的白心心,接著賀子軒撥打電話報警,沈言忱寬大的外套,包裹著渾身都是傷痕的白心心,徑直走了出去。
一路上,兩人沉默,只有眸光晦暗不明,那同樣俊美的臉上,皆是沉冷的寒洌之色。
賀子軒開車,沈言忱抱著不住顫抖的白心心,車子疾馳,朝著醫院開去。
在封閉的治療室裡面,白心心看著刺目的燈光,身體瑟縮成一團。
她很冷,也很熱,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血管里,不住爆-破,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這難受折磨死了。
旁邊的醫生,正在幫她檢查身體,有女醫生髮現了她的不對,吩咐護士對她的血液進行抽血化驗。
她的血液,竟然呈現陽性,所有人懷疑,白心心是不是吸毒。
急救室的外面,沈言忱和賀子軒,著急的不停走來走去,兩人再也沒有心思針鋒相對,都同時擔心著急救室里的女子,白心心。
急救室的門打開,戴著口罩的護士走了出來,「你們誰是病人家屬?病人有吸毒的歷史嗎?」
「你胡說什麼?心心怎麼可能會吸毒?」沈言忱上前,怒吼的看著護士。
護士嚇的一怔,轉頭看向賀子軒,「請問病人有吸毒的歷史嗎?她的血液檢查,呈現陽性!」
賀子軒抿唇,搖頭,「你們一定弄錯了,她的血液檢查,怎麼可能是陽性?」
「我們不會錯的,病人的血檢,確實是陽性,這種情況,我們要報警處理的!」護士拉下口罩,蹙眉看著賀子軒。
賀子軒深吸一口氣,他冷笑一記,「不用你們報警,警察馬上就來,我告訴你們,心心不可能吸毒,她的血液檢查也不可能呈現陽性,你們給我好好檢查,弄仔細了,不然你們這家醫院,就不要再想開了!」
護士臉色微沉,「既然不相信我們醫院,就不要送來這裡好了,在我面前裝什麼大爺!」
她冷眸睨了賀子軒和沈言忱一眼,轉身離開。
賀子軒氣極,沈言忱對著護士的背影咬牙切齒,他記住她的工牌了,他會讓她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急診室的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走廊上來了一行身著黑色西裝,帶著耳麥的男子。
這一行人有六個,個個身形健壯,一看就不是善類。
「賀子軒?」為首的黑色西裝,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賀子軒回頭,那黑衣人面無表情的道,「我們老爺子說了,有請賀市-長跟我們回去一趟!」
「你們是,陸家的人?」賀子軒眯起了眼睛。
陸家的人,膽子不小,他這個市-長,好歹還沒有卸任,他們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胆的過來挾人?
「我們四少被賀市-長所傷,那些來到酒店的警察,已經被老爺子打發了回去,陸家丟不起這個人,所以還是請賀市-長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的保鏢,半是恭敬,半是脅迫的說道。
賀子軒冷笑,「這樣看來,你們老爺子是打算跟我私了,好,我倒是要看看,當年名震市的陸老爺子,是何等風姿!」
他轉身想走,沈言忱卻一把拉住了他,他緩慢搖頭,篤定的道,「不要去!」
陸成飛被他揍成了一個豬頭,再加上他最後一腳,怕是陸成飛這輩子都無法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他就這麼去了,不是白白送死么?
這些年,白氏被掃,沈家正在逐漸洗白,而陸家則是越做越大,他們若是想殺了他賀子軒,絕對是有這個膽量跟能力擺平所有事情的。
賀子軒冷笑,「怕什麼,他們想做了我,還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身手!」
沈言忱皺眉,鬆開了手,賀子軒隨著那些保鏢一起,緩慢的朝著外面走去。
為首的保鏢,忽然回頭,盯著沈言忱道,「沈總裁嗎?我們老爺子讓我們留話給你,沈家跟陸家也算世交,還請你莫要斷了上一輩的情分才好!」
沈言忱不說話,那保鏢就轉身,將賀子軒圍在中間,一起朝著外面走去。
沈言忱見幾人消失在了走廊盡頭,拿出電話,撥通了新疆特警那邊的專線,電話接通之後,他找了高明新。
「姓高的,你聽著,立刻聯繫賀子軒的父母,賀子軒被陸家的人帶走了,恐怕有性命之憂!」他警告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正在這時,急救室的門已經打開,白心心被推了出來。
沈言忱一邊掛電話一邊迎了上去,他皺著眉頭,「怎麼樣?」
他著急的問道。
「只是一些外傷,應該沒事,病人沒有遭受過侵犯,不過她的血液呈陽性,可是卻又不是吸毒,這很奇怪!」年邁的醫生,溫和的說道。
沈言忱點頭,隨著護士一起,將白心心推進了高幹病房。
病房內,白心心穿著條紋的病號服,臉色蒼白,唇角還有裂開的痕迹,明顯遭受過暴力的毆打。
她的臉頰上,有一塊淤青,手腕的地方,有繩索勒過的痕迹。
陸家的人,還算聰明,沒有通過警察公了,不然這傳出去,絕對是一樁醜聞。
陸氏的總裁,試圖欺負他沈言忱的前妻,這種名人的醜聞,最具有爆炸性了。
其實,他也不希望這件事鬧大,畢竟心心是個受害者,若是再宣揚出去,她以後會更加抬不起頭。
坐在病床旁邊,他握住了白心心的手,擰著眉頭,靜靜的盯著她。
他們之間,錯過了太多,以前是他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做了寶貝,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可是這種報應,不應該發生在心心和元元的身上啊,她們何其無辜。
妻離子散,天下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靜靜的打量著白心心,他發現白心心眨了眨睫毛,接著睜開了眼睛。
可是她眸中的神色不對,太過熾烈,還有……
她一向是清冷的,獨立到可怕的。
沈言忱站起身,剛想叫醫生,卻被白心心一把抓住了手,她扯掉自己手背上的針頭,站起身摟住了他的脖子,湊上自己殷紅的唇瓣。
太過熟悉的氣息,太過熟悉的五官,還有太過熟悉的往日經歷。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唯一一個能作為她解藥的男人,那麼這個人,就是沈言忱。
他跟自己一樣,犯濺,無恥,甚至罪有應得。
白心心是恨自己的,就如同她恨沈言忱一般。
是她和他,弄丟了她最愛的元元,她的心肝寶貝兒。
他沈言忱絕對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更何況,眼前的女人,還是他心心念念的愛人。
變被動為主動,他摟住了她,接著將她放倒在床上。
他一邊扒開她的病號服,她一邊指揮,「房門,房門——」
房門只是虛掩著,並沒有關的嚴實。
他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走到門邊,掛出了請勿打擾的牌子,接著將房門反鎖。
「不是跟賀子軒在一起嗎?怎麼還對我有意思?」他咬著她的耳朵,聲音嘶啞。
白心心躬起身體,難耐的靠近他,「就是因為,賀子軒太好,所以我才不忍心讓他……」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深夜時分,窗外的燈光絢爛,屋內兩人相互依偎。
她身體蜷縮成一個蝦米,他從後面將她抱在懷裡,對著她的耳朵呵氣,「你被陸成飛下藥了?」
他幾乎是肯定的問道。
事畢,外面傳來了護士的敲門聲,「白小姐,該抽血化驗了!」
白心心虛弱的躺在那裡,沈言忱邪魅一笑,伸手撫摸她已經汗濕的頭髮,「你的血液檢查呈陽性,所以還需要繼續檢查,我現在去給她開門?」
他詢問的看著她。
白心心閉了閉眼睛,表示同意,他起身幫她蓋好被子,接著穿上自己的褲子,一邊系著皮帶,一邊走了出去開門。
房門打開,護士的臉色一紅。
因為沈言忱光著上半身,他的身材實在太好,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而肌理分明的身體上,線條流暢,若一直蓄勢待發的獵豹,充滿了爆發力。
護士看的愣在那裡,臉色微紅,沈言忱不悅的皺眉,「不是要抽血化驗嗎?」
護士這才反應過來,走了過去。
屋內充滿一股香甜的氣息,再加上亂糟糟的床鋪,還有沈言忱亂糟糟的頭髮,預示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護士臉色發燙,迅速了抽完了血,接著逃似的跑了出去。
沈言忱關好房門,坐在床邊,一隻腿盤在那裡,一隻腿自然下垂,他低低的看著白心心,聲音帶著磁性,「是不是還是難受?」
白心心閉上了眼睛,陸成飛究竟給她下了什麼葯?都已經兩次了,她還是覺得,渾身如螞蟻吞噬,難受的讓她血液乾涸。
看著她抑制自己的樣子,沈言忱低頭,「有解藥在這裡,你還怕什麼?」
她伸手,一把抓住了他頸脖上的吊墜,拽向自己,「我怕自己吸干你……」
他挑眉一笑,「一個晚上七次不成問題,我們試試,能不能破了這個記錄吧!」
「你不行了嗎?」她擔憂的看著他。
沈言忱哪裡肯承認自己不行?只是用行動表明自己的能力。
她的眼皮不住打架,他抱著她,也睜不開眼睛。
實在是,太累了,陸成飛這個禽獸,他一定是想害死心心,再害的自己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