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響亮的一耳光
兩人一路走進別墅的內廳裡面,進屋就看到這內廳的牆壁上掛著不少的字畫,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看來,這個駱秉堂,還真是對字畫喜愛到了一種痴迷的程度!
那邊一張檀木書桌旁,坐著一名年過四旬,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駱秉堂,三江集團河道改造工程的負責人。
三江集團將這個河道改造工程全權交給了駱秉堂來管理,所以只需要他一句話,就能夠確定下來這個工程到底要找哪一家建築公司合作。
這可是一個肥差,而駱秉堂這次也因為這個工程,撈了不少的好處。
那邊,王彪和駱秉堂寒暄幾句,他便打開了隨身帶來的那個木盒,然後將一幅字畫從木盒裡面拿了出來。
字畫攤在桌上,立馬便引起了駱秉堂的注意。
這幅字畫長一米二、寬約六十公分,出自大夏國國畫大師江水流先生之手,上面蓋有江水流的特殊印章。
這是一幅《寒江垂釣圖》,乃是八年前江水流在烏江河畔,看到一名在風雪中垂釣的老者,突生意境,而花了兩個小時所畫下來的。
像這種隨筆之作江水流畫過不少,在他的畫作之中,並算不上頂層。
但是像這種有了年成,而且又極具意境的畫作,也算得上是江水流畫作中的中流作品。
江水流號稱大夏國第一國畫大師,他的畫可遇而不可求,而像這幅《寒江垂釣圖》,更是難得。
王彪為了這幅畫,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更是花了將近八百萬的價格,才將這樣一幅畫買到手中。
雖然八百萬讓他肉疼,但是想著接下來那個能給他帶來上億利潤的河道改造工程,這點小錢又算得了什麼?
駱秉堂痴迷江水流畫作,第一眼便被這幅畫所吸引,急忙讚歎:「王老闆,這畫,意境極佳啊。」
王彪呵呵一笑,道:「駱先生喜歡嗎?」
「愛不釋手。」
駱秉堂毫不掩飾的回答道:「鄙人手頭現在共有江水流大師三幅畫作,分別是《春柳圖》、《夏河嬉戲圖》以及《秋風落葉圖》。」
「真沒想到今日,居然能夠遇上這《寒江垂釣圖》,如此一來,春夏秋冬算是全齊了。」
「王老闆,這畫多少錢,你開個價,我駱某買下了。」
王彪急忙笑道:「談錢,那駱先生就真是太傷感情了,這畫本就是我偶然所得,得知駱先生喜歡江大師的畫,專程給駱先生你送過來,哪需要錢?」
駱秉堂笑,一切,心照不宣!
「這...怎麼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君子投其所好,應該的。」
王彪拱手道:「不過在下這次過來,雖然主要目的是送畫,但是,還是有其他一些小事,想找駱先生商量商量。」
駱秉堂哪裡不知道王彪的意思,笑道:「好說!」
聽駱秉堂這樣一說,王彪就知道這大局已定,笑的整張臉的肥肉都堆在了一塊。
而這個時候,唐宇和周紫曼進入了內廳。
進來之後,出於禮貌,周紫曼第一時間上前給駱秉堂報家門,恭恭敬敬的說道:「駱先生你好,我叫周紫曼,是周氏集...」
然而,周紫曼的話還沒說完,那邊正在欣賞著那幅《寒江垂釣圖》的駱秉堂卻是皺起了眉頭。
他轉頭看向周紫曼這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道:「小姑娘,你可知道像你這樣打斷別人的思考,是一種很沒有禮貌的行為?」
周紫曼心頭一驚,沒想到駱秉堂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一旁的王彪則是陰陽怪氣道:「你這丫頭,真沒家教,難道你爹媽沒教你什麼叫做禮貌?」
周紫曼的臉當時就紅了,顯得不知所措,急忙道:「駱先生,我並不是有意要打斷你的,對不起。」
王彪冷笑連連,道:「滾出去吧,剛才在門口就給你說了沒機會,偏偏還要進來丟人現眼,你看你這丫頭是不是腦子有病?」
說著,王彪又笑呵呵的對著駱秉堂說道:「駱先生別置氣,咱們繼續欣賞畫,現在的年輕人,太不知禮數。」
駱秉堂嗯了一聲,表示贊同,道:「姑娘,你走吧,我那個工程,你接不了!」
周紫曼如遭雷擊,她這都還沒開口說事呢,人家就直接拒絕了。
果然,這個工程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她心中最後的那一絲火苗,徹底熄滅了。
然而,這個時候唐宇卻是提著那個塑料袋走了上來,隨意的將那一幅《天王出塞圖》拿在了手中。
啪的一聲,《天王出塞圖》被唐宇扔到了那邊的檀木桌上:「你看著辦!」
四個字,簡單幹脆,說完之後,唐宇直接將塑料袋扔到了一邊,點燃了一支三塊五的劣質香煙。
這個舉動,瀟洒自然,卻是讓周紫曼頭皮發麻。
自己剛才如此禮貌都被數落一通,而現在唐宇這樣做,是存心來砸場子的?
「你個混賬。」
王彪當時便怒了,指著唐宇呵斥。
駱秉堂也是臉色一沉,不過當看到這幅《天王出塞圖》散開的一角之後,他的眼中,卻是浮現出了一絲極濃的震驚。
他急忙將這幅畫打開,果然,駱秉堂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甚至有一種全身毛細孔都炸裂的感覺。
「這是...《天王出塞圖》?」
旁邊的王彪意思到有些不對勁,急忙問道:「駱先生,你說這是啥圖?」
「天王出塞圖,是一年半以前,江水流先生為即將出征的天下盟南天王專門畫的一幅背影圖,乃是江水流大師的巔峰之作!」
「市值...六千萬!」
此話一出,不止王彪驚住了,那邊的周紫曼也嚇了一跳。
她根本想不明白,這唐宇到底是從哪裡搞來這樣一幅恐怖的畫卷。
王彪突然額頭冒汗,打著哆嗦道:「駱先生...這?」
不過很快,駱秉堂眼中的那一股興奮勁便盡數消失。
換做的,是無盡的失落,同時,還夾雜著一絲的憤怒之意。
「天王出塞圖,好一幅絕世畫卷!」
「只是可惜,是個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