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去見婆婆

楊卓霖立住腳步，放開林清瑤的手錶情嚴肅的看著她，「我要的不是對不起！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做出了決定就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我也一樣！」

「我知道，真的很抱歉，但我保證這種事不會再有下次！」林清瑤鄭重的點頭，然後鼓起勇氣主動握住了楊卓霖的手，雖然臉還有點紅，但表情自然多了。

「給你的資料都記熟了嗎？」楊卓霖牽著林清瑤的手，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渾身上下也散發著冷漠的氣息。

「差不多了。」林清瑤心跳的有點亂，自從跟初戀分手后，她再也沒跟男人牽過手，哪怕是後來差點交往的那個男人。

楊卓霖語氣一冷：「什麼叫差不多了？我問的是記熟了沒有，我最後說一遍，不要把我媽當成傻子來敷衍！」

「抱歉，我記熟了！」林清瑤本來只是謙虛，被楊卓霖這麼一說臉上掛不住了，這人說話實在有點難聽。

楊卓霖冷聲提醒：「錢你已經拿了，後悔也來不及了，不想聽我說難聽的話就用心做好你分內的事。」

林清瑤鄭重的點頭：「知道了，我會努力！」

楊卓霖這才繼續往裡走，帶林清瑤去見母親宋荷。

宋荷年紀不大，才五十來歲，但被病痛折磨的精神不太好，看上去倒是比實際年齡要大些。

楊卓霖事先叮囑過宋荷不要太過熱情，免得嚇壞了林清瑤，其實是怕她招架不住說錯話漏了陷。

「伯母您好。」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婆婆，林清瑤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姿態，便盡量保持得體的微笑。

宋荷一直在仔細的打量著林清瑤，光看外表還挺滿意，聞言笑的一臉慈祥：「哎，好好好，你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那媽這是說瑤瑤的照片不好看了？」楊卓霖在開門的那一刻就收起了渾身的冷漠，說話也帶上了一絲溫度。

宋荷佯怒的瞪了楊卓霖一眼：「胡說，我可沒這麼說過，瑤瑤的照片好看，真人更好看，以後一定會生個漂亮小寶寶。」

林清瑤的手下意識的握緊，這才初次見面就提到了生孩子，他們的協議里可沒有這條，而且她也沒打算跟楊卓霖生活一輩子。

楊卓霖感覺到了林清瑤的緊張，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笑著對宋荷道：「媽，這事不急，我們還想再過幾年兩人世界。」

「沒事兒，你們過你們的兩人世界，寶寶我來……」宋荷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又改口，「是不著急，都怪我，見到新媳婦兒太高興了。」

看著宋荷突然暗淡下去的眸光，楊卓霖的心狠狠一痛，他知道她是想到了自己不久於人世，根本沒辦法給他帶孩子，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病房裡的氣氛有點尷尬，楊卓霖張了張嘴想安慰宋荷兩句，卻又不知道該些說什麼，他本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

林清瑤突然開口：「伯母，你別聽阿霖胡說，什麼不著急啊，他都二七了，再不生寶寶，以後開家長會都會被嫌棄。」

「啊？」宋荷沉浸在自己即將離世，無法看到小孫子或孫女的悲傷痛苦之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林清瑤坐在床沿主動拉過宋荷的手，嫌棄的看著楊卓霖：「人家的爸爸都年輕帥氣，就他一個老頭兒，寶寶能不嫌棄么？」

「噗……哈哈……」宋荷被林清瑤繪聲繪色的描述給逗笑了，病房的氣氛隨著她的笑聲瞬間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