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認知
為首者是一名中年男子，對著東方卓平靜的說道:「東方少爺，我們朝廷為了你能夠好好聽話，真是費盡了心思啊。」
東方卓冷靜的說道:「我對你們說的天界什麼的不感興趣。」
中年男子沉聲道:「你此行去青州，不就是想看看那傳說中的青州修士嗎？」
東方卓一甩衣袖，說道:「我只認我知道的地域，對於你們說的沅州和中州，我不想知道也不願意知道，我只有不到五年的活頭了，將死之人，知道那些有什麼用，死了帶進棺材里嗎？」
男子平靜的說道:「他能讓你打破生死的壁壘，甚至超脫於人界。」
東方卓冷笑一聲，說道:「對不起，不感興趣。」
男子平靜的抬了抬手，一股青色的氣從他袖裡飛出，男子說道:「不識好歹，我敬你是東方老英雄的後代，才遲遲沒有對你動手，既然你如此不識時務，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書童竹子一驚，把東方卓護在了身後，怒道:「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家少爺是東方破曉的直系嫡孫，是玄眼冰宮的預選入門弟子，你們敢放肆？！」
男子聽到后眼角突然有些笑意，收回了他的木靈氣，看向東方卓。
竹子一愣，知道說漏了嘴，苦笑著對如遭雷劈一般的東方卓解釋道:「少爺，身為東方家嫡長子，有些東西是你必須承擔的。」
東方卓臉色平靜的問道:「你什麼都知道？」
竹子點了點頭。
東方卓冷冷的看了一眼想法設法想要讓他加入朝廷的人，說道:「我就算想要了解，也不需要你們告訴，滾！」
男子似笑非笑，說道:「這是東方少爺在踏入練氣之途之前，最硬氣的一次了。」
男子轉過身子，對著隨從說道:「走，讓東方少爺和他的小跟班慢慢了解，這個世界的樣子。」
竹子等他們走後，神色平靜的說道:「少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個世界的樣子嗎？我今天就給少爺說一說。」
竹子緩緩的說道:「在咱們這個時代之前啊，分為好多個紀，分別是鴻蒙、混沌、開天、洪荒、天巫、修氣、黑暗、華夏。」
東方卓頭也不抬，有些顯死氣的問道:「咱們現在是？」
竹子說道:「封神，現在是修氣的大好時機，少爺，那群人沒有騙你，你真的可以衝破生死的枷鎖，我雖然不懂什麼廟堂不懂什麼才學，但是身為東方家子弟，我知道，少爺修氣的天賦遠比在朝堂上的天賦要好一萬倍，因為少爺是老爺的兒子，是東方破曉的兒子！」
東方卓咧嘴一笑，問道:「我爹很厲害嗎？」
竹子鄭重的點頭說道:「老爺很厲害，修氣分為五級，從下往上分別是築基、靈虛、空冥、靈寂、金仙，每個大階段又分有三個小階段，初期、中期和圓滿，老爺可是靈寂中期的高手，在江湖上受萬人敬仰。」
東方卓大笑道:「我爹厲害有什麼用，我這個當兒子的多窩囊，讓人給退婚了卻沒辦法。」
竹子急忙說道:「哎呀少爺！就是因為少爺你不去繼承老爺的雄心壯志，反倒是把自己關在了東方家，所以王家小姐才會瞧不起你的，少爺，其實你自己也清楚，你這次想要去青州，不就是想見識一下那傳說中高高在上的青州修士嗎？」
東方卓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五年，我能修鍊到什麼層次？修鍊到什麼層次才能不死？」
竹子面色一喜，說道:「少爺你只要肯勤下功夫，三年，我保證你三年內定能突破生死的枷鎖桎梏！」
東方卓笑罵道:「你保證有個屁用，老子要的是天保證。」
竹子嘿嘿的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其實世界也沒有少爺想象的那麼大，天下富饒的地方有沅州和中州還有青州幽州，至於咱們揚州，其實就是中州的一個比較大的郡，其他的地方也分有很厲害的勢力，比如昆崙山之類的大勢力，幸好少爺咱們跑得快，因為幽州就有一個大勢力，幽冥血海。」
東方卓疑惑的問道:「那你剛才說，我是什麼，玄眼冰宮的預選弟子，是什麼情況？」
竹子頓時苦了臉，說道:「那玄眼冰宮可以說是神秘無比了，就連老爺都沒有見過幾次，那裡出來的人，一個個不是靈寂就是金仙，據說少爺剛出生的時候，一個來咱家做客的玄眼冰宮婦人見到了少爺，說少爺有千載難逢的面相，要收你為弟子去玄眼冰宮修鍊，但是當時少爺才剛剛出生啊，老爺和夫人怎麼捨得，所以就和那婦人說，二十二年後再來尋少爺前往玄眼冰宮，這不，少爺都二十一了，馬上就要走了……」
竹子連忙打斷自己的話，生怕少爺不願意繼續聽下去，繼續說道:「只要少爺修了氣，就會在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挑中一個最適合少爺修鍊的元素，剛才那人是木靈氣，有讓草木逢春的力量，而且拋去元素靈氣不談，還有一個能讓靈氣爆發出巨大威力的東西，我們叫它氣術，只不過氣術包含的非常廣闊，比如說利用天地之氣尋龍點穴的堪輿學，也叫作氣術，還有能讓氣爆發巨大威力的氣術，少爺日後會慢慢接觸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人族，還有其他異族，共七個種族，每個族群都有不同的習慣和氣術，總之少爺要是看到了異族，能殺則殺，不能殺就快跑，越快越好！」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其實還有少爺最關心的生與死，還有混亂和秩序，只不過這些都太高深了，我愚笨沒有聽會。」
東方卓自嘲笑道:「竹子，你說我是不是很懦弱。」
竹子一愣，使勁搖頭道:「怎麼會呢，少爺是全天下最勇敢的人了。」
東方卓咳嗽兩聲，說道:「我決定修氣，只是為了我能活下去，而不是為了我家的一脈傳承，我不僅僅是懦弱，更多的還是自私。」
竹子不知如何接話，只是雙眼清澈的看著東方卓。
東方卓低頭，握緊拳頭說道:「我要在修氣的道路上繼續完成我的這本《定山河》。」
這次竹子知道如何接話了，笑著應了一聲，說道:「少爺別忘了把我也寫進去啊，有一個叫竹子的書童跟著少爺走遍了天下，完成了這本舉世聞名的《定山河》」
片刻的沉默后，竹子問道:「少爺，咱們現在去哪？」
東方卓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竹子，咱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是去哪裡的？」
竹子不暇思考的說道:「流徙沙漠，距離青州還有近二十萬公里。」
東方卓抬頭看天，問道:「竹子，你知道我的病怎麼得的嗎？」
竹子搖了搖頭，說道:「少爺的病可能是先天的吧，否則不會連老爺都無能為力了。」
東方卓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說道:「你不知道，我知道。」
竹子有些驚恐的看著東方卓，似乎很害怕東方卓說出病因。
東方卓譏諷一笑，說道:「我爹以為把我關在家裡，就不能讓別人找到我了，竹子，你是否記得，五年前，東方府來了一群很奇怪的客人。」
竹子思索片刻后說道:「嗯，來了差不多十人，說是老爺的老朋友，是來找老爺敘舊的。」
東方卓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的確是我爹的朋友，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是想找我。」
東方卓神色平靜的說道:「他們就是青州的修士，來找我，是想治好我身上的傷，為了治好我的病，有一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小姑娘，把她的氣全都轉嫁給了我，這才能讓我堅持活到玄眼冰宮前來接我的那天。」
東方卓笑著說道:「我這輩子，除去我爹娘，我最對不起的就是那個小姑娘，我此行去青州，就是想去見見她。」
竹子嘿嘿一笑，問道:「少爺是想把她娶回東方家嗎？」
東方卓一愣，臉竟然有些紅，輕聲說道:「人家喜不喜歡我還是問題，再說，我再過幾個月就要去玄眼冰宮了，我不能耽誤了那姑娘的終身大事啊。」
竹子撇撇嘴，說道:「少爺你對誰都好，就是對自己不好。」
東方卓心情有些好，打趣了竹子一句，「竹子也到了成家的年齡了，有沒有相中的姑娘啊？要是有就和少爺說，少爺幫你說媒。」
竹子面色一紅，說道:「還沒有呢，我還要陪少爺走遍天下呢，暫時沒時間去想那些。」
東方卓大笑了兩聲，又引起了幾聲咳嗽，竹子連忙說道:「少爺你別笑了，對，板住臉，哎呀少爺你怎麼老是笑啊……」
月夜下，主僕二人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大。
朝廷來的那個男子躺在大樹的枝幹上，嘴裡叼著一根帶有新鮮泥土的的嫩草，聽到東方卓的話后欣然一笑，對著樹下的隨從說道:「東方卓已經前往青州，準備接受玄眼冰宮的傳承，收工，走人。」
青州
一個中年男子對一個少女問道:「大小姐，你說的那個朋友，究竟幾時先可以才能到啊？」
少女笑道:「劉叔，你就別念叨了，我那朋友還遠在幽州呢，他身體還非常孱弱，很很晚很晚才來的。」
中年男子和善的笑道:「能讓我們小姐日夜思念的奇男子，我倒是很好奇啊。」
少女俏臉一紅，說道:「劉叔你真討厭，人家不理你了。」
她小跑著離開了這裡，留下中年男子在這裡笑吟吟的站著。
她很漂亮，長著一張鵝蛋臉，生有一雙漂亮的眸子，烏黑柔順的長發紮成雙辮，皮膚白皙的彷彿冬天的雪晶一樣，此時少女眺望著從幽州通往青州的道路，那裡有一個她的朋友。
東方卓來青州，有大半是想看遍世界，有小半是想看看這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