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王妃也是他女人!
「我……民女沒有撒謊!」容顏一口咬定,堅決不能失去這個機會,她可是堵上了自己的清白!
「呵……那請問容二小姐,戰王多恐怖的力氣你不知道嗎?一個常年在屍體上行走的人還能制服不了你一個弱女子?」筱墨珊冷笑,面上的嘲諷之意盡顯。
「且不說這個,就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敢問容二小姐是如何掙脫的呢?」
這般解釋,眾人恍然大悟。
是啊,男女之間力量本就懸殊,倘若戰王殿下真的起了什麼心思,這一個弱女子如何才能躲過呢?
戰王可是在軍營里摸爬滾打的男人,又怎會跟一般的男人一樣?若是容二小姐真能掙脫,怕不是成了桓宇國的女將軍了!
想通之後,眾人再看向容顏的面上都帶了些許鄙夷。
又是一個爬床上位的女人!
當真是不知廉恥!
今夜參加宴會的有不少家眷,在看見容顏丟盡了女子的臉面之後面色都不是很好看。只是她們人微言輕,說不得什麼。
「明白了?」風間朔望淡淡瞥向左相,左相心裡一顫,沒敢接話。
容顏面色一白,筱墨珊這話一出,那些臣子臣眷們怎麼想她不用說她都知道!捏緊了拳頭,容顏倔強仰起臉:「可是戰王輕薄與我已是事實,戰王妃何必如此小肚雞腸?!」
這話是在說筱墨珊善妒了。
筱墨珊皺眉,莫名被人潑髒水,雖然她的確不想風間朔望納妾,但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一直是坦然接受的。
就像魏盂郴。
「本王何時輕薄你了?」風間朔望緊鎖眉頭,面上滿是不悅,低氣壓讓站在偏殿外面的百官都感覺到了。
有膽子小的都已經跪了下來,不敢再抬頭去看這場戲。
不知道為何,風間朔望突然怕筱墨珊誤會他,就這般急切的解釋了。等他解釋完了,他心裡也是陡然一驚。
他最近當真是變了太多了!
作為戰王,想爬他床的女人不是沒有,他也不是沒被人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設計過。
只是以前這等事情他向來是不屑解釋的,直接讓人拉下去處死或者發賣,敢冤枉他就要有接受後果的勇氣!
可今日,他竟是破天荒的解釋了。
斜睨了眼筱墨珊,難不成他真的對這個女人上心了?
容顏面色慘白,做出一副可憐模樣,泫然欲泣:「王爺,王妃,民女知道你們二人伉儷情深,民女也不願插足進去。可民女……民女今日受了這般委屈……民女、民女也沒臉見人了!」
「既如此,倒不如讓民女死了算了!」
說著,容顏就想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在場眾人一驚,最終還是左相離得近些,生生拉住了容顏。
「顏兒!」左相驚恐,拉住之後又是心有餘悸,滿臉的悲痛。「顏兒可別想不開啊,你這樣讓爹爹和你娘親怎麼辦呢?!」
容顏這架勢是很足的,一副尋死的模樣。只是是不是一心求死,倒是難說了。風間朔望不以為意,聳聳肩:「若真想死,不如本王助你?」
容顏面色更白,嘴唇顫抖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圍觀的百官們算是看了個透徹,一切不過是左相布的一個局罷了。敢算計戰王殿下,嘖,怕是好日子要到頭了。
風間啟諶面上還是一片溫和,努力地扮演著一個仁和的皇帝:「左相還是趕緊帶容二小姐回去吧,受了這般驚嚇,可莫要再勞累了。」
左相眼中滿是淚光,似是感動風間啟諶的體貼關懷,低聲哽咽著:「是,是。老臣遵命,這就帶著不孝女回去。」
容音一直在一旁看著,看見自家爹爹那般對容顏寵愛,隱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起,指甲掐進肉里也像是沒感覺一般。
憑什麼,一母所生,憑什麼容顏那賤蹄子一直能得到爹爹的寵愛?而她,總是被告誡讓著妹妹,知書達理,好好學會持家……
容音不甘,這次計劃是她提出來的。她心知爹爹心底對權勢的渴望,這才引誘了爹爹出此計策。
只是可惜,戰王殿下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就殺了容顏。放在以前,戰王殿下怎會容人污衊?說到底,還是這戰王妃有本事!
想到這裡,容音不禁看了筱墨珊一眼。
日後若是想動戰王妃,怕是要掂量一番了。
能拿下冷心冷情的戰王殿下,她必然是有一些本事的。
就在容音思量之際,筱墨珊也注意到她的目光了。
人,總是對注視自己的目光很敏感的。
她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自家妹子出事,這個容妃娘娘似乎並不是很擔心呢……而今天出事的地點,也是在容妃娘娘宮裡的偏殿……
筱墨珊沒有說話,任由容音打量。
愣神之際,風間朔望繞過她走到偏殿門口,見她還沒跟上,不禁不悅地扭頭:「還不走?」
筱墨珊連忙反應過來,對著風間啟諶敷衍的行了個禮就小跑到風間朔望身邊。迫不及待跟著風間朔望走了。
那敷衍的態度讓風間啟諶臉色黑了黑,怎麼感覺莫名其妙被人撒了一波狗糧的感覺?
風間啟諶眸子掃過站在一旁的容妃,眸子沉了沉,道:「容妃也累了,回去歇著吧。」
容音愣神片刻,連忙堆起笑:「謝陛下體諒,臣妾先退下了。」
「嗯。」
再一掃外面的文武百官,風間啟諶面色嚴肅,皇帝威嚴盡顯:「都散了吧。」
百官聽出來風間啟諶的話外之意,也都行禮等著風間啟諶離去之後他們出宮回府。至於那個雲成使臣,愣是沒有一個人想起來。
待風間啟諶想起來之時,也只是派了身邊的黃公公帶使臣回了驛站。
使臣的面色始終沒有好看過,桓宇皇帝未免太過自大了!不過剛剛登基,居然就敢慢怠他國使臣!
想他好歹也是雲成的大將軍!
卻被蘇淳那小子指派了這麼個任務!
白白的跑來桓宇國受氣!
使臣越想越憋屈,一回到驛站就煩躁,四處尋人打架。
他的動靜自然被時時監控著傳到了風間啟諶的耳朵里,他笑了笑,並不在意這個雲成使臣的態度。
他在意的是,自家皇弟的態度。
弟似乎,被戰王妃影響了。
只是不知,這是好是壞?
今日是雲成,若是哪天艽衣出兵桓宇,皇弟和戰王妃這心……
都說帝王多疑,此話不假。
只是此刻已經出宮的風間朔望二人並沒有心思去思考風間啟諶想什麼。從宮裡出來之後,風間朔望就一直在沉眸思索這幾日自己的變化。
不僅是話多了,連語氣也柔和了不少。處事風格也不伶俐了,面對筱墨珊,更是容易控制不住情緒。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心裡是有著蘇拂生的。不然他不會僅憑與筱墨珊相似的眉眼就納了魏盂郴為側妃。
他從來就不是個濫情的人。
風間家,獨他是個例外。
就連皇兄也是濫情的,可他……卻因看慣了母妃日日以淚洗面的孤獨寂寞,不願讓女人為自己傷心。
他複雜的眸子落在筱墨珊身上,可筱墨珊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察覺。
容顏今天的事件讓筱墨珊很清楚,風間朔望日後會有形形色色不同的女人,她只是其中一個。可是此時的她卻只想佔有他的全部,不想跟旁的女人分享他。
她知道這樣不對,不應該。可是……她不相信所有的女人都願意跟別人分享自己喜歡的人。
就這樣,兩人心思各異,一路上沒再開口。
等回了王府之後,筱墨珊習慣性地想往清幽苑的方向走去。
風間朔望涼涼地提醒一句:「王妃想去哪兒?」
筱墨珊頓住步子,突然想起來自己搬了院子,這才扭過身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連忙跟在風間朔望身後。
風間朔望沒理會她,邁開步子回主院。
鸞音閣就在主院旁邊,兩個院子挨著,離得很近。
進院子之前,風間朔望突然想起來自己一晚上什麼都沒有吃,好像有些餓了,瞥了眼小心翼翼的筱墨珊,他勾了勾唇:「王妃,本王餓了。」
筱墨珊一怔,這才想起風間朔望一晚上什麼都沒有吃,只是喝了酒。之後還發生了容顏那件事情,許是耗費精力太多了吧。
她笑了笑,溫婉地福了身子:「王爺稍等,妾身這就去廚房吩咐。」
「本王想吃王妃親手做的。」風間朔望可不是為了吃廚房做的菜跟她說自己餓了的,想到筱墨珊做的面的味道,他莫名覺得有些饞。
「可妾身……」只會做面啊!
筱墨珊想說,可看到風間朔望眼底的幽深之後,她沒再說話了。王爺的眼神太過堅定,怕是非要吃這面不可了。
嘆了口氣,筱墨珊改了口風:「王爺回屋稍等片刻,妾身這就去準備。」
風間朔望滿意的勾起唇角,也不說什麼回了自己的院子。
好在鸞音閣里有小廚房,筱墨珊去鸞音閣的小廚房裡洗了手就下了面。只是為了避免上次風間朔望吃的那麼急,她沒有做很多。反正香茗還有給她留糕點,她在宴席上也吃了不少。不是很餓。
事實上,筱墨珊完全是多慮了。上次不過是因為荀攸,風間朔望佔有慾突然強了起來,不想讓荀攸吃到自己女人做的面罷了。
自己……女人?
嗯,王妃也是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