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春節前奏
夏海聽到工人們為自己找到工作的歡呼聲，掛斷了電話。
海歸見夏海打完了電話，給勞資科打通了電話，電話的內容就是到東勝酒業公司尋工人，有一百二十人，去兩輛大橋，增加一個麵包轎車，他隨後趕到。
夏海說：「海歸，馬上到了春節，得想點辦法，讓來的職工和在職工放棄回家過春節，你有什麼高見嗎？」
海歸說：「三個方面可以讓他們不戀家，在工廠過春節比家裡要上。」
夏海說：「說說看有什麼辦法。」
海歸敢說，幹得也行，是一個現代有思想的年輕人。他說：「一個是從現在開始逐步提高伙食標準，二是在春節前後給上崗的職工發放本人工資的半月和一月的春節補肋金。這第三個要組織專業人才開展文藝活動，內部開展體育比賽，總公司非得出點血。」
現在從東勝、對事溝、豹子溝、礦山設備廠到D國華星電子設備廠職工六千多人，且在關鍵轉折時期，夏海認為海歸的意見恰到時日，應當立即實施，誰去實施呢？伙食工資好辦，文體這塊只有三廠具有這個潛力，夏海自已的隊伍自已心裡有數，確實是游擊隊，不是正規軍，真正實力最雄厚的是三廠。
這次到D國，一色三廠人，在自已的圈子裡實在沒幾個能拿出手的，也傳回消息，連同國外的高管認為三廠去的是人才，他們見了三廠的人都豎起了大拇指。
夏海說：「潘七你聽好並要形成總公司的文件下發到各廠，一是提高職工的伙食待遇，增資由總公司報銷，財務上應調查，一人增伙食每天給補多少。二：春節放假期間，能夠堅持上班的發給一個月工資，總公司全額補償。」
夏海停了下看向海歸說：「海歸，從現在起每年給你拔付一千萬，讓你從文藝到體育做事，你就說錢夠不夠，人不管是你用誰我不干涉。」
海歸說：「一千萬少了，一年至少一億元，從文藝和體育我想給總公司打兩張牌。但是至此公司連個名字都定不下來，這個牌沒辦法打。」
「潘七你的工作效率太低，你把對象叫來，這都十幾天了，連個『崛起』公司名都批不來。搞什麼搞。」夏海有點怒氣。
潘七說：「夏總，你把企業撐得無限大，國內的國外的都有，省上沒辦法，現在到最高處去備案，還得涉外。這下可好，把白亞琴指出去，你不讓我結婚了。」
夏海說：「潘七還來脾氣了，好今年結不了，明年結，遲早該是你的，不行……。」夏海險些又提洋妞的事。
夏海接著說：「文體活動提一提，海歸認為能打兩張牌，一張牌一個億，春節前給你先撥上一千萬，搞紅火就行，總公司批下來專門討論文體建設，文體要搞還得建設，需要場地，海歸你先規劃，春節過後，當回事干一干。」
海歸滿意而去。
潘七打完文件給夏海過目，改了兩漏字，批文同意。
夏海要提幹了，但要問問潘七在計算機方面，學的這麼快有何妙計，他問：「潘七，給我說實話，你玩計算機打字，是不是洋妞教會的。」
潘七說：「夏總，你今天沒漏嘴給你實說，就是洋妞教的。」
夏海說：「潘七，啥都講究適可而止，你可以交朋友，但不能再向前發展，我沒發展，人們對我的印象都壞了，你如果發生問題，讓我能提你到政工部嗎，想一想，企業批下來，你得上崗。」
潘七點了下頭，長長吁一口氣說：「夏總，你幫我個忙，把洋妞調給富麗，在這裡我實在是沒辦法躲避。」
夏海大笑。
他點了點頭，看時間打不成電話，現在應是D國的後半夜。
對事溝酒水廠正在試機，比東勝的自動化程度要高的多，是任華阿姨親自在調試裝配。
夏海今天得和潘七去去，一是看一看，二是見一見任華阿姨，三是讓潘七考察一下楊福，提東勝和這裡兩廠的總負責人。
最近書獃子功成名就，一部《調酒師》小說名聲有了。今天他來採訪，明天又有人慰問，搞得書獃子沒辦法，指了對象張玲玲去支差，結果出了洋相。張玲玲最後在讀者中挑了一個代言人支差，兩人總算安穩了下來，下一步讓張玲玲歸白亞琴就是對外代言和宣傳，文體也得歸她們管。
夏海問：「潘七，文件傳出去了嗎？傳出去得到酒水廠。」
潘七慚愧，還操作不了發不出去。夏海說：「今天只給你一次機會，一定要學會。如果我和富麗聯繫上馬上要調離洋妞。」
潘七答應。
酒水廠離對事溝駐項目部不到二百米，夏海沒讓潘七送，自已步行過去。
對事溝酒水廠分製造塑料瓶車間和制酒車間，並有廠辦樓，正在裝修中，和職工宿舍樓，可以住人了。均是三層，不需要建高層。
這裡忙了楊福，張玲玲和任華阿姨，溫娟接任財務脫不了身。
大家都忙，相互打個招呼開始最後的試產，先酒後水。機器旁站了幾名維修工，再沒別的工人，計算機操縱台上只坐了個洋妞，任華阿姨手勢開機，流水作業轉動，要說聲音比東勝小得多。
酒的裝瓶和包裝是從東勝運來的，夏海不看前部分流水作業，看後半部分，怎樣調酒裝瓶，再怎麼貼簽包裝自動上車。牌子不變還是富樂牌。
裝車有點意思，車停在一個龍吊之下，裝好一箱，爪子一夾，滑向車位置，準確的放置到要放的地方，夏海看得裝了半車，任華阿姨宣布成功，酒自動線就好，後面就這麼生產下去了。
礦泉水生產線造瓶與裝水有點看法，再的同造酒一樣。塑料瓶吹出一個，入水清洗乾淨，烘乾裝水貼簽，瓶子溜溜轉得很快，看得人好喜歡。富樂牌礦泉水瓶裝誕生在對事溝。
裝了半車，宣布成功，鞭炮聲響起，工人們各就幾個崗位，管理留下張玲玲，到職工食堂就餐。
夏海和楊福招待任華阿姨團隊，高科人員兩人，安裝工人三名，一桌寬鬆。
楊福得到張玲玲對食堂指點，裝修得簡單明亮，隔了幾個雅座，裝修得十分豪華且面積不小。
大家剛坐下，任華的電話來了，夏海的電話響起。
倆人同時在一個雅坐接電話干擾太大，夏海出了外面接電話。
電話是富麗從D國打過來的，她說：「夏海，春節馬上到了，今天已經是臘月初九。兩個奶奶一時犯了糊塗，非要回家不行，胡叔說，再過十幾天，全家回家過春節，一切回家，倆還不行，胡奶奶就象個小孩把胡叔纏得哭笑不得，你試試打個電話能勸勸嗎。」
夏海讓把電話給胡奶奶試試。
電話通了胡奶奶說：「夏海，你把兩個奶奶扔向D國不管不顧，快快過來尋我倆回家過年，明天都臘月初十了。」
「奶奶，過十幾天全家都回來過年，你等等。你多到胡先生家裡住上幾天，爭取讓她也能回家看一看。不好住讓富麗給你找兩個華人老太婆玩玩麻將能行嗎。」
半天不說話，夏海正要把電話回過去，胡奶奶開口說話：「你說的對事，富麗是你的人你給說，我說不中用。」
富麗失笑，夏海讓給一人一些現金，雇上兩打麻將的，陪個十幾天就回來了。
富麗說：「夏海早不說她倆的愛好，這裡到處是賭場。」
夏海忙說明：「使不得，兩玩單雙上癮，你就以我說的辦。」
夏海打完電話，回到小餐廳坐下，任華阿姨說：「夏海你給倆個老人家說一說，要回家搞得你胡叔不得安寧。」
夏海回話：「己經解決好了，倆答應和胡叔一切回家。」
任華阿姨又說：「明天再觀察一天，沒大的問題就得回東勝，先生的廠子要試機，得忙幾天。你胡叔有個安排，一個是帶全家回東勝過春節，一個還有他的好友，公司老員工近二百人要一同過來過個春節，如果可能的話，把古宅利用起來，讓他們不用住旅店，就在古宅一居。我己讓先生開始布置，我看好張玲玲能否過去幫個忙。」
夏海說：「古宅是你家的，你開成旅店也沒人敢說，何況是自己去住，有誰敢說個不字呢，看好張玲玲你直接給說，不存在問題，我沒意見。」
一餐半小時結束，各忙各事，夏海今天要約上魏志安和三廠主管設備廠長去豹子溝，掀動填方的熱潮。
電話聯繫好，等人等車，今天給潘七時間沒車坐。還把個大事忘了，撥通富麗電話，說調洋妞，富麗笑過答應了。電話通知潘七調動洋妞，一兩天讓坐飛機去報到，潘七答應去辦。
魏吉安來的還快，一手提包，一手拿了一捲圖下了車。
沒到辦公室說：「老同學我正要找你，根據總公司的意見在豹子溝設文體娛樂場呢還是在對事溝規劃？」
話問完，夏海說：「馬上要上任工程部的負責人了，你的意見是那邊比較合適？」
魏志安說：「唯對事溝最好，打牌就得打在面子上，而且就放在溝口，就幾十畝地嗎？」
夏海說：「他說得輕鬆，原來說下給先生的地到時去那裡去找。老同學，在胡家面前我不能食言。只要你能尋出地來，我答應。」
魏志安說：「老同學你不要裝了，近些時間，打石造下的地都上了百畝，第二次削下來又是百畝，豹子溝用石來對事溝拉，對事溝指日要往五百畝擴展，就在對事溝口給批了。」
夏海想了一會，答應不要超百畝。年後上會研究，你和海歸拿出方案。
魏志安說：「這就好，幹個室內足球場更好。」
夏海沉下了臉。
這時原二廠廠長到，三人去了豹子溝。先看溝中部兩邊的挖填，明顯運土車偏少，僅有十台，前一段距離近，推土機還能送一送，此時只能靠一部挖機上料，照這麼下去，明年一年填不平。
廠長說：「要解燃眉之急，靠咱廠沒救，現在才進入研發試製階段，能不能先進口挖機和大型裝載機，運輸車。R國的機勢產品名揚全球，我比較熟悉人，就採購他們的吧。」
夏海難住了，但他有辦法，他說：「老同學，你算一算賬，進口機器設備花得來嗎？需要進口又需要多長時間，各進多少台要算賬，搞好了方案，去直接要貨。」
領導說話簡單，魏志安和廠長兩相互看了看，開始工作。一個開始算賬，一個打電話聯繫設備和供貨時間，現場辦起了公事。
計算結果是在三個月完成填地任務，需裝載機五台，挖機五台，大型運土車三十輛，需支付四干萬人民幣，。貨運有快速通道，一星期到貨，負責三個月培訓和一年的設備維修。僅此一項每方土成本增加五元，不計以後的消費。可擴展面積比三千畝要多出一倍，因原來以為中部兩邊是石崖，以現在看是土質山窪。
夏海同意，折回就讓二人帶票據購貨。
回到駐地，岳父和姚雪在辦公室，姚雪說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剛好你回來了，我和爸找你有事。」
夏海說：「這幾天到春節都忙了，不知爸爸什麼事？」
岳父說：「夏海，總公司發出的文件，對職工過春節不回家，適用於工程建設這快嗎？」
夏海回話：「當然適用，要知道，年後要上的項目比較多，把這些項目停下來就麻煩了，要延誤上項目的。」
岳父喝了口茶說：「爸爸今天是給你來潑涼水的，我認為把豹子溝的項目壓一年，集中作好D國的電子項目，我們不能再上，電子產品日新月異，很難趕上趟，不是爸沒根據胡說，你認真看看各種電器幾乎是每天都有新產品上市，舊產品被擱置，就你和姚雪拿的無線電話才幾天時間，姚雪的就比你好得多了，你胡叔給我送了一個，一會把你的給爸，看變化有多大。爸爸硬養活一個研究團隊兩三年，不願讓你上一個電器生產車間。當然在研究團隊拿準一個項目，並能在更新換代上易於轉換時，再作不遲。當然你胡叔感到了這一點，正在壓縮這個項目，讓你去一去，看能不能再作其它啥項目，爸今天不是一個人給你潑冷冰，你胡叔也開始降溫了。」
岳父話說到這個份上，夏海贊同這個觀點，該產品易更新換代，自已沒有過硬技術的研發團隊是要吃大虧的。
夏海答應了岳父的建議，把地填起來放一放也在升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