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子愛情
夏海和姚雪站在一塊,姚雪悄聲對夏海說:「是爸爸回來了,還引奶奶到家。」
夏海認得,但不熟。他見大家都站著忙說:「坐吧客氣什麼。」
然後看向夏海說:「你就是小夏,哈哈上次你穿我的那套衣服合適嗎?」
姚雪急說:「爸爸,你能提這個事嗎。」
姚雪爸說;「這有什麼,男人嘛喝醉酒就喝醉了這有什麼。」說完又是一陣笑聲。
夏海臉沒紅,姚雪可臉紅了。
奶奶有機可乘她說:「叫奶奶看看小夏。不錯,個子高高的,臉方方的,眼晴亮亮的,眉毛黑,還是個一字眉,貴人哪,口唇太厚,不善多話,就這個還想哄走我孫女。
」
奶奶說了幾句,雙手拉住夏海的右手說;「雪兒啊,給奶奶撿到寶了,趕緊結婚,抱個重外孫奶奶就放心了。看看看人家小夏臉都沒紅,你倒紅了臉,給奶奶說…」
她爬到姚雪的耳邊說悄悄話。騰一下姚雪臉紅的就象紅蘋果一樣。
「媽好啦。咱們吃飯吧。」
姚雪父親說話,奶奶不管,拉著小夏,嘴裡嘮嘮叨叨坐在了上席口。
夏海看了看眾人又看去姚雪她爸爸說「姚叔叔,這怎麼辦?我坐這個位置不合適?」
「合適,合適,這有什麼。我媽喜歡就行。」
「小夏,今天跟奶奶坐,喝醉了奶奶給你買套新衣服穿。」
姚雪說:「奶奶喲,羞死人。」
奶奶笑出聲說;「哈哈奶奶喜歡。」
姚家看女婿的宴會總算是結束了,奶奶太逗人喜歡了,超可愛級別。
奶奶楞是給夏海灌酒,夏海裝醉,奶奶拿出一百元讓姚雪明天買衣服,叫夏海穿好,讓孫女愛上加愛。
奶奶被送走後,兩孩子在大人面前表了態,這事就算有了眉目。
姚雪姨夫當介紹人下來就是訂婚。
叔叔姨姨們很客氣,夏海回家姚叔讓姚雪送回。
即將成為小倆口的他倆,知道馬上要訂婚,姚家大人要來看家做客,兩商量半夜,做出了決定。
天也暖和起來了,先找人收拾一下院落,把結婚的房子也打掃裝飾一下。
晚上姚雪沒回家住張玲玲窯洞。
第二天中午剛下班,夏海出大門沒走幾步,一台拖拉機叮叮咚咚開到了自已的身後。
夏海準備回身說幾句,轉頭一看是賀一行,人家娘子就坐在拖拉機上,不能叫光棍了。
今天還別說這娘子挺漂亮的。
賀一行見了夏海說:「兄弟,老兄這叫召之即來,來之能戰,連家帶母全搬來了。」
劉長花開腔:「光棍你會說話嗎,我是母豬母老虎,你說話差不多些。」
賀一行指著劉長花說:「夏海老弟你瞧。」
夏海批評賀一行「就是嗎,以後說話要注意點。」
劉長花說話「看還是夏海兄弟好,嫂子以後願意鞍前馬後伺候夏海。」
賀一行又要說話被夏海制止,因姚雪到了。
夏海相互介紹后,賀一行哎聲嘆氣,不是說姚雪不優秀,是富麗把優秀人才給放了。
坐在拖拉機上的劉長花下來,擰往賀一行的耳朵說:「你這人欠揍,這麼好的女娃那裡找,你哎聲嘆氣咋的啦。
賀一行求饒說:「嘿嘿嘿,那個啥,不是那麼回事,老婆你快快放開我吧。」
劉長花說:「那你就向弟媳道歉唄」
賀一行答應:「好說好說。」
劉長花放開擰耳朵的手,賀一行捂著耳朵給姚雪道歉。姚雪笑了,心想這對兒真有趣。
夏海和姚雪改變計劃,把人安撫好再說,坐上拖拉機回夏海在縣城的家。
到了家,賀一行看院子大,笑得合不攏嘴,他的手扶機子有地方停了。
接下來就是人住的地方,賀一行看過窯洞都住了人,便打起了三間房的主意。夏海準備讓廚師跟父親一塊住,騰出一孔窯洞給賀一行倆人住。
劉長花看了會說話:「夏海,他機子有地方放了,人住的好辦,隨便找個地方住就行。
」
接下來,劉長花引上夏海一邊看房一邊說了幾個辦酒廠的想法。
夏海要辦酒廠,他打算先來黃酒再來白酒,做法大致相同,黃酒他比較拿手。
當然好不好要看賣的快慢,張玲玲開的飯店就是檢驗酒的最好地方,如果那裡打開銷路一切都好辦。
用的地方也不大,這三間房足夠放糧,加工,發酵,蒸酒了。
他有個親戚是個泥匠,明天叫上一聲,讓翻修一下,不要露雨就行,地面用磚鋪,牆面用白灰從新抹光,就衛生乾淨了。
鍋缸好買,出幾個錢的事。用糧有機子,現在到處都能買到。釀酒剩下的酒糟咱養豬,餵豬的地方也有,過兩天買上幾頭豬仔養上,不信就嫌不了錢。
幹什麼都要有想法,付諸行動減少走彎路,劉嫂能有初步的行動計劃,就應當全力支持彌補漏洞,早投產,早收益。
卸了貨,安排吃住,夏海和姚雪沿路返回,把置辦裝修貨物先看好。
下午夏海把改河工程的計劃完善後,夏海和姚雪到樂樂聚見父親說說自己的婚事,父親的話是小姨來說過,父親一高興讓廚子炒了幾道菜送她家。
父親是高興了。
人走後父親跑到河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他邊哭邊說:「孩子他娘,你我總算有了兒媳婦,你在九泉之下放心吧,媳婦名字叫姚雪,她爸媽都是好人。你就多多照應孩子們吧。」
春意漸濃,一陣春風吹來,刮過夏叔的面前。父親不哭了,不說了,是他娘送來了春天的溫情。
夏海和姚雪見到了父親,各自表明態度,父親高興,完全同意。
他上午已經跟姚雪的小姨說好了,下個禮拜天訂婚。姚雪晚上要回家,早些就走了。父子二人為辦婚事的開支犯起了愁。想來想去還得借錢。
夏海知道父親照看一天餐館很累,今天他在此照看,讓父親回家休息。給父親寬心,錢的事他找同學幫忙,不用父親操心。
晚十一點樂樂居客人走完,夏海和服務員清掃完也就十二點了。
夏海完成這些,深感做生意不易。從早到晚十二點,身體都夠支撐,還得處理好方方面面的事情。
想這個沒用。眼前是婚姻該如何解決?錢是一筆一筆掙來開支的,沒有錢什麼事都沒法做成。借錢說老婆不是我夏海的本性。對不起了姚雪,能否等一年咱們再結婚。
早七點,父親帶著兩黑眼圈來換夏海去上班。夏海看父親憔悴的樣子,心裡太難受,如果自己真正決定推后一年結婚,父親恐怕被打擊得更嚴重,到嘴邊險些說出來的話又收回。「
夏海問:爸昨晚沒睡好?」
夏海爸爸說:「爸跟賀一行兩口子拉話到半夜,搞得失眠了。」
夏海說「爸那不行,我給單位請個假,你睡會。」
夏海爸不讓夏海誤班,說自己能堅持看館子。
夏海總覺得自己成婚沒錢花已傷到了父親的心,這可咋辦呀。
八點快到了。夏海安慰了幾句父親還得上班。姚雪也準時到,夏海見姚雪又想說推遲婚期,但他還沒開口。
姚雪說:「夏海爸媽聽說你要修補地方,又要辦酒廠,還得娶我,知道媽給多少錢幫你。」
夏海聽到這句話五味雜陳,一時沒收住眼淚,多大的男人給沒過門的媳婦流起了眼淚。
姚雪的笑臉不見了,她站了起來,到夏海的面前看著自己心愛的對象流淚,似乎感到了什麼,又摸不著,是他想起了自已的母親,還是…。
夏海收住眼淚說:「姚雪,我有個想法,咱倆能不能到明年的這個時間結婚?」
姚雪吃了一驚,這下腦子全亂了,是不是不同意?是不是那個富麗又糾纏上了,是不是…。
哎呀我姚雪真笨,說到錢他才流淚的。一個窮苦的農村家庭,供養成一個大學生,又在培養一個大學生,夏海的家裡根本沒有錢。
正是這樣,爸媽給二千,我湊一千。夏海必定是好面子,硬爭這口氣,想自己賺了錢才肯結婚。
姚雪想到這裡,她作出一個大膽的決定。
姚雪說:「夏海,我不讓心愛的男人眼淚白流,把我這個大活人今天正式許配給你。走我倆先到辦公室開證明,然後咱倆領結婚證,剛好有你和我上報技術職稱剩下的照片。」
姚雪說完拿出自己的手絹給夏海擦凈眼淚,正式辦結婚手續去了。
趕中午,兩辦完一切手續,成了一對受保護的合法夫妻。姚雪回家要告訴母親,夏海遵從。
回到家中,母親剛下班回來,見夏海和女兒到家,當然是喜在眉梢。
但是,冷不防女兒撲進了她的懷中,哭聲頓起。
姚雪說:「媽,你能原諒我嗎?從今天起我就脫離了你,成了夏家人。」
「雪兒,有話好好說,哭鼻掉淚象個啥?」姚雪母親說話時直視夏海,有聲討夏海之趨勢。
「媽事情是…」姚雪收住哭聲后,把上午所有,敘述的清清楚楚。媽媽也流下了淚水。夏海跪地連拜過後,叫聲「媽」沒應承。
是他岳母沒反應過來,又一聲「媽媽。」沒回聲。
這次他岳母反應過來了,沒調整好不適應回答。
第三聲叫起:「媽媽呀!」夏海用了心,叫足了勁。夏海岳母上前扶起女婿,答應了女婿叫媽聲。
什麼叫愛,這就是愛,這就是愛的體現,是愛的升華。當然他們是看到女婿現在的品性和未來的前程,夏海加油吧。
下午都請了假,暫時也沒請客說明,夏海準備叫父親過來,單等岳父回家,感激他的女兒如此對待他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