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難以置信的巧合
尤芳菲見杜明宇去換衣服了,就對杜優優道:「看你爸,一聽說你回來了,提前兩個小時就跑回來了。」
「哈,那張阿姨呢,是不是去給我買好吃的了?」
「是啊,你愛吃的那個洋藿,除了你家裡沒一個人愛吃,她只好出去買,順便也買點別的菜。」
等杜明宇換好衣服出來,一家四口就在客廳的沙發上說起話來。
尤芳菲也不等他們父女二人多黏糊幾句,就追問道:「說吧,忽然跑回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剛才問你,你說要等你爸回來一起說,現在你爸在這兒了,開始吧。」
杜明宇也立刻露出洗耳恭聽的表情。
杜優優的眼神在父母臉上轉了個來回,然後說出了一番跟她忽悠李夢標差不多的說辭。
「爸爸媽媽,你們相信這世界上有武功嗎?」
……
這是什麼問題?你是六七歲的小孩子嗎?居然還會問這種幼稚的問題。
不過杜明宇作為慈父代表,還是很配合的答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武功我們並不是很確定,可以確定的是我們平時能在節目里或者網路上看到的功夫,並不像武俠或者武俠片里那麼神奇。
怎麼,你要說的事與這個有關?你認識了什麼會功夫的人?還是你想學這個所謂的『武功』?」
「呃~如果我說,我是一個會『真正的武功』的人,你們會不會相信?」杜優優放慢語氣,試探著問道。
杜明宇和尤芳菲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杜明宇開口道:「你會『真正的武功』?不是指你拍電影時用到的那些拳腳功夫?是更厲害的?」
「嗯,比如說……」
杜優優周圍看了看,本想找個東西顯示一下自己的力大過人,卻發現周遭的東西無不精緻豪華,讓她捨不得破壞。
她只得起身走到牆邊,回頭對父母道:「看好了,這是壁虎游牆功。」
說罷,她回過頭,雙掌貼牆內力輕吐,蹭蹭蹭順著牆爬了上去。
等她爬上爬下的溜了一圈回到地面,回頭就看見爹媽兩張凝固住的臉。
怎麼形容呢?呆若木雞?哈哈。
她走過去笑道:「爸爸媽媽,你們怎麼啦?是不是感覺世界觀受到了挑戰?」
尤芳菲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世間竟真的有這樣的『功夫』!難道那些武俠片里演的並不是騙人的?」
杜明宇也如夢初醒一般,驚問道:「優優,你這是從哪學會的本事?沒讓太多人知道吧?」
尤芳菲立刻道:「是啊,可別搞得人盡皆知,免得惹來什麼我們沒法幫你解決的麻煩。你沒告訴別人吧?」
杜優優蹦跳著坐回沙發上,安撫道:「別擔心別擔心,沒幾個人知道!而且知道的也都是特別靠譜的人。我從頭給你們講。」
杜優優又把自己編的從小就有個白鬍子老頭經常偷摸來找自己,教自己武功這件事說了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她這次可是屬於熟練工種了,又自己另添了些細節,說的是繪聲繪色活靈活現,把杜明宇和尤芳菲唬的一愣一愣的。
等她說道:「也不知怎麼的,十五歲以後,我這師父竟不再來了,我懷疑他已經駕鶴西去了。」
尤芳菲忽然插言道:「十五歲?十五歲……白鬍子老頭?咦,難道你師父是那位普濟大師?」
杜優優大吃一驚,忙追問道:「媽,什麼普濟大師?他是誰?為什麼您會想到他?您快跟我說說!」
「哎,別急別急。嗯~好像是你四歲那年吧,我們去G省旅遊的時候經過一座寺廟,名字我都不記得了。
當時啊,不管是當地的導遊還是我們住的旅店裡的工作人員,都說那廟裡有個叫普濟的老和尚是個高僧。
他們都說他佛法高深,能知過去未來,還說他親自開光的佛器可以保人平安,所以那廟雖然不大,香火倒還旺盛。
還有人說這位普濟大師都活了三百歲了,說的神乎其神、天花亂墜的。
我跟你爸聽著覺得也挺有意思,就帶你去了那個廟,想說看看有沒有緣分,幫你也求個佛器戴一戴。
後來去了之後,那位普濟大師居然跟你特別投緣,對你十分喜歡,你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了。」
「那你師父的長相你還記得吧?是不是鬍子這麼長?慈眉善目的。」
尤芳菲一邊問一邊用手比了比胸前,比劃著她印象中普濟大師鬍子的長度。
杜優優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還震驚於這個難以置信的巧合,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將就認下這個師父。
她採取了折中的辦法回答道:「他鬍子長度會變,可能會經常修剪一下,而且他說他姓吳啊,沒說叫普濟。那媽,普濟大師最後也給我佛器了嗎?」
「給了呀,給了兩件呢!」
「兩件?!」
杜優優越發吃驚了,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觸及了一個秘密,一個真正的杜優優身上隱藏的秘密。
「是啊,一個是一面小牌子,以前你不是一直掛著嗎?普濟大師說你十五歲的時候恐有一劫,四歲到十四歲戴不戴那牌子不要緊,十五歲那年一定要戴。
本來我和你爸也不算是很信這些,不過他在當地那麼出名,加上又是事關你的平安,我們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乾脆就一直給你戴著了。
那塊牌子能說起來還真玄乎,就是你十五歲那年暑假,在小公園裡的花壇邊上把頭磕破了之後它就不見了,你說神不神?」
「您是說,我在那次受傷之前,一直戴著那塊牌子,受傷之後,它就不見了?」
「是啊,我當時不還問你有沒有印象嗎?你說你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當時我就想可能是靈物護主,替你擋了這一劫它就消失了。」
杜優優當時剛穿過來,很多事情迷迷糊糊,而且她算是繼承了原主的記憶的,可偏偏在腦海里搜颳了半天,也沒有關於這塊牌子的記憶,所以只好說不知道。
杜優優努力回憶著,又問道:「媽,我記得是塊玉牌吧?」
她並不記得這塊牌子本身,而是當時她醒過來后,尤芳菲曾經詢問過她一句「你的玉牌去哪兒了?」,這句話她倒是有點印象。
「是啊,是一塊玉牌。還有一顆轉運珠,還有一串佛珠,不過他說,只有玉牌和轉運珠是真有用的,佛珠不過是附贈的,給不給你戴都行,送人也可以。」
杜優優似乎有些明白了普濟的想法,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
「那現在轉運珠和佛珠呢?我怎麼一個也沒見過?」
「你這記性!佛珠本來我放抽屜里的,後來你會臭美了,翻我東西看到它了,就拿去纏在手腕上了,你都忘啦?」
「……忘了,後來呢?」
「後來?後來你時戴時不戴的,我也搞不清楚了。會不會是玉牌消失的時候也一起消失了?因為普濟大師說它不重要,所以我沒太注意。」
「那轉運珠呢?」
「我收著呢。我記得大師說要等你二十一歲生日之前的四個月開始戴。他說你這四個月里恐有禍災,戴這轉運珠四個月可以轉運。在這之前不要戴,過了之後也不要戴。」
「生日之前四個月,那不是快到了?」
「是啊,你這趟回來正好拿去,其實這事過了那麼多年我本來已經淡忘了,前幾天忽然又想起來了。
本來是準備過幾天親自飛到北京去給你,順便看看你在那邊住的怎麼樣。
我還怕你現在不愛戴這些,現在怎麼樣,是不是相信了很多,願意戴了?」
杜優優應承道:「是啊是啊,我現在覺得很神奇,很願意戴,那你現在就拿來給我嘛,我等到四月二十八就開始戴。」
杜明宇在旁聽了半天,有些不置可否的道:「有沒有那麼神啊?會不會是巧合之類的?」
杜優優和尤芳菲異口同聲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尤芳菲起身去找轉運珠了,杜優優也在琢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可恨的是為什麼原主留給她的記憶里完全沒有關於玉牌和轉運珠、佛珠的事?
難道,是因為它們都跟普濟大師有關?
普濟大師,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杜優優,你到底是不是普濟大師選中的那位關門弟子呢?
如果是,為什麼會摔一跤就磕破頭,甚至還送掉了小命?
如果不是,為什麼普濟大師會如此關注你,為什麼又會有這麼多神秘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
「優優,你那個姓吳的師父,還教了你什麼本事?你這次為什麼專程回來告訴我們這件事?是不是發生了一些狀況?」
杜明宇見杜優優一聲不吭的在那裡思索著什麼,便主動問道。
「嗯?嗯!」
杜優優收回思緒,點點頭道:「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我的武功被迫暴露了,然後被一些人知道了。我回來正是要給你們彙報這件事。」
等尤芳菲拿著那顆轉運珠回來,杜優優接過來一看,樣子很普通,就是一顆紅繩穿著的金珠罷了,跟她見過的別的戴的也沒什麼不同。
「你先別戴哦,等到28號那天再戴。」尤芳菲囑咐道。
「好,我記住了。媽,你坐好,普濟大師的事我們先放在一邊,我來跟你們講講最近發生的事。」
杜優優從韓國車禍、求助陸家、零號解圍、加入零號等等一一道來,聽得杜明宇和尤芳菲如聽天書一般。
當他們聽到杜優優居然讓一個坐了十五年輪椅的人短短一會兒就站了起來時,尤芳菲感慨道:「天哪,這都是真的嗎優優?你,你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你真的是我的優優嗎?我聽你說的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杜明宇沒有說話,他在默默的消化這些訊息,他相信杜優優不會說這麼大一個謊來逗他們兩口子玩兒。
所以,現在他想的是杜優優會不會因為這身駭人聽聞的本事而有什麼麻煩,那個「零號」到底靠譜不靠譜,會不會過度的驅使杜優優來為他們服務。
如果零號足夠靠譜,他的寶貝女兒安全無虞,那麼加入這個組織又是否對杜家有所助益。
等尤芳菲感慨完了,杜明宇也跟杜優優探討起了這些問題。
杜優優一邊給他介紹情況,告訴他無需多慮,一邊感嘆男人跟女人的腦迴路確實不同。
她媽就會嘖嘖稱奇,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她爸已經火速進入狀態,開始權衡利弊了。
父女二人討論了一會兒之後,杜優優接著講到了普濟大師的傳承和王猛等人企圖搶奪傳承的事。
杜明宇和尤芳菲再次震驚於這樣的巧合,他們都跟杜優優一樣,覺得恐怕她就是那個普濟大師一直偷偷在培養的弟子。
「天哪,難道,你十五歲那年受傷,竟然不是意外,是被那個王猛,或者他的手下給傷了?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尤芳菲又急又疑惑。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記不清我昏迷之前發生過什麼。」
杜優優只能這樣搪塞了。
「會不會,這個王猛的門派有什麼秘術,能讓人失去短暫的記憶,或者是關於某些方面的記憶?」
杜明宇開始發揮他武俠、玄幻迷的特質,發散起了思維。
「未必不可能。」
杜優優趕緊附和道。
「不行,我聽著好危險啊!那個王猛和他的手下,肯定會再找上門來的。
到時候優優怎麼辦啊?萬一又受傷怎麼辦?快,快向你那個零號的組長要求保護!」
尤芳菲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趕忙建議道。
「媽,媽,你別急啊!你先聽我說完。有個事實你們別告訴別人,那就是——我其實比所有的這些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隱世門派的傳人都要厲害,而且厲害很多倍。
所以,我也懷疑我的那個白鬍子老頭師父就是普濟大師,也就是說,我練的這身功夫是別的隱世門派都夢寐以求,甚至不惜殺人越貨也要搶到手的珍貴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