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這孩子也不容易啊

「太子殿下，這本來就不是臣弟的錯啊！」李祐還在嘴硬，繼續狡辯，根本就不承認這個錯誤是自己的原因。

「皇爺爺，孫兒認為自己沒有錯。作為皇家子弟，永遠都不會錯，錯的應該都是這些奴才們。這不就是我們一直以來學習和認知到的東西嗎？」

李祐對著李承乾說完了之後，又轉頭看向了李淵，開口給自己辯解到。而且，還把皇家的教育拉了出來。

陳楊聽到了這裡，就知道這齊王李祐涼了。這件事的問題，其實說小就小，說大就大。你要是乖乖的站好了，然後好好的認錯，認錯態度誠懇一點的話，說不定你這身份啦，性命啦，就保住了。但是，現在一門心思的往作死的道路上面走，而且越走越遠，拉都拉不回來。這就讓人無可奈何了。就像地藏王菩薩那句話說的一樣：「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

陳楊看向了這一直在叫囂著的齊王殿下，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全部都是同情。仔細的看了看這齊王，陳楊突然發現他和現代的一個明星特別的像。都是那麼的自信，覺得這個世界就應該以自己為中心，在這個世界裡面，就自己最重要。離開了誰都可以，但是萬萬不能沒有自己。

看著齊王那自以為是的臉龐，陳楊就覺得他和那位自己偶爾看娛樂新聞看到的明星一模一樣。

就在陳楊還繼續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淵開口了。

「高明，你能管得住他嗎？」

「皇爺爺，還請放心，孫兒這就帶他到一邊去。」

說完后，李承乾沖著李淵還有桌子上面坐著的其他老者拱了拱手，就準備去拉李祐。

李承乾拉住了李祐之後，本來李祐還老老實實的跟著他的這位長兄一起往一邊走。但是，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麼，李祐將李承乾的手甩開了。

「老五，你是要幹什麼？」看著自己被李祐甩開的手，李承乾有些生氣的走到了李祐的身邊，輕聲的對著李祐喝到：「你沒看到皇爺爺在那邊嗎？你非要這個時候胡鬧嗎？」

「我胡鬧，又是我胡鬧了？」李祐聽了李承乾的話，頓時眼睛就紅了。

「李承乾，今日我把你當大哥，聽你的。但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從小到大，有沒有替我考慮過？有沒有關心過我這個弟弟？」

「你說話啊！」

李祐看著李承乾沉默不語，徹底爆發了。

「就是因為我外祖父是陰世師，就因為他殺了五叔，就因為他刨了你們李家的祖墳。我雖然姓李，但是你們這一個個的哪一個把我當做兄弟了啊？」

「從小到大，我和我母親就是你們李家一家人欺負的對象。父皇……不，他李世民在朝堂上被大臣們頂撞，被魏徵那死胖子打擊了之後，就到我母親的宮中，毆打我母親和我。發泄完了以後，再隨便賞賜一點東西就算是打發我們母子了。」

「作為兄弟姐妹們，你們哪一個關心過我？我臉上，身上有傷去上早課的時候，有誰會多看我一眼呢？」

「李祐，你放肆！」

聽到李祐這麼說，跟在李淵旁邊的老太監支楞著自己的公鴨子嗓子對著李祐吼叫著。

「我放肆……哈哈哈……我放肆，如果我真的放肆的話，就不會讓母親繼續被你們李家人去欺負了。你們可知道，就連我母親宮中的一個小侍女都敢給我母親臉色看。」

「可惜我母親性子軟弱，不論是對誰，永遠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你們知不知道，多少次，我看著母親被那些侍女欺辱，我都想一劍刺死她們。可是，我不敢，為了我的母親，我得忍著。」

「所以，我開始結交那些市井之徒，和那些宵小之輩交往甚密。這是為了什麼啊，都是為了能威脅一下那些侍女。至少，讓我母親在宮中，在李世民沒在的時候能過的舒暢一些。」

說到這裡，李祐有些聲嘶力竭了。癱倒在地上，鼻涕眼淚掛滿了臉龐。

李承乾看著李祐的樣子，眼神中痛苦糾結不停的閃過。

「老五，你這些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聽完了李祐的嘶吼，李泰鑽了出來。胖胖的身子站在李祐的面前，就像一堵牆一樣。

「告訴你？告訴你什麼？」

「李泰，別人不知道你，我還能不知道你嗎？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只要李承乾在太子的位子上面一天，只要他沒有做什麼謀逆的事情，你永遠都不要想著能當上太子。」

「李泰，我就明著給你說吧。今天，你的陰謀詭計，我配合你。不是因為你的地位，也不是因為你得寵，只是為了能抒發一下我心中的怨氣。」

「我李祐雖然跋扈，但是我不是傻子。你李泰心機太深，我可高攀不起。如果，我依附了你，我還怕有朝一日死無全屍。」

「李泰，我李祐再不堪，但是至少我是真小人，而你呢，則是地地道道的偽君子。」

「你……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呢？」李泰看著有些癲狂的李祐，用自己的胖手指著李祐，有些氣急敗壞。

「此時的你就跟個瘋狗，真的是逮住誰就咬誰。」

就在大家都有些氣憤或者若有所思的時候，陳楊看到李祐微不可查的沖著某一處輕輕的搖了搖頭。

陳楊順著李祐搖頭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李麗質咬著嘴唇，快要哭出來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陳楊心中也是突然之間對李祐有了些許的好感。不論他如何，都是為了維護身邊的人。

「皇爺爺，我認錯，我也認罰。但是，我就一點要求，不要牽連到我的母親，也不要讓我母親知道我出事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皇爺爺可以出面讓陛下將我母親逐出宮，貶為庶民。」

李祐爬了起來，爬到了李淵的身邊，痛哭流涕的對著李淵說道。

沒有為自己求情，也沒有為自己辯解，只是為了自己的母親在苦求著李淵。

「唉，孩子，你也不容易啊。」李淵摸了摸李祐的腦袋，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