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守護永生

說到底，她還是贏了……

雪夕顏從未想過自己會受這樣的屈辱，這個男人力氣大的很，肆意的對自己上下其手。

他說不甘心，他說不可能和離。

他還說這輩子不管發生什麼，經歷什麼都要將雪夕顏整個人牢牢綁在他身邊。

雪夕顏紅著雙眸，用盡渾身的將風清揚一把推開。

那揚起的巴掌隨後落下。

「啪」的一聲，風清揚披頭散髮的辦邊臉被打歪在一邊。

力道之大，清晰的五個手指印印在風清揚的臉頰上。

他眼中帶著悲痛，垂在身側的手緊握之後又鬆開。

「雪夕顏，我與你夫妻一場，這些年，你可對我有那麼一絲絲的情意。」

情意？

雪夕顏紅著那一雙眼，腥血泛紅的雙眸中噙著一絲絲晶瑩的淚珠。

「風清揚，我雪夕顏是什麼樣的人？孤兒一個，無父無母，唯有姐姐一人將我當成了親人。」

「你說情意，你有心嗎？感覺到了嗎？」

身上的衣衫被撕裂，雪白細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她擦掉了眼中滾落的淚水。

風清揚一頭墨發早已經散開，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那指甲將掌心的細肉劃開一道血痕。

鮮血自掌心湧出。

他道：「好，既如此，如你所願。」

「只是，在這之前，我要認定一件事。」

雪夕顏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衫，屋內很靜。

卻被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這平靜。

風清揚失神的雙眸中有了聚焦，眸光一轉，看到了床榻邊上的兩個搖籃。

嬰兒啼哭聲正是從這搖籃中傳出。

命運啊……

他腳下的步子不受控制的朝著搖籃走去。

一步又一步，隨後停下，看到了搖籃中的兩個嬰兒。

唇邊綻開了笑：「你離開五個月，一聲不響，連個音信也不曾留下……」

雪夕顏皺眉，不對……他離開時留了書信。

不但如此，還每隔三天便差人送了書信前去，難不成風清揚沒收到？

亦或者，這一切都是憐香的做派。

雪夕顏無奈搖頭，眼中帶著一抹悲痛。

「雪夕顏，你當我瘋風清揚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感知不到疼痛，也感知不到悲傷。」

「一直以來，都是我追在你身後，你可曾……愛過我？」

沒有嗎？

她天生性子冷淡不愛說話，即便是幽月門中那些個相處了十幾年的姐妹。

依舊摸不透她的性子。

只當她是個冰冷無情之人。

確實，除了姐姐和離兒，她對旁人確實如此。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被這個男人破壞了。

那個男人闖入了她的世界，奪去了屬於她原本的驕傲。

她那顆冷冰冰的心像是被捂熱了，融化了。

她感覺到了自己心中闖入一人的感覺。

她變得會牽挂別人了。

她變得在夜深人靜之時心亂了，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個人的身影。

原本只是小心翼翼的活著，不想讓任何人亂了她的心。

可現在呢？

心像是被人撕裂。

她終是在身後開了口：「風清揚，你……要娶她了嗎」

風清揚身形一僵……

緩緩閉上了眼。

腦海中像是魔怔一樣，響起了一道聲音。

「風清揚，現在，出現在你面前的一切都是即將發生的事情，望你心中早有決斷。」男人嚴肅卻又帶著絲絲冷漠的聲音響起。

那一襲紫衣墨發宛如潑墨風華絕代的少年此刻早已經變了樣子。

現如今的他，那張揚的黑髮已經變成了滿頭銀絲。

三個月不見，世人都道國師罷職，世上再無人知他去了何處。

這個男人走的悄無聲息但是風清揚卻沒想到還能見到帝冥夜。

他依舊笑嘻嘻的上前，一手準備搭放到風清揚的肩膀上。

但手臂落空，不妨整個人身形晃了晃。

他穩住心神，一步步的朝著帝冥夜走去。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帝冥夜……為何，我摸不到你了……」

他緩緩抬手，試圖摸上帝冥夜的肩膀。

卻被一股力道彈開。

男人近乎絕情的開口：「本座的事情無需你操心，現如今，本座在你腦海中輸入一些記憶，你且看看。」

「這些記憶都是未來會發生之事，如何決斷由你自己定奪……」

「怎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

「帝冥夜，你跟我說實話，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何會變成這幅樣子？」

風清揚聲音慌亂中帶著一絲絲驚詫。

話音剛落，他只覺得帝冥夜抬手施法，腦袋一疼，整個人腦海中便多了很多記憶。

那些記憶凌亂卻生生的在腦海中上演。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些事情仿若正在發生一樣。

雪夕顏一襲雪白衣裳早已經沾染上了鮮血，心口鮮血直冒，心口更是有一格空洞的洞。

雪夕顏的小臉蒼白，雙眸猩紅，雪白的額頭上汗如雨下。

她身形不穩，整個人步子後退，「咚」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一雙眼絕望無助卻又飽含痛苦的望著前面的男人。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風清揚。

他雙手沾滿獻血，一顆跳動的心臟已經滾落至腳邊。

他步步後退：「阿顏……阿顏……對不起，對不起。」

雪夕顏口口聲聲質問：「為什麼，為什麼……」

他搖頭，正當此刻，一道天雷自九天滾滾而劈下。

將單膝跪地苦苦支撐身子的雪夕顏劈倒在地上。

她痛苦的掙扎著，嘴角鮮血直涌……

「唔……」

風清揚只覺得自己一顆心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撕裂了。

她疼到無法呼吸。

風清揚更是哭的眼眶泛紅，他指尖顫抖，一步步的朝著雪夕顏爬去。

「阿顏……小阿顏，娘子……對不起，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不是。」

那短短兩三步的距離卻叫風清揚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向前爬。

他赤紅著雙眸將雪夕顏攬入懷中緊緊抱著，那力道之大，似是要將雪夕顏整個人都給揉進自己的骨子裡。

男子唇瓣埋在雪夕顏雪白是脖頸上，溫熱的淚珠滾滾而落。

「阿顏，若有來世，我風清揚也定娶你為妻……」

「這一世，你我二人肩負天命，我風清揚有負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