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突如其來的真相，讓蘇寒忍不住有點發矇。

這是什麼情況？

明明在此之前覺醒了品質最高的系統的那些人，服下丹藥獲得的經驗所能轉化來的靈力也只是三縷，而他這裡卻直接弄來了一道，一百縷。

這也就意味著，他的系統經驗轉化和利用率，是此前品質最高的系統的三十倍還多一些？

嗯？

等會！

醒醒！

先醒醒！

你沒系統！

你壓根就沒有系統這種東西！

你已經確定了被本應該屬於你的系統放了鴿子了！

在心中暗暗的提醒了自己幾遍，蘇寒的心中，卻忍不住更加迷茫了。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品質最差的系統的輔助作用，在修行上都要超過最頂尖的先天道體的嗎？

那為什麼他服用了一枚丹藥，轉化的靈力是品質最高的系統吸收丹藥提供經驗後轉化的靈力的三十倍還要多一些？

思考了片刻，蘇寒心中得出了一個不知道對不對的答案。

丹藥是一樣的丹藥，儘管為他量身定製的丹藥效果可能要比那些大路貨強上一些，但也絕對不會強上太多。

因此，之所以丹藥的藥效在他身上和在那些有系統的人身上會出現這麼大的差距。

真正的原因是——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丹藥的藥效是差不多的，那理論上來說即便不同的系統利用率不同，導致可被吸收的藥效之間存在差別。

但即便有所差別，也不應該是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差距。

蘇寒猜測，可能系統品質的區分，並非系統對丹藥乃至其它天材地寶所含能量的吸收情況之間有著極大的差別。

真正區分系統品質的，是系統運行本身對能量的消耗。

既然系統真切的存在，既然系統有那麼多的功能。

那麼......系統總不能白乾活吧？

就算不拿工錢，也不至於一直倒貼啊？

這是系統，又不是大慈善家。

所以，蘇寒猜測，很可能系統本身的存在，系統的運行和待機，本身就要消耗一定的能量。

而這些能量，並非系統本身就具備。

至少不應該是完全由系統本身提供。

其中更大的一部分能量，可能就來自於在宿主每次以資源兌換經驗值時的抽成。

這抽成的多少，取決於系統運行本身對能量的消耗高低，也決定了系統對於宿主而言的品質好壞。

如果情況真是這樣，似乎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同樣覺醒了系統，但同樣能量在不同系統中所能兌換的經驗值卻存在著很大的差別。

同樣，也就解釋通了為什麼他服用了一枚丹藥，所能轉化的靈力比之品質最高的系統還要多了三十多倍。

別人服用丹藥，丹藥的能量都會被系統抽走大半，剩下的小部分才會變成經驗供他們利用。

而他沒有系統，少了中間商賺差價，丹藥里有多少能量，他只要能吸收的了，就能完完全全的轉化成自身的力量。

當然，即便是沒有中間商賺差價，蘇寒感覺，之所以自己服用丹藥能獲得這麼多的靈力，肯定也與自己在被系統單線聯繫之後出現的身體變化存在著必然的關係。

可能......那逗比系統在和自己單線聯繫之後改變了自己的體質，讓自己能夠最大限度乃至完全的吸收丹藥中的能量為己用。

這變化可能是出自放了自己的鴿子之後的主動補償，也可能本是無意，只要和自己單線聯繫之後就必然會出現——畢竟，那二貨系統也說了，它之所以能和自己遠程聯繫，是燃燒了和自己之間最後的關聯契機。

而既然能隔著無盡世界感應到自己的存在，應該在那之前自己身上是存在著一些能供系統定位，至少關鍵時刻能通過特殊手段定位自己位置的東西。

自己身體的變化，很可能是因為那些東西在這次燃燒殆盡后的後遺症，或者說燃燒過程中對自己身體的改造。

具體情況，蘇寒暫時無法確定。

但至少目前來看，這是一個對他極為有利的情況。

自系統放了自己鴿子之後，蘇寒終於迎來了第一個好消息——其它天材地寶暫不得而知，但蘇寒本身對丹藥藥效的利用率，是覺醒了品質最高的系統的那些人的三十幾倍。

這一點，可以極大的縮短蘇寒因為沒有系統，無法通過任務獎勵、打怪升級等系統基礎功能提升自己而與其它系統擁有者之間的差距。

當然，因為天道詛咒的存在，導致蘇寒無法大量依靠丹藥與天材地寶提升自身修為，又使得蘇寒與其它系統擁有者之間的差距切實存在，無法抹去。

現在，就要看他身上所攜帶的血脈詛咒力度有多大，對他使用天材地寶的限制有多高了。

這與他在每個大境界之中能消耗多少天材地寶快速提升有著直接關係，也決定了他和那些有系統的傢伙之間真正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想到這裡，蘇寒抬起頭，目光再次落到了孫丹師的身上。

孫丹師聞弦歌而知雅意，也是這套流程太熟了，輕易的就理解了蘇寒這個目光里的意思。

沒做猶豫，直接取出另一隻白玉丹萍遞給了蘇寒。

「這瓶丹藥，可以測試出王爺體內血脈中天地詛咒的程度，請王爺服下一顆。」

蘇寒接過丹藥，一旁蕭小魚沒等他潔癖發作，直接把一顆丹藥『喂』到了蘇寒嘴裡。

丹藥入口，直接化作一股暖流瞬間湧入蘇寒的四肢百骸。

隨著丹藥藥效的發揮，蘇寒感覺自己身體、血脈中都傳來一股暖洋洋很舒適的感覺。

那種和小時候大冬天被蕭小魚抱在懷裡曬太陽差不多的舒適感，讓蘇寒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從身體到精神都傳來一陣倦意，只想好好的、美美的睡上一覺。

這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轉瞬就已經退去。

從那讓人舒適的感覺中脫離出來，蘇寒忍住了再往嘴裡丟一顆丹藥的衝動，轉過頭再看向孫丹師。

見蘇寒睜開眼看向自己，孫丹師一派專家氣度的解釋道，「王爺應該是感覺到筋脈和血液中傳來的那種飽脹感了吧？

不必擔心，這屬於檢測血脈詛咒時的正常反應，也是必然現象。」

聽著孫丹師的安慰，蘇寒懵逼了一下。

什麼飽脹感？

我沒感覺到啊！

我就是覺得挺舒服的，雖然那舒服的感覺不及小時候被蕭小魚抱在懷裡曬太陽或者坐在蕭小魚腿上『聽』故事時的愜意，卻也讓人忍不住有些的流連忘返。

不過，聽孫丹師說時服用丹藥的正常反應，也是必然現象。

考慮到自己是個沒有系統的異類，蘇寒也就模稜兩可的點了下頭。

見他點頭，孫丹師微微一笑，「既然感應到了筋脈和血液中的飽脹感，那顯然是已經達到了血脈詛咒中所能承受的極限。

王爺可以感受一下，這丹藥的藥力，您消化了幾成？」

極限？

幾成？

蘇寒心中愕然，什麼消化了幾成？

我都消化完了啊！

還幾成到的極限，哪就極限了啊？

我感覺自己現在再嗑上幾十幾百顆都不成問題啊！

這般想著，考慮到一些『常識性』的問題，蘇寒謹慎的思考了一下，選了個比較折中的答案，「五成左右吧。」

嗯，相對於整顆丹藥而言，吸收五成絕對不應該是一個很高的數值。

但從孫丹師的話里蘇寒聽出了這丹藥的藥效應該是不會被人完全吸收的，所以五成應該也不會是一個太低的數值。

正心中這般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吧嗒～」

下意識的轉頭看去，蘇寒就看到了孫丹師一副目瞪口呆，彷彿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的僵立在那裡。

嘴唇不住的哆嗦著，連剛剛自己還回去的裝著模擬丹的瓶子掉在地上摔碎了都不自知。

「......」

難道，又說高了？

心中生出這樣的明悟，看著孫丹師目瞪口呆的樣子，蘇寒輕輕的叫了一聲，「孫丹師？」

「嘶～」孫丹師像是被一萬頭羊駝從腳面上踩過一樣倒抽了一口冷氣，看著蘇寒的目光，已經像是在看這些年已經較少下凡的神仙。

「五......五成？王爺確定是五成？」

看著他一臉緊張、期待又生怕聽到否定答案的樣子，蘇寒沉吟了下，最終還是沒改個較低點的說法。

輕輕點頭道，「就是五成左右的樣子。」

左右嘛，可能左一點，也可能右一點。

十成也不過是比五成多了那麼一點點嘛——這答案絕對不算是騙人！

「嘶～」

得到確定的答案，孫丹師忍不住再次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愧是王爺，當真有逆天之資。」

他這話里的『逆天』一點都不誇張。

實在是，這丹藥本就是配合模擬丹而出現的，專門用來判斷修士血脈中天道詛咒的強弱。

而丹藥本身的十成藥效，按照的就是『一整個大境界的修為全靠砸資源提升』這一假設來設定的。

能夠吸收的藥效比例，就是在一個大境界提升所需的經驗值中，有多少的經驗是可以通過砸資源直接提升的安全數值。

至於剩下那些不能直接砸資源提升的，如果不想死在天劫之下，就只能通過日常任務、日常修行和打怪升級等常規方式來獲取了。

所以，五成的意思就是指——在每個大境界中，蘇寒都可以直接通過砸資源換取經驗值，直接獲得一整個大境界提升所需的五成經驗。

當然，前提是他得有系統。

而沒有系統的蘇寒，雖然無法通過資源換取經驗，但在每個大境界中可以消耗資源提升自身而不觸碰安全線的那個線......卻也是和有系統的那些人一樣啊。

而且，他對天材地寶的吸收率本身就比系統擁有者高了幾十倍啊。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這是這丹藥的開發者都不會考慮到的事情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蘇寒自己知道，他剛剛那丹藥藥效吸收的可不只是五成藥效，而是十成藥效全都吸收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整個大境界都可以通過嗑藥砸資源來直接提升，而不用擔心血脈詛咒中的影響？

想到這一點，蘇寒又想到了自己服用完丹藥后那非但沒有飽和，反而還想再吞上幾百顆的感覺。

遂問道，「那如果有人服用了丹藥后完整的吸收了丹藥十成的藥效，且非但沒有感到筋脈與血脈中的飽脹感，反而覺得還能繼續服用更多的丹藥的話......」

沒等蘇寒問完，孫丹師直接就好笑的搖頭否定了，「王爺說的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

可我這裡真就出現了！

心中吐槽著，蘇寒裝作自己只是因為好奇而隨口一問道樣子，問道，「只是假設一下，假設真有這種情況呢？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孫丹師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讓人讀不懂的憧憬與期望的目光，「意味著那個人的血脈中根本就沒有天道詛咒的存在。

意味著，那個人想消耗多少資源就消耗多少資源，可以無限制的快速提升。」

說完，還沒等蘇寒來得及在心裡高興，孫丹師便接著補充道，「當然，也意味著......這個人會成為世間所有修士都想要抓捕、研究、乃至奪舍的目標。」

蘇寒：「......」

我......卧槽！

他身體血脈中沒有天地詛咒？

這怎麼可能！

他是魂穿，雖然沒有打娘胎里生出來時的記憶，雖然記憶是從他被蕭小魚撿回來那天開始的。

但這具身體本身，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是帶著這片天地的特有標籤的，這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那麼......他的血脈中怎麼可能會沒有天地詛咒？

他這具身體血脈比較特殊？

別扯犢子了，再特殊的血脈，生在這片天地中，還真能無視天地規則不成？

那麼，排除他自己本身就特殊的可能，答案，真相.......不言而喻。

又是系統遠程單線聯繫留下的『後遺症』。

他之前感應到的身體和血脈中出現的變化都不是錯覺。

他的身體經歷了一番改造，變得堪比曾經的先天道體，且對丹藥的吸收率也達到了一個極限。

他血脈得到了凈化，血脈中的詛咒因而消失不見。

他......比起這個世界那些因系統的存在而開掛了卻因掠奪無度而觸怒天地被天道限制了的存在們，他這個沒有系統的穿越者，好像反而被無形中開了一個更大的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