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 ，附加散文 紅媒 4

農曆一月二十五號，虹姑娘在我們家開完結婚禮拜，要與二十九號送日子，姑父因找人墊班困難一時請不了假回來，而換了姑姑又引起了老丈人家的不滿，便讓我把虹給送回去，不然婚就不給結。我們那時因回來的幾天里有時間，到縣城裡把婚檢給做了，結婚證也領了，可這在他們眼中不算正規，非要一個勁的走風俗。那天我和爸爸在街上辦事，一個電話打來的很突然。

「叫虹給我回來，不結了，紅媒不能換，趕快送回家！誰說都不行！」這話沒有一點地商量餘地，固執、說不通、發火，最後讓母親跟姑父，姑姑一勸再勸的請求，要不是怕虧了虹姑娘的心，我們也不會放低身段，去認這家的人，而不由著她的父親決定結束女兒的婚事。

其實，他這毅然決然的背後原因，我們心裡都清楚，是因為我們的結婚錢十萬給少了，不是他想要的數，一方面也是我們硬壓下去的。我記得剛去虹姑娘前，就在電話里作為紅媒的喜哥就和我議論這事。

他說「我老達要十六萬，是要給雨虹結婚買房？你不同意是沒這些錢還是不喜歡虹，是覺得虹配不上你？」平心而論，我確實有些反悔不想要，因為我怕人家說，怕結了婚很難生活，於是，我便找許多理由跟他聊了起來。

「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這要求的太高了，我也沒想買房！只要家裡的小房子裝修裝修就行了！」

「裝修？還要什麼裝修？裝修就不花錢嗎？這還不如買個房當新房？」

「如果結了婚，家裡好有個房子，過年回來可以歇腳，又不常年在家的。而且家裡有小房子，不能放在那對吧？裝修跟買房花的錢不一樣，那要好多才行，還要借錢的」

「我那時也是向親戚東拼西湊的，那時十萬，是七年前的事了，現在你連十六萬都拿不出？怎麼還要借，你要是真沒有這些，就不要和我妹結婚了。」

「有我難道不給嗎？再講我的哥哥結婚不才六萬多，虹姑娘憑什麼要那些」

「你是覺得我妹不值那些價！那你覺得她值多少？」

「頂多八萬」

「不是我說你，她除了不能講話不能聽的，有好多人同意她，她都看不上，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又給不了那些錢，你肯定嫌棄她，那你又怎樣呢？沒有那些錢人家會不會覺得你不好好乾！」

「我只是覺得十六萬跟她相稱，對等，有的人結婚錢都不會要，如果你說你妹好那就找別人好了。」

在我說這些話時，已違了待客之道，然而喜哥就是喜哥，為人高尚，通情達理

「你要知道，你沒有十六萬，阿老達堅決不同意，我們能給你討回十四萬他都不願意，最後十二萬也不同意，你要沒有這些阿就沒辦法了。」

「沒有……」

「你跟人借也有了，結婚後再還不行嗎？」

「對不起！我不能難為父母讓他們背帳」

電話掛了又過兩天，紅媒實在幫我們最終定在了十萬，連定親的錢也就十二萬。

現在，又加上結婚錢不以現錢給，卻以存單方式，以雨虹名下為賬戶，最終也無力駁回。事情的確讓人難以理解，遙想農曆二十八當天，雪下得非常大，我們一家聚集在了一個聞名的老中醫那，要給虹姑娘抓中藥調理身子，因為在服裝廠乾的她也氣血不足，月經不調。虹姑娘的爸也在那天放假趕了回來，便要給我們制陪嫁的電器，氣匆匆的嘴裡故意的夾著「他就為那十萬現錢就真不答應了」找到中藥店，併當著一屋子看病人的顏面，怪罪我在幹活的時候不該給虹買零食吃，由於沒有說到幹活干差的點子上，母親為我打抱不平，一句「男孩子追女孩子哪有不花錢買東西的」也不是不對。如果不是老丈人叫我去培養感情，也就不會有身體不好的事了，後來我也去抓了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