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 ,附加散文 紅媒 6
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今年拜年,所有人都是東西撩下就走,基本上不多待時間不吃飯,人和人最怕聽到的詞是感冒發燒37.2,人們最希望聽到的話就是鍾南山說動就動。
面對這天災不順,不是我們一家子遇到難題,為了能有熱熱鬧鬧的婚禮,而不是父母為證,簡單走一下形式,只好配合政府的工作,把定在初六的婚期改到後面可以為止,由於心裡沒數不能明確重定,我們即不能說正月十五,也不能說種田插秧,更不能說等學生開學時。婚姻本不是件小事,起碼讓整個親戚圈,整個村,整個鎮都能知道的事,自然而然會讓虹姑娘家大大不滿我們推遲的做法。
那是正月初二的一天,我也是頭一年去虹家,她還是未過門的媳婦,所以會在媽家蹬,父親騎著三輪車要走二十里的雪路,冬天的三輪車的要比夏天的速度慢,電瓶要耗電短,加上車裡裝的全是各家煙酒和豬大蹄就更重,正所謂生女兒就是喝湯罐子的。
除了疫情,很少有話題,除了烤火,屋裡很少窩人,虹的家人們,都從一個小屋裡一股腦的探出來招呼。於是,我們分別把煙酒提給了虹爺爺奶奶,大伯二伯,虹自己家,在他們中不同的是,只有中華是給老丈人的,其他一律金皖,然而給這些也少不了紅包打扮的。
到她家,父親怕我不會說話,就讓我找虹單獨玩,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然而,該來的總是會來。煙頭肆無忌憚的闖著柴火堆,又一根根的死在他們嘴上,看來煙並不能榨出好話。
「疫情再這樣下去,你們怎麼說?」他們家仍然是爺爺說話算話,所以這話壓在了他的心頭很久。
「很難說,我看結婚也沒有人來,也沒有人幫忙,要是自家人,原本大喜事看上去多冷清,攝影師說是給攝,但怕收不準布置有什麼看頭,燒了很多桌子菜沒人吃,浪費了又怎麼辦?」父親低著頭把原由先給陳明。
「唉!關鍵廚子請了都不敢來。不行就兩個人拜下堂意思意思,如果圖牌場,等以後好來再重新補辦?」
「這會不會麻煩了」
「這婚期既然定了哪有能改的規矩,從來都沒有」
觡攮諍就是觡攮諍,不講理就是不講理,不知推遲有啥。現在社會,大著肚子的都有結婚的,父親實在沒有話可以說的,最後回復了一句話:「看情況,能辦就辦」。
在我們走時,我們再次把虹給接回家,或許跟虹媽道別時她沒有理解,便爽快的答應了。
「媽,要是我和虹提前有小孩了結婚可以吧?」
「那行!隨你倆」。我今天講得話算是講對了,所以也讓父親高興。因為有一次我們為了請本隊廚子,也是我們親戚來吃辣酒時,
說「這次您們要來好,不能跟過年時忙叫來不來!」這話雖然表面上能讓人家高興地回答:「可以,這麼重要事不來不像話!」但因勉強他們而多有得罪。
我們回到了家,跟母親說著這事,母親又跟親戚們商量,如果沒有年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壓,我們也就不會不同意簡單結婚,而親戚們也不會來幫忙,加上母親想讓自己的孩子們有個漂漂亮亮的婚禮,因為虹埋怨過我給她的婚紗照不滿意,怕這次虧虹的心后又會埋怨,所以母親將矛盾挑上最高潮,便語音拒絕那邊初六低調的婚期。沒想到電話立馬打來,火燒火燎的說:
「我叫虹回來,不結了,說過了規矩不能改,我開車去接!」老丈人為了面子放不下,脾氣爆發。
「您這怎麼跟小孩子樣不冷靜,隨便給女兒做主,也沒看虹啥心情,到這來沖我不管,瞧人家會說誰?」母親又對我說:「帶回去,我看她找不到這樣的可後悔!」這時請紅媒姑姑
說話也沒辦法,必定所提的建議只能做參考。我為了挽回虹,知道虹是聾啞,什麼都不懂,便語音里苦苦請求虹爸不要過來。後來虹爸也就算了。必定,誰也不想事都到最後的份上了還會出岔子。直到我家婚期取消,聽著初六那天也有人放煙花炮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