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寧傲與他娘親團聚
就在眾人不知道妖女此舉何意之時,芸荷忽然大聲喊著「寧傲快將你的上衣脫下來。」
芸荷這一喊,驚了在場的所有的人,芸荷見所有的人都如同看怪物一般看著自己,急忙糾正道「嘿嘿…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寧傲後背身上有這個女人要找的胎記。」
冥王眼光幽暗,臉沉了下來,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寧傲後背上有胎記?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芸荷墊著腳在冥王嘴上吻了一下,說道「親愛的,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一會好好跟你解釋好嗎?」
冥王點了點頭,轉身對寧傲說道「脫去你的上衣,立刻……。」
「這……」寧傲不明白主人和芸荷什麼意思。猶豫著。
冥王卻一把撕碎了寧傲的衣服。就在這時,那個妖女也將慕晨前前後後都檢查了一遍,生氣的大聲喊著「你敢騙我,你該死……」。
就在那個妖女要刺向慕晨之時,芸荷忽然大聲喊著「前輩,你兒子在這裡。」芸荷說完,將寧傲推了出去。
那個妖女看向了寧傲,她的眼神瞬間溫柔了,她用顫抖著雙手撫摸著寧傲後背上的「紫魅花」印記,用顫抖著的聲音說道「原來我,我兒子,真,真的還活在世上,兒子……娘親真的好想你,娘親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感謝上天眷顧,整整十九年了,我終於見,見到自己的孩子了………」。妖女將寧傲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兒子?娘親?你說你是我的娘親?」寧傲不敢相信地問道,他居然還有娘親?
「是的,兒子,你是我的兒子,是這雲夢國的大皇子,你身上有和娘親一樣的印記「魅藍族」的胎記「紫魅花」,你看……」那個妖女解開自己胸前的倆顆扣子,露出來給寧傲看。
冥王急忙命令所有的人都轉過身去,非禮勿視嘛!
芸荷此時緊緊抱住了剛剛差點失去的兒子痛哭起來,說道:「你沒事真好!」
冥王走過去將芸荷和慕晨都攔入自己的懷中,深情地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以後有我在,我會用我的命,守護你們娘倆的。」冥王這次沒有說朕。他只想做她的男人而已,不是皇上。
芸荷哭的更傷心了,她想起了她與慕晨的分離之苦,「嗚嗚……夫君,你說我和慕晨分開了八年,我都痛不欲生,你說寧傲她的娘親等了十九年才見到自己的孩子,你說她心中該有多苦啊!她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籠子里,想死也死不了,每天想著自己兒子被曾經自己最心愛的人,活活摔死了的慘狀,你說她的心得有多痛啊!……嗚嗚……」。
「好了,好了別哭了寶貝,我會一直陪著你,不會讓任何悲劇在你身上發生的。我們走吧!讓他們娘倆,好好敘敘舊。」冥王一邊說著,一邊擺了一下手,讓所有的人先撤離,給寧傲他和她的娘親獨處的機會。
「主人等一下,」冷言忽然開口喊道。
冥王轉身奇怪地看著冷言,冷言急忙說道「主人,你也聽到了,這個妖女她說寧傲他是這雲夢國的大皇子,你應該下令現在誅殺了他們娘倆,以前你護他,是因為他是孤兒,你可憐他,同情他,可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了,他是敵國的皇子,自古以來就有斬草除根這句話,你留著他,遲早都是禍害。……」
冷言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冥王看了一眼寧傲,他的眼睛一直在看著自己,是信賴的眼神,是依賴的眼神……
冥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走過去披在了寧傲的身上,說道「好好和你娘親獨處一會吧!……」冥王拍了拍寧傲的肩膀,再次下了撤退的命令。
寧傲看著自己主人落寞的背影,心中有絲不舍。
「兒子,你和他是敵對的,你是雲夢國的皇子,你看看現在這裡,這裡本該是你的國家,娘親會幫你奪回來的……」寧傲的娘親抱著寧傲說道,她想幫自己的孩子奪回屬於她兒子的一切……
「不…」寧傲忽然一把推開了他的娘親說道「我,我不需要,你為什麼要回來?我從小便沒有娘親,我根本就不需要娘親。我從小在幽冥上的狼群里長大,我以為我自己是一匹狼所生,我以為我和狼群里的同伴長的不一樣,我從小吃狼吃剩下的食物,我害怕我長的和狼不一樣,狼會吃掉我,我從記憶起,我晚上便學猴子攀爬到樹上睡覺。只到有一天貪玩,出了幽冥山,被人當怪物給抓了,我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籠子里好幾年。
那時候,我很絕望,我是個怪物,他們說我是一個狼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所有的人都怕我,經常不給我飯吃,有時如喂狗一般,丟點生肉,或丟一隻活雞給我,看我如狼一般撲食,他們哄堂大笑。
有時候他們會拿著箭射我,看我在籠子里東躲西藏,他們拿我下注,射中我的人,便會得到一些錢,沒射中的便不給我飯吃。
你可知道我當時的絕望嗎?你能理解我嗎?
寧傲痛苦地回憶著,那個妖女緊緊地將寧傲攔入懷中,淚流滿面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娘親的錯,要不是娘親無能,受奸人陷害也不會讓你受這麼多苦了,娘親以後會好好補償你的,等娘親幫你將雲夢國搶回來,你便是這雲夢國的皇上了,誰也不會再欺辱你的。」
「不,你不理解,」寧傲把她再次推到了一邊接著說道「所有的人都不理解我,他卻理解我,那一天,他在獄中看見了我,向侍衛詢問了我,他知我傲氣,誰也不服,誰也不信賴,他打開籠子,與我打了一架,我輸了,他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我點了點頭,以為可以重見天日了。他吩咐侍衛好好待我,說我是他的人,只是那天,他有事匆匆離開了,我好絕望,我怕他丟下我,我想叫他,可我連話也不會說,我只會狼叫……。」
寧傲的娘親緊張地問道「他是不是拋棄了你?他是誰?我這就去給你殺了他……。」
寧傲接著說道「後來有人利用我,對付他,我犯了大錯,當時先皇下令射殺我,是他親手刺傷我,讓我假死,將我藏了起來,他告訴我說,我不是狼,是一個人,他親自教我拿筷子吃飯,告訴我,人得吃熟的食物,他親自教我寫字,讓冷言教我武功,有空便教我讀書識字,教會我說人話。他如同我的再生父母,可是我在剛剛卻為了一個女人,傷了他,他現在應該恨死了我……我,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如今你又出現了,你又殺了他這麼多人,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寧傲痛苦地說著,捶打著自己的頭。
「好了,孩子別說了,是娘親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娘親尊重你的選擇,只要你活著,比什麼都好。」寧傲的娘親表示著,寧傲嚎啕大哭,哭他這十九年的委屈。
倆天後
慕晨緊張地守在袁浩的床前,細心地端茶倒水,喂著葯,芸荷此時看著慕晨,心酸不已,都說窮人孩子早當家,慕晨卻是在苦難中磨練的,如此懂事,懂事的讓人心痛。
「馬忠奇朕問你,袁浩他的傷到底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恢復?」冥王忍不住問道,心想這袁浩一天到晚昏迷不醒,自己的女人和慕晨這小子天天來他的房間守著他,想想都讓人鬱悶不已。
「袁浩將軍他心脈受損很嚴重,恐怕以後好了也會留下病根,終身不可再習武。還有他身上的傷,也需要有好葯醫治,如今還是回宮救治方為穩妥……」馬忠奇實話實說地彙報著。
「什麼?……」慕晨驚叫著,,一個武將不能習武,這和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冥王對冷言吩咐著「傳令下去,抓緊時間收拾一下殘局,明日回宮,另外問下寧傲他的選擇,若他要當雲夢國皇上,朕便將這雲夢國送給他,如果他要做寧傲,就將這顆藥丸吞下向死去的人謝罪,我帶著他的屍身回去,厚葬於雲之國內。」
冷言領命,在他看來,主人是瘋了,死了那麼多人,辛苦打下來的雲夢國,卻要拱手讓人,還是讓給自己的奴才。任誰都會知道答案,當雲夢國皇上這是唯一的選擇。
冷言來到寧傲和她娘親的房間,裡面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寧傲看到冷言來,問道「主人是打算帶我回宮了嗎?。」
冷言將冥王的話一句不落地說了一遍,他將倆顆藥丸,放在了桌上,說道「今日一別,下次再見,也許就是「雲夢國」與「雲之國」再戰之日,祝你在「雲夢國」的皇位上坐的穩固。」
冷言說完,便向門口走去,寧傲急忙喚住了他說道「冷言,今日一別,怕是永別了,我們這麼多年的相處,雖然我為難過你,你也說過我不少壞話,但我們倆人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我們共同的主人,今天難得有機會,我想請你喝一杯,我們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不必了,主人已經打算把「雲夢國」給你了,你是「雲夢國」皇上,身份尊貴無比,我只是冥王身邊的小侍衛,暗夜堂的小堂主,一個奴才與你的身份天壤之別,不敢與你平起平坐」冷言諷刺地說著,不接寧傲遞過來的酒。
寧傲拿起桌上的那一顆藥丸,毫無猶豫地咽了下去,說道「現在可以和你喝了嗎?我只想做暗夜堂」的寧傲,主人身邊的那個鬼面人。」
冷言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說道「你何必呢!你可以選擇做「雲夢國」皇上的,不用死,身份還如此尊貴多好?」
寧傲苦笑「如同你的暗夜堂,財力富可敵國,裡面的人個個以一敵百,你不是也一樣跟在他的身邊嗎?」
倆人相視而笑,所有的看不順眼,如今看來都如此的和諧。寧傲的娘親也拿起了另一個藥丸咽了下去。
冥王留下一些人善後,安撫百姓,其他人開始收拾,打道回府……
「娘親,你說乾爹他醒過來會原諒我們嗎?…」慕晨仰著頭問著芸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