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天階夜色涼如水

第3章，天階夜色涼如水

從這一刻開始，我所闡述的是姚雪從輔助赫連殤開始，直到她逝去，短短數年光景，卻發生諸多事宜，讓人避之不急，而姚雪也就我，當我還沒逝去的時候，記憶總是那麼遙不可及。

回憶倒帶，記憶停留在我所走過的每一步路，事情太多，回憶太傷，我就從那次城樓的事情講我們的故事吧。

那不是故事的起始，卻是我走上這條路的開始。

城樓上的我和他相對無話，那是我還在世的時候，想去卻又不願去的地方，在那高高的城樓，能盡眼望全帝都的一切繁榮昌盛。

我知道他的顧忌，我看向遠方，那遙不可及的遠方，就是我的夢啊！

我想要的是自由，為了他，我願意去那個深似海的深淵裡，儘管會萬劫不復。

那時候的皇帝就差一口氣就逝了，儘管如此，皇帝還是不願下召書宣布下一任的新帝是誰，讓自己的兒子們去爭鬥，誰是最後的贏家，誰便有權利，這個時候大家的神經都綳得很緊，無法揣摩到皇帝的想法。

赫連殤處在的位置也是極其危險的，前有狼後有虎，他不得不前進，殺伐，赫連殤現在唯一的勁敵就是大皇子赫連穹，二皇子不願為皇室犧牲品甘願做個逍遙王整日雲遊在外，而三皇子心不在朝野，更在乎的是他的美人醉吧，左手擁美女，右手執酒杯，這是他的追求，後面的皇子就是年齡太小，不足為俱。

我負氣般的從城樓上走了，我聽見了他在我身後叫我的名字，但始終是沒有下文，罷！就當這輩子欠他赫連殤了。

回家后，我將自己鎖在閨閣里，不去見任何人，我一直都在思考，我所做的事情對不對，難道真的萬劫不復嗎？

我們都猜中了開頭，卻無法透徹結局！

後來的三天里，真的是哪裡也不去，娘親還以為我中邪了，說我怎麼也不去遛彎了，也不跟在那四皇子身後轉悠了，難道是魔怔了。

當然這四皇子指的是赫連殤，整個都城都知道我與赫連殤的關係，他們說，我必會成為赫連殤的正妃，如此也沒讓他們失望，不是正妃，而是皇后，這當然是后話了。

娘親的話，我沒去回應，就當我魔怔了也好。

夜裡景色很沉，如同我的心情一般，似乎這次決定用了我一生的力氣。

我去找了爹爹談話，他的書房裡，到處都是瀰漫著書香的味道，爹爹閑下來的時候，不是去練習武，而是躲在書房裡研究學識去了，誰說能武的就不能舞墨了？

我的爹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爹爹是我一生都所崇拜的人，我想沒有那個孩子不崇拜自己的父親的。

「爹爹，我想你推舉赫連殤當皇帝。」我坐在爹爹的對面，遙遙的望著他，大概是太專註了，連我的到來都沒有發覺。

儘管我剛這話說的有多麼的大逆不道，但這就是我的性格，從來都是有什麼都直說的，從來不拐彎抹角，娘親總會說我，以後啊，你肯定會吃虧的，事實真是如此。

「小雪，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爹爹是怎麼教你的！」爹爹的口氣有些責備，他有些生氣，片刻后爹爹放下了手中的書，嘆了口氣，我知道爹爹已經習慣了，我每次出現的悄無聲息，我從他的眼裡看到無奈，是那種即將失去我的無奈

「我做好決定了。」我將這話說出口的時候突然鬆了一口氣，我等待著爹爹的回答，時間挺是磨人的，那時候的決定，到最後怕也沒後悔吧！

「我只有你一個女兒，爹爹多希望你能像平常家的孩子一樣，尋一個好的歸宿，不用在權利的算計下過活著，有時候爹爹和你娘親都在想啊，當初送你去宮裡學習是不是就做錯了。」爹爹的話說的有些蒼涼，透過燭光我看到父親的臉上已經有些褶皺了。

我這個女兒做的真是不孝呢，平時總是讓他們操心我的事，而我卻不能安分一點，為他們少添點麻煩事。

在世的時候爹爹真的很疼我，儘管最後我成為了皇后，他也在後面默默的支持著我，默默的為我打點好一切，可那次卻差點要了他的命啊，那時候的我真有那麼一刻後悔自己的自私，自私的為了自己的愛情，不為自己爹娘著想。

「爹爹……」有那麼一刻，我眼眶的淚珠就要奪目而出，只是在忍耐著，為了赫連殤傷自己爹娘的心，當真是沒心肺了。

可是不幫赫連殤我會死的……因為他就是我的命啊！

好半晌我和爹爹都沒說話，我知道爹爹是在和自己的內心在作鬥爭，他是不願意我進那個看似華麗的深宮別苑，裡面卻是那麼不堪，稍有不慎便會無葬身之地。

「當真做好了決定嗎？要知道這條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啊。」爹爹在朝堂上了，爬了半輩子，有些事他比我懂得多，他自然是要為之考量的。

「爹爹，即使後悔也是我自己選擇的，只是有些對不住你們二老。」說完，我跪在爹爹的面前：「原諒女兒的不孝，把您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我知道，一旦爹爹推薦了赫連殤，就會有別人站出來反對，朝堂就像各個領土一般，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要服侍的主子，想要一舉成功，下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多了。

「哎……你娘親許是不知道此事吧？否則萬般也不會同意的。」爹爹將我的扶了起來，萬般無奈的嘆了口氣，從小到大爹爹都是我想做什麼他就同意的，儘管娘親怎麼跟他鬧，他也有辦法解決，這次也是不例外。

我真的很幸福，只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罷了。

「娘親那邊……」我希翼的看著爹爹，每次這樣的事情都是交由爹爹去解決。

爹爹點了點頭，好似這個決定讓他更加蒼老了。

我道了聲晚安，便離去了，我怕再呆下去，自己會忍不住改變主意，當真是鐵了心了啊。

這個夜晚沒有月亮照明，它被烏雲狠狠的遮住了，連一絲光也不留給大地，陰沉沉的，如同此時爹爹的心情，他現在坐立不安，總在思考我所提出的事情。

我不知道的是，爹爹為了這件事獨自坐在書房到天明，一宿都沒有合眼，一夜沒有睡覺的人，會讓人老好幾歲的。

娘親以為爹爹是在忙朝政的事情，現在這個多事之秋，也沒敢去打擾，只是貼心的送去暖胃的參湯過去。

直到天空剛蒙蒙亮，爹爹才去床上休息，他今天告了假，說是抱恙在身，無法去朝堂議事，現在這個局面，只有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草木皆兵起來。

這不，一退朝，禮部尚書和兵部侍郎，來探望爹爹，說是探望，還不如說是探查虛實的吧。

想從爹爹的口中知道他支持那一方，他們也好做個選擇，朝堂之上的人，大部分人都是牆頭草，風往那吹，他就往那倒。

爹爹手握兵權眾多，有很多人都想巴結，但是爹爹一向不去蹚渾水，與他們同流合污，爹爹只求問心無愧就好。

得空的時候，就會在我耳邊嘮叨兩句：「小雪啊，爹爹這一生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所以你也不能最虧心事，做事情最起碼要對的起自己良心。」想想爹爹還真跟老太婆一樣，說來說去就這麼一句話。

這話我可不敢當他面說，否則直接給我的頭削爛不可。

我不知道他們談論了什麼，但是我知道的是，爹爹站在我這邊是無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