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狗血的身世
聽這話不太對,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卻又有些寒慄的眼神,夏亭意識到他生氣了。
夏亭笑得像花兒一樣,解釋道:「我哪兒急切了?這不是想著大娘想要你表弟留下來嘛,我跟他又不認識,不然幹嘛急切呀?」
被顧瑀打量了一會,快要受不住的時候,顧瑀才放過了她。「但是不管怎樣,阿奉是絕對要留下了。今晚你就和我們先睡著,找哪天得空了,再給你做個床。」
夏亭連忙點頭,哪有不應的道理。
看來男人的佔有慾不是因為愛對方才會有的,沒想到這麼個好像對什麼都漫不經心的人突然來這麼一茬。
他看著性格比較軟的人都這樣了,那顧霖那冷塊頭會不會也會有這種情緒呢?
天啊,她還想打聽一下蘇奉的事情呢。她不喜歡雲里霧裡的感覺,慌得很。
在兩兄弟這兒無法打聽,蘇奉那條路也走不了,看來只有大娘那兒能突破一下了。
眼見著兩捆柴就要砍完了,夏亭加快了速度,林林總總分門別類放到廚房的角落去,有一種成就感。
她以前從沒試過這樣的生活,感覺也還行呢。
夏亭笑了笑,她再活一世,有了一具健康的身體,已經很滿足了呢。
蘇奉透過窗口看著夏亭的一舉一動,平靜如潭的眼球上全是那小小的人兒。
顧瑀看完最後的一塊,就順手把地上的柴火放好,收拾進去廚房了。轉頭的時候夏亭準備好了手帕給他擦擦汗。
他心思一轉,攤開手,道:「我的手臟。」
看著他狡黠的笑意,夏亭無奈,忍著羞赧給他擦汗。
洗菜回來的大娘看到的就是他們那曖昧的時刻,「唉喲唉喲,我什麼都看不見。」
說著就走了出去。
其實在大娘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也看見了,沒想到大娘這樣的反應。沒什麼的感覺都變成那種羞羞事了。
心知無法解釋,夏亭瞪了顧瑀一眼,把手帕甩給了他,自己走出去幫大娘打下手,順便套套話去。
「大娘我來幫忙。」
夏亭手腳麻利地結過了洗菜的活兒,看著手中的白花菜,夏亭心中一暖,就因為她中午吃多了點,大娘就用了一下午時間上山採摘野菜去了。除了大部分的白花菜,還有一些其他類型的野菜,但數量都不是很多。
「大娘,我想著你告訴我去哪裡摘野菜,我明天去摘,不然的話我也沒什麼事做。」她一整天待家裡也不是事兒,得出去走走了。
大娘想了想,覺得也是那麼回事兒。但她還是不放心自家兒媳一個人幹活,萬一遇到村裡不好說話的人,她豈不是要被欺負了么。
「待會兒飯桌上說說就好了,剛好大娃也買了驅蟲藥粉了,你記得要帶上。」大娘細細囑咐著。
夏亭一直點頭應和。這種被關心著的感覺,是她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里的感受到的第一份溫暖。
「大娘,阿奉的病情是怎麼回事?」夏亭跟著大娘聊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約摸著差不多了,不經意地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大娘早已不當她是外人了,以後是要一起生活的人,都要坦誠相待,也就沒任何隱瞞了。
大娘大嘆了一口氣,有些感慨地說著她妹妹的事情。
夏亭一邊聽著一邊忍不住驚嘆,很狗血,沒想到會親耳聽到。
原來蘇奉的父親是貴族子弟來的,年輕的時候遊山玩水,恰巧碰到了長相甜美的蘇奉的母親,甜言蜜語再加上半強迫之下,有了蘇奉。
結果只能跟著蘇奉的父親走,不走運的是,那家裡的夫人不是好惹的,根本不承認他們倆母子。蘇奉母親只好帶著銀錢首飾離開,回到家鄉。可想而知,在這種社會背景下未婚女子帶著孩子回來會遭到怎樣的對待,蘇奉在娘胎的時候已經落下病根,出生后又有那麼多流言蜚語,所以養成了蘇奉不太好相處的性格。
但也因為有些銀錢,蘇奉受到的教育和生活都是挺好的,至於這一次為什麼會這樣,大娘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