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你可不止是工作
就在這時,言霖本是冷峻的面容卻突然有了變化。
似乎發生了什麼?
接著,言霖站起身來,一步步靠近自己,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韓曉溪背後的手指尖已然縈繞著織霧,將翻飛的白霧擰成細繩,隨時準備著發起攻擊。
誰知,言霖依舊是快速逼近,絲毫沒有減速!
她隨即將白霧化作無數的細密利劍,飛速的射向他的身後,速度之快已是肉眼無法看見,試圖阻止他的靠近。
她本以為這是勝券在握。
卻似乎被什麼無效化了。
就連修鍊萬年的仙界真人也未必能躲過這霧花霜劍,卻對此人無效。
就在韓曉溪面色微露詫異之時,言霖將她一把攬入懷中。
......
「是的,她便是我心儀之人,只是近日來鬧了彆扭。」
言霖大言不慚的說道,還將她摟得更緊了幾分。
霸道的臂膀攔住她的肩,容不得她挪移半分。
「……」
什麼……
韓曉溪自是上任首席司判已有數年,縱覽這天地之間,也尚未有幾人敢如此調戲自己,更別說這肌膚之親。
況且,兩人只見了一面?
韓曉溪敏感發達的理智神經也在此刻被莫名的氣氛壓制,只得望著眼前的冷峻的言霖。
心裡有無數的話語想噴薄而出,卻無法操控自己的嘴唇運動,就這樣愣愣的僵在原地。
接著,就在外人的目光之下,言霖將嘴唇輕輕貼在她的面頰之側說道。
「你自然一些,我稍後給你解釋。」
溫潤的男性氣息打破了她的警戒距離,灑在韓曉溪的耳朵上,引得她微微戰慄。
韓曉溪似是被攝心魂魄了一般,故作淡定的露出了皎潔的乾淨笑容,說道。
「是的,我們只是鬧彆扭了。不過,我們也只見了一面而已,我們只是工作關係……」
雖然言語上十分配合,可韓曉溪身體卻在暗自掙扎。
如今韓曉溪是打不贏,也罵不出,只得任憑他將自己當成魚肉,任其宰割。
她訝異自己擺脫不了言霖的力道,可在外人眼中這扭捏更像是情侶之間的撒嬌。
「對。不過,你放心,以後可不止是工作而已。」
言霖語氣里的暗示,是再明顯不過。
她的臉剎那間就浮上一抹嫣紅。
他目如黑墨,如死水一般無生機,不會笑也沒有任何錶情,一如一開始那般冷峻。
望著她時,韓曉溪卻從他的心底看到了一絲溫暖。
但這溫暖一閃而過,便再也消失不見。
似是一滴溫水,潛入了無盡的冰冷海洋,再找尋不到一點點的蹤跡。
……
他也是同她這般,會有動心的嗎?
他也有那麼一秒,會喜歡自己嗎……
喜歡?
她在想些什麼……
……
就在這時,言霖察覺到遠處有個身影快速離去。
這才將韓曉溪放開。
原來,是兩人的一舉一動已經暴露,皆在他人的監控之下。
「這……」
她剛想開口詢問,這其中的緣由為何。
但言霖眼神流轉,驀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那冰冷的寒意似是轉為了熾熱的流火,燃燒在她的心間。
「噓,別問,晚上回家再告訴你。」
說著,臂膀更摟緊了幾分。
眼見這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還被掛在樹上的中年男子可坐不住了。
「我說……兩位大佬……你們這樣秀恩愛可不好吧,且先把小的放下來,可……」
話還沒說完,言霖抬手便用法術封住了他的嘴。
史上最「幸福」的囚犯,不僅要挨罰減陽壽,還要享受吃恩愛狗糧的幸福。
「一會兒菡萏會來帶他回去,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韓曉溪推著他的身軀,想要掙扎抽身。
「什麼時候你也有發言權的?」
「你……」
「我可是比你還官高一階,是誰給你的資格命令我。再說,我能觸碰你這個老剩女,你不應該是感激的痛哭流涕嗎?」
說著,這眼神還在她身上上下流轉,但卻沒有絲毫的猥瑣氣息,他似乎只是用靈力在試探她身上的法器。
看得出來,他對【遺失奇迹】的興趣很大,比對她都大。
若不是言霖樣貌深得她心,早就一司判筆戳瞎他這流氓的雙眼……
「老、剩、女!」
這一字一頓,已然是到了發怒的邊緣。
見韓曉溪已經在抓狂的崩潰狀態,言霖不得不加大了力氣,將她緊緊攬在懷中,避免韓曉溪直接揍過來。
正是此時,一紅衣如火的女子輕敲了一下柴扉。
「我的天,屍語者……」
韓曉溪自很久之前便知曉,地府有屍語者的存在,但至今依舊是從未見過真容,恐是千百萬個地府之人也未必能出一名屍語者。
沒想到,她竟然出現在韓曉溪的眼前。
她穿著如火一般的鮮紅長裙,渾然一體,似是將紅蓮業火綻放於裙擺之上,將皮膚與肉體盡數燃盡,只剩下空靈的骨骼。
這是她讀懂屍語的法器之一,名為「紅蓮」,可幫助她的靈力更好的進入屍體之中。
或許是通曉屍語的代價,她卻沒有清秀的面容,只有一顆空洞的頭骨在活動著。
「你好,我是火菁,一般的案子我是不接的,可是這次,天帝讓我來也不得不來。不過,我好像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聲音是清脆好聽的,可畫面卻是十分詭異,只有那下頜在空中舞動。
說罷。
她還伸出骷髏般的手指,指了指眼前的男人與女人,提醒了韓曉溪一下。他倆這緊密相依的模樣,似是如膠似漆的多年夫妻。
看來,地府的緋聞也是有幾分真。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韓曉溪一把將他推開,厭煩似的將目光放在別處,故意不去看言霖。
言霖頓時眸光微暗,似乎韓曉溪的故意撇清,讓他有些介意。
「火菁你是主修治癒系是嗎?」
韓曉溪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詢問道。
「我……只負責縫屍體,這也算嗎……」
火菁有些不太確定,猶豫著斟酌自己的辭彙,用的似乎還是有些不太貼切。
「縫……那你應該也比我強,跟我來!」
言語間,兩人便進入了屋內,火菁看到了床榻之上,已經被重傷的女子。
「這……是誰幹的?」
火菁怒意盎然,快步走向那已半昏迷的婦人。
女童有些緊張,又是擋在婦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