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沈闕來了
柳千嫿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怔愣的看著杜痕,訥訥地問道:「是不是掌握了什麼證據?」
杜痕搖了搖頭,「我沒有掌握什麼證據,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可能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就比如說,天下第一庄被人燒了的事情,他們以為這件事和部落的氏族有關,但實際上……
調查了才知道這件事,和北嶽脫不了干係,所以,杜痕提出讓柳千嫿不要只看表面。
柳千嫿幽幽的嘆了口氣,一時間,柳千嫿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杜痕也沉默著。
突然,氣氛突然陷入了尷尬之中。
柳千嫿間不知說什麼,便開口和杜痕說起最近因為錢而煩惱的事。
「主子,沒想到您也會為了錢而煩惱。」杜痕輕笑著。
印象之中柳千嫿是視錢如命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很會賺錢的奇女子。
按理說柳千嫿手中那麼多鋪子,特別是鄉村基,生意火爆,還能缺錢?
「哎呀,你別笑了,我說的是認真的。」柳千嫿沒好氣的瞪了杜痕一眼。
杜痕當即收起笑容,「主子,屬下好奇,您為何會缺錢?可是因為最近鋪子周轉不靈嗎?」
「那倒不是,是因為……」柳千嫿正想說起原因,突然想起查看周圍的情況。
「主子放心,周圍的暗衛都在二十步外,說話聲音小一點,他們就聽不見了。」杜痕說道。
柳千嫿點了點頭,接著將自己為何需要錢的原因,一一都告知了杜痕。
杜痕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的看著柳千嫿,「難道,主子不怕屬下將這些事說出去嗎?」
「說啊,你倒是說啊!」柳千嫿說著,沒好氣的又瞪了杜痕一眼,「我和你說真的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開玩笑。」
「主子,這事兒您千萬不要再說出去了,這弄不好可是殺頭的大罪。」杜痕擔憂的看著她。
畢竟,南無秧要養兵自然有朝廷,但柳千嫿卻說,擔憂以後的問題,要未雨綢繆的籌集糧餉。
等於就是在私自養兵,朝廷的兵,劃歸己有,那可是謀反啊!
不管怎麼說,杜痕還是挺擔心柳千嫿的。
「我知道除了你之外,我沒和別人說起,誒,我也是病急亂統一和你說也沒什麼用處。」柳千嫿說完,苦笑一聲。
「主子屬下這兒,倒是有一個人推薦。」杜痕突然說道。
柳千嫿眼裡,閃過一絲欣喜,她焦急的詢問道,「是誰?」
「朝廷里的那些皇子們。」杜痕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柳千嫿為什麼突然提出要幫南無秧養兵,但皇上的變化,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所以杜痕斷定,南無秧和柳千嫿要養病是為了應付皇上。
皇上有變化,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的那些皇子們。
柳千嫿一聽眼前一亮,「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要不是杜痕提起來,她可能都忘記了自己曾經有一個競爭對手,南子初。
雖然南子初早些時候被他們打落谷底,但是,不管怎麼說,他手上應該還有那些店鋪。
有句話說得好,聽無絕人之路,雖然當時皇上毫不留情的對南子初出手。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是皇上的皇子,皇上不會趕盡殺絕才是。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南子初,或許,可以不急著找到南子初,先找其他皇子看看。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管家急匆匆的跑來了,說是有個故人要見柳千嫿。
「是什麼故人?」柳千嫿詢問道。
她努力地搜刮著腦海中的記憶,自己的故人不少,但是能特意跑來見她的,好像沒幾個。
「主子,您先去見見就知道了。」杜痕笑著說道。
柳千嫿發現杜痕這個笑容有些奇怪,不由地詢問道,「怎麼,好像你知道是誰?」
杜痕點了點頭,「是的,屬下確實略知一二。」
柳千嫿想要詢問杜痕到底是誰,可是杜痕卻只說去了就知道。
見杜痕不想說,柳千嫿只好按捺住內心的好奇之意,對管家說道,「人在哪裡?」
「在……」管家想說卻又沒有說話,看上去有些難言之隱。
柳千嫿皺起眉頭,聲音不自覺嚴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人著人傳話說,他現在在鄉村基隔壁的蓬萊閣。」管家原封不動的將來人傳的話都告知柳千嫿。
看來,要見她的這人絕對是來噁心她的。
好端端的在鄉村基里見不就好了?怎麼還到隔壁的蓬萊閣?
這擺明就是要氣她的。聽到管家這麼說,柳千嫿心裡不爽了,她氣呼呼地對管家說道,「不見不見。」
管家還沒說話,一旁的杜痕先開口了,「主子,還是去見見吧,是沈闕。」三k
原本杜痕不想說的,可是看柳千嫿沒有想去見的意思,他還是告訴柳千嫿了。
原來是他!柳千嫿眉頭一皺,「好端端的他來找我做什麼,別告訴我,他想找王爺幫他復國。」
杜痕聞言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柳千嫿會往這方面上想,而且還猜的八九不離十。
不管怎麼說,柳千嫿對於政治方面還是挺敏銳的。
而柳千嫿看到杜痕這樣的表情,心裡也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行吧,那我就去見見他,看他有什麼要求。」柳千嫿擺手示意管家幫她備車。
杜痕跟著柳千嫿一起,顯然杜痕知道沈闕來見她的原因。
馬車在路上緩慢的前行,可是,準備進入鬧市區的範圍內時,杜痕開口讓柳千嫿換了馬車。
柳千嫿雖然不知道杜痕是什麼意思,但是既然他已經安排好了,那就不會拒絕。
本以為馬車是朝著蓬萊閣而去,可不曾想馬車竟然朝著靠近郊區的老宅子而去。
「主子,讓您受驚了,他來找您的事情不能外泄,所以……」杜痕不好意思的給柳千嫿道歉。
其實,在哪裡見沈闕,柳千嫿一點都不在意,可是連杜痕都會說假話了,她當然生氣。
「我要回去。」柳千嫿淡淡的說道。
杜痕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柳千嫿,為什麼柳千嫿突然要回去?
「怎麼,你是聽不懂嗎?是不是要我把茅連叫下來?」柳千嫿冷冷的說道。
「屬,屬下不明白。」杜痕不明白,為什麼柳千嫿突然生那麼大的氣?
柳千嫿只是生杜痕的氣,氣他不老實。
如果杜痕在路上和她說,甚至是在換馬車的時候和她說,她都不會這麼生氣。
可是杜痕竟然選擇隱瞞,要不是到了目的地恐怕他都不會提起。
「不明白是嗎?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說我們是主僕,但是現在,我要問你誰才是你的主子?」
柳千嫿這麼一說,杜痕瞬間就明白了,他當即單膝下跪和柳千嫿請罪。
「請主子恕罪,屬下知錯,不會再有下次。」杜痕誠懇地道。
因為柳千嫿和沈闕也算是共過患難,即便不是生死之交也該是朋友。
所以沈闕和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也答應下了,只是他沒想到柳千嫿會這麼生氣。
就在柳千嫿想說話的時候,宅子大門打開了,那人對著柳千嫿作了個揖,「安王妃。」
柳千嫿看了過去,這人就是沈闕!
「沈公子,我在和我侍衛說話。」柳千嫿冷冷的說道。
柳千嫿的言下之意,是在敲打沈闕,最好不要生那麼長的手。
別觸及到,他不應該觸碰的事情。
面對柳千嫿的警告,沈闕也渾然不在意,輕笑著說道,「安王妃恕罪,在下這一次是以舊情要挾的少莊主。」
沈闕此話,也是在告訴柳千嫿,不管怎麼說,杜痕是天下第一庄的少莊主。
即便天下第一庄沒落了,她也不該把杜痕當成自己的侍衛。
「哦?既然我們意見不相同,就此別過。」柳千嫿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見柳千嫿離開沈闕也不急,緩緩開口,「我想和安王妃你合作,我們生意合作,絕對共贏。」
柳千嫿停下了腳步,如果換做以前沈闕提出要和她合作,她絕對會想也不想就拒絕沈闕。
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是非常時期,她迫切的想要給南無秧備下未來可能會用到的軍餉。
柳千嫿回頭看了一眼沈闕,淡淡的說道,「你想怎麼合作?」
「自然只是生意上的合作,我可以給安王妃提供銀子,至於要做其他什麼生意,安王妃您看著辦。」
柳千嫿眉頭狠狠地皺起,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她手上是有一批黃金,但是現階段不能讓這批黃金流入市面上。
沈闕提出和她合作,給她銀子,生意啥的,讓她來想,和她手上的黃金有什麼區別嗎?
不管怎麼說,沈闕是一個亡國.之君,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
想和沈闕合作,除非他有個可以見光的身份外,別無他法。
今晚,杜痕帶著她來這一幢老宅子里,見沈闕就代表沈闕現在沒有可以曝露在人前的身份。
所以,這個合作毫無意義。
現在不管是生意還是合作,她都要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都要一個可以展示在天下人面前的,充分的理由。
想到這些,柳千嫿就覺得頭疼不已。
「怎麼,好像安王妃您很不滿意?」看到柳千嫿沉默,沈闕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