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爺爺的話
墨蘭一個人開著車,在大街上閑逛著,她只想在車上尋找那一種快感。但是發現街上人來人往的,開車一點也不方便。靈機一動,便把車直接開到了荒野。
開到了很少人來的西路。這裡很乾凈,雖然兩邊生長著楓樹,但是楓樹落下的葉子早就被工人清理乾淨了。
晚霞的風,吹在這裡,真的好美。墨蘭並沒有心情來觀賞,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周圍,思考著一個人的事情。
心裡真的堵得十分的不痛快,腦袋也十分的混亂,真的感覺要生一場大病,躺上好幾天才能恢復過來。這些風也不能讓她那個煩亂的心穩定下來呀。
本以為這裡會很安靜,可沒想到卻有個老爺爺一個人坐著輪椅,慢慢的過來。輪椅在地上滾動的聲音,早就喚回了墨蘭的意識,但是墨蘭不想理會。就權當是一個過路人吧,路這麼大,總不能將別人趕走吧。
「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年紀輕輕的就準備思考人生嗎?看破了紅塵,還是看破了世間的正義與邪惡?」一個老爺爺慈祥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坐在一張自動的輪椅上。他一個人慢慢的划動著雙手,讓輪子往前走動。停在了墨蘭的身邊。
本來不打算騷擾別人,老爺爺也算是比較孤單,難得這裡有人來。
「沒有碰過紅塵,也不知世間險惡。」墨蘭輕輕的回了一句,也沒有把眼神轉到這位老爺爺身上。本來都不想說話,但是出於禮貌,還是回了一句。
老爺爺看出來墨蘭有心事,所以只是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陪著墨蘭,看這一番美景,兩個人互相都不打擾誰。
「年輕人有煩惱是很正常的,理順了就好。」過了一會兒,老爺爺覺得有點苦悶,還是尋找了一句話來聊。
墨蘭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眼睛一直在迷霧中飄忽著。實在沒有共同語言,就讓時間來清洗乾淨罪惡吧。
本以為時間就這樣靜止,讓兩個人默默的站在這裡沉醉在這短暫的美景之中。沒想到一輛麵包車快速地駕駛了過來。
聽到車的聲音,老爺爺驚訝的抬頭。剛看到那輛車的目標,是在座的兩個人的時候。老人突然苦笑了起來。究竟是命中注定,還是他本就不該活在這裡?
坐在輪椅上的他,就是因為出現了車禍,失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而兇手卻逍遙法外。而他這輩子也只能在輪椅上度日,沒想到現在他成這個樣子。那幫人,還是不肯放過他。
如果當年心愛的她沒有死,現在的孫女估計也有她這麼大了吧。老爺爺忽然覺得命運弄人啊。
在千鈞一髮之際,老爺爺把正準備上去攔車的墨蘭,直接推飛出去。直接撞到了樹上,撞了一下腰骨,直接摔在了地上。那輛車飛速的從老爺爺身上撞過去,把老爺爺撞到了一邊,飛速的離開了。
沒有正確的號碼牌,是一輛黑車。而且包的嚴嚴實實的,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面的人。而且開車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根本就來不及觀察其他的。
墨蘭是一位女警,遇到這種事不會很慌張但是沒想到這是蓄意殺人的一件案子。立刻提高了警惕,用最快的速度救人,把兇手抓住。
墨蘭快速地起身,去看那位老爺爺。發現老爺爺渾身都是血,還能說話,也掙扎地在說話。
「到底是誰這麼魯莽的開車?真該死。」墨蘭終於爆發了,罵了自己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說的話。
墨蘭不顧自己的疼痛,拿出手機準備撥打號碼。這個時候非常需要叫救護車,她並不懂包紮,也沒有包紮的東西。這一瞬間她又感覺心慌了,因為這個人可能隨時離開這個世界。
「不要打了。我這條爛命也是時候該離開了。在這個世界上打擾了這麼久,也知足了。好孩子,要珍惜你的生命,珍惜那些還關心你的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老爺爺又吐了一口血,眼睛里沒有掙扎,只有毅然決然要離開的心。
墨蘭被這一段話給驚嚇到了。究竟是多不被這個世界珍惜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呀。打擾嗎?
「你什麼都別說了,我們一定會救你的。」墨蘭說了這句話,才開始慢慢回過神來。
「救不了了,也不用救了。」老爺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望著天空似乎在期待些什麼,眼中竟然有笑意。墨蘭看得一愣一愣的。
就這樣,墨蘭隨著他的目光,往天空看去。可是她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那紅的發亮的晚霞。就這樣,老人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也不再微笑。
墨蘭打電話讓那些下屬過來。他自己一個人坐在地上,抱著這個老爺爺,開始思考,自己做警察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光明嗎?警察做的事就一定是光明的嗎?
墨蘭一個人思考了好久。一直走不出來,心裡堵得更慌了,腦袋還發昏。心裡好累好累,好像這20多年的苦突然在心裡涌動了出來。
當警察們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看見墨蘭,抱著一具屍體,發獃著坐在地上。
「隊長你沒事吧?」劉飛快速上前詢問,眉頭皺的很高,一天就發生了兩單殺人案。看來地下的人,動手腳還是挺迅速的嘛。
「去把這附近的時候監控全部調出來,然後收集發給我。我現在需要休息一下。」墨蘭說完后,!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跡,便打算直接開車回家了。
雖然這麼說很不負責任,但是她現在很累,不想再管這件事了。手下那麼多,有個什麼事都得親力親為,很累。
劉飛能理解墨蘭今天遇到事心裡不痛快,而且也很疲憊。可其他人並不能理解,因為他們也累了一天。有幾個大膽的想阻攔墨蘭的離開。在劉飛的眼神下又閉了嘴,很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
等墨蘭開車離去之後,劉飛一個人主持著大局,其他人雖然很不高興,但是依舊服從隊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