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夜：雪之夜（二）①
連續的降雪，讓大地變成了銀白色的。
我回到了橘藍風的城堡里，因為身體愈來愈差的緣故，我被接回來休息了。
哥哥跟著我，也在橘藍風的城堡里住了下來。
他和橘藍風的關係好像很好，他們經常在一起講話。
看著他們兩個講話時露出的笑容，我也會禁不住開口說兩句，但是身體卻很不爭氣，就像和本牧零在古塔里的時候一樣，沉睡的時間愈來愈長。
長到現在我真的很害怕合上眼睛。
我怕，我合上眼睛之後會再也睜不開。
「小憐，喝葯了。」橘藍風把藥片塞到了我手裡。
「嗯。」我把藥片放進嘴裡，喝了一口血液精華，咽了下去。「這個和昨天吃的不太一樣。」我看著手中剩下的另一粒藥片，說道。
「嗯，醫生說對你的病有幫助，今天給我的。」橘藍風說道。
「噢。」我沒想太多，也咽了下去。但是剛咽進去，就覺得視線變得很模糊，怎麼了？我又要睡著了么？不，我不想，我今天還沒去看花園裡的玫瑰呢！
「葯起作用了，我們開始吧。」我感覺到橘藍風抱起了我，似乎還有誰跟在他後面，但是我感覺不到了，因為眼皮真的很沉重。
地下室里，密不透風。
堂御海跪在地上，張開了他的翅膀。
橘藍風手中拿著一把長刀。
小憐被放在了床上，她的睫毛動了動。
「開始吧。」堂御海笑得很輕鬆，儘管他的左翼馬上就要被砍下來了，但是他卻不緊張。
橘藍風點了點頭，對準堂御海的左翼，揮下了自己手中緊握的長刀。
堂御海的左翼，斷了，橘藍風用最快的速度，施展了轉移魔法，把翅膀裝在了小憐的左肩；堂御海背上鮮血淋漓，但是他卻不覺得痛，反而看到小憐臉上那緊緊皺在一起的眉毛，讓他很擔憂。
橘藍風兩手，發出了柔和的光，把左翼裝給了小憐之後，他又為堂御海治療傷口。
堂御海臉色很差，好似馬上要昏倒一般。
橘藍風臉色也不好，因為他的體力有些透支。
「剩下的只能靠小憐自己了。」兩個人對面坐著，相視而笑。
「她會沒事的。」堂御海感覺到背脊像火燒一般，他知道了那失去翅膀后像被火焰燃燒般的疼痛是怎樣的。
「你要不要休息下，我照顧小憐就可以了。」橘藍風很佩服堂御海，因為當翅膀被砍下來的時候，堂御海竟然連呻吟聲都沒有發出。
「好。」堂御海已經支撐不住了，他躺在了小憐旁邊的床上，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小憐，你醒來就能飛了，你知道么？」
不過，不知道小憐要多久才能醒。
本來身體就已經很虛弱的小憐，要接受新的翅膀，一定要睡很久。
的確，小憐真的睡了很久。
已經半個月過去了……
堂御海的身體已經差不多恢復正常了，一是因為天使的癒合能力比吸血鬼強一些，二是因為這是堂御海第一次受傷。
「你不能飛了。」橘藍風有些惋惜地說道。
「沒關係，我妹妹能飛就可以了。」堂御海斷了左翼，就意味著他根本不肯能再回到天堂去了。
天堂是不可能容納得了一個單翼天使，天堂那麼高，那麼遠，只有一隻翅膀的他根本飛不到那裡去；他是個不會飛的天使，但是他不難過。
本來屬於天堂的他，卻拋棄了左翼選擇永遠流落在人間。
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對於天使來說就是活在天堂，但是他卻放棄了唯一的機會，只為了讓妹妹重新飛起來。
他只是把勇氣，給了自己的妹妹；他很開心，什麼都沒有的自己能為妹妹提供這份勇氣。
他現在只盼著，小憐能快點醒來；他想快點看到小憐拍打著羽翼在空中飛翔，然後露出她美麗的笑容。
又過了半個月，小憐依然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而橘藍風和堂御海只是把這當作是小憐故意賴床，是一種安慰，也是一種寄託。
冬天的雪花依舊持續著。
橘藍風和堂御海輪流著每個夜晚去和小憐說話，雖然他們聽到的聲音也都只有自己的聲音，沒有小憐的回答，但是他們兩個相信，總有一個夜晚，小憐會回答的。
所以，他們兩個打賭，第一個聽到小憐回答的人就可以親小憐一下，兩個人都期待著那個人將會是自己。
「今天晚上我陪小憐。」堂御海幫橘藍風完成了他一部分的吸血鬼王需要做的工作，就趴在了椅子上。
「我和你一起陪小憐。」橘藍風今天晚上不用出去，所以也可以陪小憐。
兩個人，一起陪著小憐。
「你說如果小憐現在醒來，我們誰可以親她呢？」堂御海這樣問道。
「誰都不可以！」橘藍風才不會讓堂御海佔便宜的說。
「那好，如果小憐現在醒來，我們誰都不能親她。」堂御海笑了笑。
「……」我聽到有人旁邊在說話。「哥哥？」
「妹妹？！」堂御海只是開玩笑地說小憐今晚會醒來，沒想到真的醒來了。
「被你說中了。」橘藍風也很驚訝。
「橘藍風。」我坐了起來。「我睡了多久……」我本能地知道，我睡了很久，很久。
「不久，一個月。」哥哥沖我笑了笑。
「一個月？」我皺了皺眉頭，一個月還不久？
「是有原因的。」橘藍風接了我的話。「你試試看，你現在應該可以飛了！」
「可以飛了？」聽了橘藍風話，試著張開那被我隱藏了很久的翅膀，真的，是第一對，兩個。「痛……」左翼還是會痛……
「成功了！」哥哥好像比我還興奮。
「哥哥，這是你的翅膀么？！」我看著我灰色的左翼，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把你的左翼砍下來給我的了，對不對？！」我知道斷了翅膀是多痛的事，更何況還是專門砍下來的。
「看到你能飛我就滿足了。」他的笑容很幸福。「走，去試試看，好不好用！」他把我從床上抱了下來，朝著外面奔去。
我站在雪地里，張開了久違的翅膀。
「快試著飛飛看吧！」哥哥和橘藍風站在旁邊。
「好。」說真的，我雖然拒絕了哥哥砍掉自己的左翼給我這件事，但是卻在自己重新擁有一對翅膀的時候變得異常的開心。
我拍打著翅膀，整個人飛到了半空中。
橘藍風和堂御海站在地上，他們看到了，看到了雪花中一個拍打著灰色翅膀的女孩，她開心地笑了。
連續的降雪，讓大地變成了銀白色的。
我回到了橘藍風的城堡里，因為身體愈來愈差的緣故，我被接回來休息了。
哥哥跟著我，也在橘藍風的城堡里住了下來。
他和橘藍風的關係好像很好，他們經常在一起講話。
看著他們兩個講話時露出的笑容，我也會禁不住開口說兩句，但是身體卻很不爭氣，就像和本牧零在古塔里的時候一樣，沉睡的時間愈來愈長。
長到現在我真的很害怕合上眼睛。
我怕，我合上眼睛之後會再也睜不開。
「小憐，喝葯了。」橘藍風把藥片塞到了我手裡。
「嗯。」我把藥片放進嘴裡，喝了一口血液精華，咽了下去。「這個和昨天吃的不太一樣。」我看著手中剩下的另一粒藥片，說道。
「嗯，醫生說對你的病有幫助，今天給我的。」橘藍風說道。
「噢。」我沒想太多，也咽了下去。但是剛咽進去，就覺得視線變得很模糊，怎麼了？我又要睡著了么？不，我不想，我今天還沒去看花園裡的玫瑰呢！
「葯起作用了，我們開始吧。」我感覺到橘藍風抱起了我，似乎還有誰跟在他後面，但是我感覺不到了，因為眼皮真的很沉重。
地下室里，密不透風。
堂御海跪在地上，張開了他的翅膀。
橘藍風手中拿著一把長刀。
小憐被放在了床上，她的睫毛動了動。
「開始吧。」堂御海笑得很輕鬆，儘管他的左翼馬上就要被砍下來了，但是他卻不緊張。
橘藍風點了點頭，對準堂御海的左翼，揮下了自己手中緊握的長刀。
堂御海的左翼，斷了，橘藍風用最快的速度，施展了轉移魔法，把翅膀裝在了小憐的左肩；堂御海背上鮮血淋漓，但是他卻不覺得痛，反而看到小憐臉上那緊緊皺在一起的眉毛，讓他很擔憂。
橘藍風兩手，發出了柔和的光，把左翼裝給了小憐之後，他又為堂御海治療傷口。
堂御海臉色很差，好似馬上要昏倒一般。
橘藍風臉色也不好，因為他的體力有些透支。
「剩下的只能靠小憐自己了。」兩個人對面坐著，相視而笑。
「她會沒事的。」堂御海感覺到背脊像火燒一般，他知道了那失去翅膀后像被火焰燃燒般的疼痛是怎樣的。
「你要不要休息下，我照顧小憐就可以了。」橘藍風很佩服堂御海，因為當翅膀被砍下來的時候，堂御海竟然連呻吟聲都沒有發出。
「好。」堂御海已經支撐不住了，他躺在了小憐旁邊的床上，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小憐，你醒來就能飛了，你知道么？」
不過，不知道小憐要多久才能醒。
本來身體就已經很虛弱的小憐，要接受新的翅膀，一定要睡很久。
的確，小憐真的睡了很久。
已經半個月過去了……
堂御海的身體已經差不多恢復正常了，一是因為天使的癒合能力比吸血鬼強一些，二是因為這是堂御海第一次受傷。
「你不能飛了。」橘藍風有些惋惜地說道。
「沒關係，我妹妹能飛就可以了。」堂御海斷了左翼，就意味著他根本不肯能再回到天堂去了。
天堂是不可能容納得了一個單翼天使，天堂那麼高，那麼遠，只有一隻翅膀的他根本飛不到那裡去；他是個不會飛的天使，但是他不難過。
本來屬於天堂的他，卻拋棄了左翼選擇永遠流落在人間。
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對於天使來說就是活在天堂，但是他卻放棄了唯一的機會，只為了讓妹妹重新飛起來。
他只是把勇氣，給了自己的妹妹；他很開心，什麼都沒有的自己能為妹妹提供這份勇氣。
他現在只盼著，小憐能快點醒來；他想快點看到小憐拍打著羽翼在空中飛翔，然後露出她美麗的笑容。
又過了半個月，小憐依然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而橘藍風和堂御海只是把這當作是小憐故意賴床，是一種安慰，也是一種寄託。
冬天的雪花依舊持續著。
橘藍風和堂御海輪流著每個夜晚去和小憐說話，雖然他們聽到的聲音也都只有自己的聲音，沒有小憐的回答，但是他們兩個相信，總有一個夜晚，小憐會回答的。
所以，他們兩個打賭，第一個聽到小憐回答的人就可以親小憐一下，兩個人都期待著那個人將會是自己。
「今天晚上我陪小憐。」堂御海幫橘藍風完成了他一部分的吸血鬼王需要做的工作，就趴在了椅子上。
「我和你一起陪小憐。」橘藍風今天晚上不用出去，所以也可以陪小憐。
兩個人，一起陪著小憐。
「你說如果小憐現在醒來，我們誰可以親她呢？」堂御海這樣問道。
「誰都不可以！」橘藍風才不會讓堂御海佔便宜的說。
「那好，如果小憐現在醒來，我們誰都不能親她。」堂御海笑了笑。
「……」我聽到有人旁邊在說話。「哥哥？」
「妹妹？！」堂御海只是開玩笑地說小憐今晚會醒來，沒想到真的醒來了。
「被你說中了。」橘藍風也很驚訝。
「橘藍風。」我坐了起來。「我睡了多久……」我本能地知道，我睡了很久，很久。
「不久，一個月。」哥哥沖我笑了笑。
「一個月？」我皺了皺眉頭，一個月還不久？
「是有原因的。」橘藍風接了我的話。「你試試看，你現在應該可以飛了！」
「可以飛了？」聽了橘藍風話，試著張開那被我隱藏了很久的翅膀，真的，是第一對，兩個。「痛……」左翼還是會痛……
「成功了！」哥哥好像比我還興奮。
「哥哥，這是你的翅膀么？！」我看著我灰色的左翼，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把你的左翼砍下來給我的了，對不對？！」我知道斷了翅膀是多痛的事，更何況還是專門砍下來的。
「看到你能飛我就滿足了。」他的笑容很幸福。「走，去試試看，好不好用！」他把我從床上抱了下來，朝著外面奔去。
我站在雪地里，張開了久違的翅膀。
「快試著飛飛看吧！」哥哥和橘藍風站在旁邊。
「好。」說真的，我雖然拒絕了哥哥砍掉自己的左翼給我這件事，但是卻在自己重新擁有一對翅膀的時候變得異常的開心。
我拍打著翅膀，整個人飛到了半空中。
橘藍風和堂御海站在地上，他們看到了，看到了雪花中一個拍打著灰色翅膀的女孩，她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