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歸來
「小川!之前不是就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嗎?你就是這麼大的孩子了怎麼還是不聽話,師弟師妹們都在周圍,你怎麼不教他們點好的?最近股中的情況並不容樂觀,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輕易相信別人之後出了問題該怎麼辦?回是出門把這些需要徒弟全都交給你,是因為覺得你已經長大了,值得信任,你怎麼……」
就在櫻紫幽聽著王小川的敘述,懷念著自己過去經歷的種種,心裡感到惆悵的時候,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從外面回來了。看得出來,他應該是一路奔波,臉上還有著倦容。
「大……師兄?!」櫻紫幽不可置信的打量了這個老人好久,才終於確定他的身份就是自己曾經的大師兄!道聽途說,還有別人做出的佐證,遠不如自己親眼所見身邊的人變老來的震撼。對於別人來講這些衰老都是慢慢積累的,所以有一個接受的過程,對他們來說就不會有太大的衝擊。但是對於櫻紫幽和瀾月天澤來說,這種轉變是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就發生的。
「你是……你是師妹?!櫻紫幽?!你……怎麼……」。大師兄的眼睛真的越來越大,原本垂垂老矣,身上懶懶散散的大師兄,在看清楚還自己的人是誰的時候,渾身一陣機靈。
櫻紫幽眼睛完全濕潤了,再也說不出話來。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大師兄的懷裡。
他師兄好像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情況,還在不停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嘴一直是張大的「o」形,等那個柔軟的姑娘終於在自己的懷裡,讓自己感覺到了食物的時候,這一種正經才稍稍的化解了一下。
「你怎麼還是這樣,從來沒有變過?!」大師兄摟著這個原本跟自己年紀差的並不多,但是現在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櫻紫幽,過了好久才真正接受這種轉變,和這個事情真的存在。
「我之前和天帝發生衝突,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看著很多年不見的,但是胸小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櫻紫幽才繼續說下去,「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過去了,不過兩月有餘,可是對你們來講卻是整整的五十年。所以我們還是年輕時候離開的樣子,而你們卻已經吹吹老矣。」
看著自己最清楚最愛的人在自己面前就這樣被時光帶走,這種感覺真的非常戳心。再加上師傅他老人家已經早就先去,心心念念的櫻紫幽最終卻也是沒有趕上再見他最後一面。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是那些雜七雜八的傷心事,在生離死別之前都是按但又沒有任何威懾力的。
「對你們來說只過去了兩個月?這種情況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不過也是常理。和你們是去聯絡之後,師傅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你們這件事。最後知道你們進入天帝的禁地之後,卻是徹底底的斷了你們的消息。後來他尋找了很多年,直到去世前,都還心心念念著找你們這些事情。不過最終,也沒有什麼結果。」
想起過去那段一直尋尋覓覓的時光,但是胸覺得那些事情好像也就在眼前一樣。不過一直在被找尋的人已經回來了,只是一直在找人的那些人卻已經沒有原來的樣子啦。
「可以帶我去師傅的目的嗎?我想對他懺悔,是我回來遲了,錯過了見他的最後一次機會。希望她能夠原諒我吧。雖然這一切都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意義,不過對師傅來說或許就是有頭有尾的事情。」
櫻紫幽沉浸在分離的悲傷中不能自拔。他和瀾月天澤兩個人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就已經是別人的好幾十年,偶爾他們在這兩個月中能夠人親親蜜蜜,不爭不吵,享受著在世界之外,瀟洒的生活,沒成想,擔心自己的人卻永遠的離開了。
「師傅他老人家的墳墓,你可能是見不著了,不過這份兒相當送給你。或許你會喜歡,如果願意的話你可以一直把它帶在身上。就像是師傅他老人家還在你身邊也是給他老人家一個安慰你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沒有出現我們擔心的那種危險。」
大師兄拿出來的是一個看起來時間似乎有些久遠的香囊邊角角都已經被磨損的差不多了。一看就知道是經常被拿在手中摩挲著的。
「師傅他老人家一生喜歡雲遊四海,雖然一些俗世牽絆著他的腳步,後來又因為你這個不乖的徒兒一直在尋尋覓覓,最後臨終前,我們就答應他他的骨灰撒在世界各地,用最後的他帶著他的心愿,雲遊四海。如果有可能他還想,或許用這樣的姿勢,他可以重新再找到你,然後見你一面,聊卻自己最後的心愿。不過我們也留下了他的一部分,我們兄弟幾個一人一份兒,這是留給你的,就是擔心你有一天如果回來的話,或許會用的上。」
這份禮物很沉重,沉重到櫻紫幽和瀾月天澤看著他,不會覺得有灼灼的目光在盯著自己的後背,讓自己不得不用自己最高的尊重來面對這一份看起來似乎並不那麼華麗耀眼的小禮品。
「謝謝,謝謝你們這些年來對我的尋覓。也許是這些年來你們沒有放棄我。是我不好,如果在山中我們能快些趕路出來見你們的話,或許還有肌肉,會跟師傅好好道個別,而不是以這種冰冷的方式做最後的悼念。是我……」」
不想讓久別之後的重逢立刻變成追悔的盛宴,再加上說這些原本就不是為了讓櫻紫幽愧疚,所以當然師兄很快就岔開了話題,努力尋找一些不那麼沉痛的事情來說。
「別說傻話了,天帝那狗賊這些年來做了不少,但是在你們失蹤的那一年,似乎發生了什麼讓他覺得不可抗力的事情,身體情況有些變動,雖然對於外界各種封殺消息,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從種種痕迹來看,他現在的情況也絕對不怎麼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