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罰跪祠堂
「唉!你不明白,這京城要起風嘍!」蕭尚書嘆了口氣,跨進了門。
看著自家爹爹的背影,蕭筱心道:「唉!皇子爭勢,朝臣難做啊!」
正在蕭筱慶幸自己不用受罰的時候,卻迎來了自家爹爹的判決:「你這半年的月俸都別想要了,自己去祠堂抄家規吧。」說完便徑直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蕭筱哀嚎一聲在轎夫們不出所料的目光中自覺改道去了祠堂,迎著祠堂門口護衛那瞭然的眼神,蕭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蕭府的祠堂並不像世家大族那樣講究,很大,卻更顯得空曠,進門后便能見到案桌上的三四個祖宗牌位。
蕭家在戰亂後起家,也沒有什麼有名的祖宗,最有出息的也就是蕭穆白了,所以這排位其實就是蕭筱那沒見過面的爺爺奶奶和太爺爺太奶奶的排位。
排位前供著瓜果梨桃,桌案兩側的燭台上一年四季點著蠟燭,也算是香火不斷了。
蕭筱隨意地坐在桌案前的跪墊上,門口的護衛自覺地為她關上了祠堂的門,阻隔了外面人的眼光。
蕭筱正想著要不要拿一個供果吃的時候,翠濃適時地來了。
「我來給小姐送飯。」翠濃手裡拎著個食盒對門口的護衛道。
「翠濃姑娘請進。」門口護衛趕忙為翠濃開門,大小姐要是吃不著飯,讓老爺知道了,他倆准得屁股開花。
蕭筱看著翠濃進門,只是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翠濃放下手中的食盒跪在了蕭筱身前,雙眼緊盯著地面不敢抬頭,活像一隻做錯事的小白兔,「對不起小姐。我去取梯子,剛到那兒就被大夫人給逮了個正著。」
蕭筱伸手將翠濃扶了起來,「算了,起來吧。她估計是早就知道梯子是我放的,故意在那守株待你呢,你沒吃虧吧?」
「謝小姐,大夫人就是罰我洗了一盆衣服。」翠濃低聲道。
蕭筱分給了翠濃一個跪墊。「今早的事兒我爹知道嗎?府里沒什麼流言吧?」。
翠濃跪坐在了蕭筱面前,「老爺今天一整天都沒回來,下人們也不敢有什麼流言,就連阿甲都沒敢再提過呢。」
蕭筱撇了撇嘴,「碎嘴子雖然嘴碎,但還是有點眼力勁兒的。」
聞著食盒裡飄出來的香氣,蕭筱又道:「這會兒還真餓了。」
「小姐,你衣服怎麼換了?」翠濃一邊打開食盒將裡面的飯菜取出一邊問。
蕭筱拿起筷子隨口回道:「在廟會救了個人,衣服破了。」
看著吃的正香的自家小姐,翠濃想著今早的事情,便也沒敢多問,她伸手將藏在蓋子里的一沓紙取出遞到了蕭筱身前,「兩位小姐平時用家規練字的時候所寫的都在這了,您看夠不夠!」
蕭筱放下筷子,接過宣紙看了看,「夠了,意思意思就行,這次我爹也沒說要我抄多少遍,這要是我自己在這挑燈夜寫,我還不得寫出近視眼?」
翠濃對這個詞很是好奇,「小姐,什麼是近視眼?」
蕭筱耐心解釋,「就是由於長期光線昏暗導致眼睛過度勞累,只能看到近處的東西,遠處的就會模糊。」
「哦!不過老爺不是給小姐點了很多油燈?」
蕭筱將手中的宣紙放到一邊,再次拿起了碗筷,「油燈再多也比不了電燈啊!你說茗煙怎麼寫字這麼快呢?」
翠濃想都沒想便答:「還不是小姐你的字好寫嗎?我看二小姐臨摹顏先生的字就寫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