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審判
陸小道回到百花園時,已夕陽西下。陸小道已經將那個深藍色的香囊掛在了衣服最內部。
陸小道納悶道:「咋了?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怎麼上午和我打個球,下午就死絕了?」
突然,見山腳,有一道墨綠色身影刪過,陸小道可以不看是誰,攔手當了下來,見真是田玉兒。
見她汗水已打濕了她的衣襟,額前的劉海不在整潔,反而像飄飛的枯草。這樣子哪像百花園的大小姐,反而像是被仇敵四處追殺的江湖兒女!
陸小道不禁打趣道:「大小姐,百花園遇賊了?」
田玉兒見了陸小道又是驚,又是喜。看了看身後,連忙捂住了陸小道的嘴。
陸小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蒼白,嘴唇張了張,但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田玉兒點了點頭,陸小道輕輕的轉身,就想往回走。田玉兒心虛的回頭看了看。
陸小道只聽耳旁忽然想起了一陣雷鳴聲「小子,還想跑,還不回來!」
這聲響就像是在陸小道耳旁炸起的,而傳音之人在山之巔,不僅聽到了陸小道發出的輕微之聲,還猶如在陸小道耳旁傳音,可見此人內力之深厚。
陸小道自知逃不掉了,和田玉兒兩人相視一笑,知道逃不過去了。便往百花園主殿走去。
剛才陸小道以嘴型問田玉兒的是:是不是師傅回來了?
田玉兒點了點頭!!
百花園除了主峰外,還有無數小峰鏈接道山後的紫竹林和小溪,但人不多,所以真正佔地並不大。
早晨,陸小道等人踢球的地方是在主峰和小峰在山腰上圍成的平地,但那是在田徐公外出時臨時搭建的球場,自然不是真正的居住之所。陸小道估計那球場此時已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真正的居所是在山頂許些山洞和木屋圍成屋落,看上去雖無大氣豪邁之言,但隱隱透出的林秀之感也是飄飄欲仙。
但此時屋內不但不浪漫,還很壓抑。
最大的木屋連接院落,此刻燈火通明。先前同陸小道玩球的四個男子此時站成一列,站穩馬步,但每人身上都以及大汗淋漓,慣性最大的甚至臉色慘白,指甲發抖,明顯以及到了極限。
一金倫玉冠,面色活潤,粗眉密胡,面色不怒自威的中年蟠蚱男子端坐在首位上,此人赫然就是名動天下的「圓月雙刀」的田徐公,田玉兒的父親,陸小道的師傅!!
而一少婦盤坐在旁邊的一座蒲上雙眼微閉,四周有一股靈動的真氣盤旋,誰也不會想到這就是田徐公的妹妹-----田欣兒。
陸小道越過幾人,來到田徐公面前,面色欣喜道:「徒兒拜見師傅,師傅此番外出沒有十天也有半個月,可讓徒兒好生思念,不知師傅在外一切是否順利?對了,還有上次...」
田徐公眯著眼睛,看著陸小道,眼色中說不出的玩味,見陸小道不僅神色不變,還東扯西拉,不甚好笑,打斷了陸小道道:「你小子做那點鬼事你以為我不知道?」田徐公面色嚴肅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陸小道眨眨眼道:「師,師傅,我沒做錯什麼呀?...呃對了,師傅,我不該瞞著你天天出去「採藥」的」
凌霄寶殿地大物博,奇山異水之中時常不少靈花異果,凌霄寶殿自是不願放棄這求之不得的財富,但如果大肆搜尋,不僅興師動眾,也無太大作用。所以副掌教靈機一動就想出了這個「採藥」活動。
凌霄寶殿弟子若是尋得靈花異草上交宗門者,可酌情兌換宗門積分。
時間一長,哪有那麼多珍奇供弟子們搜尋。所以還規定了每月「採藥」的次數。
而百花園地大物博,自是不在乎這些,但田徐公規定他不在是,百花園弟子不得外出「採藥」陸小道此時衣衫不僅破碎而且滿是泥污,但也像是剛去「採藥」回來。
田徐公看著陸小道說:「那我且我問你,你這幾日都在「採藥」?」
陸小道自是不否。
田徐公大笑道:「一鳴,那宗門點記來。」
站在田徐公和田欣兒身後站著的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剛毅,女的冰霜高潔。
那少女赫然是早上為陸小道守門並輸了一球的孫薇。
聽了田徐公的話,兩人中的男子,拿著本金邊藍框的復古色賬本呈在田徐公面前,就退了回去。
田徐公拿起賬本看了看,念到:「百花園----八弟子陸小道,入門十二年....尚未參加宗門排名,....宗門貢獻0.38分,信譽積分:-2020...扣除細明....根據《寶殿大綱---弟子規》三百一十二條規定....信譽積分為負者,其於月底前到長老院進行考核。」
念到這裡田徐公頓了頓,目光轉向陸小道道:「老八,長老院的一群人是是跟你有仇?一株普通的山草都有20
貢獻點,靈果也差不多。我百花園可謂是整個凌霄寶殿的靈山。你這0.38貢獻點?」
陸小道眼皮跳了跳:「師傅,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那靈花異草,宗門多的是,宗門貢獻,咋們又不稀罕。而且,那些靈花異草對我不是沒好處。」
寶殿沒強制要求必須上交所獲的靈花異果,但這些東西都是煉丹用的,弟子們留著也沒什麼用,但陸小道就是喜歡又它來燉湯。但誰都知道陸小道要用花草燉湯時,絕不會自己搞,畢竟別人的宗門貢獻這麼多要了幹啥?
田徐公笑了笑,不在此追究,又道:「那這信譽積分:--2020是什麼情況?」說著摸了摸頭,故做思考狀,道:「我記得三月前你信譽積分:--3000多,我親自去找那些老不死的才把這事解決。」
陸小道會沒說話,田欣兒就徐徐收工,睜開了靈動的雙眼,道:「你可別又說是去英雄救美,劫富濟貧,被別人污衊之後扣的分吧!」
說完,就自顧自的掩嘴輕笑了起來。
陸小道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還沒說來,田徐公就罷了擺手,向外大聲說道:「飛熊,你起來說話。」
飛熊自是陸小道剛來時,就在扎馬步的胖子,聽了田徐公,那胖子如獲大赦,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身體癱坐在地上,使勁喘了口粗氣,抹了抹額前的虛汗,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師..師傅,不知找我何事?」
胖子的聲音和身體一樣抖,田徐公和顏道:「飛熊,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別被某些人所影響了,現在你把剛剛說的話在說一遍,你就沒事了。」
飛熊叫出聲:「真的?」說話間,不僅往陸小道這瞟了一眼,正好與陸小道的眼神對上,然後又一閃而過,嚇得胖子肥肉抖了抖。
田徐公點了點頭:「為師幾時說話不算數?」
飛熊諾諾連聲,半天說不出不說話,就算說出幾句,也是含含糊糊。
田欣兒對田徐公道:「你也別難為他了,陸小道他知道什麼也不敢多說半個字的。孫薇,你來說。」。
見一直站在田欣兒後面的女子走上前來陸小道眼皮又跳了條。心想,這瘋婆娘不會亂說話吧?
孫薇走上前來,道:「自師傅外出,師叔閉關后,陸小道就無法無天,天天和飛熊等人去其他峰招惹是非,還偷偷出宗....甚至今早還以一本武功秘籍來欺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