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賠禮
然而寧牧說出的話,著實讓他生氣,寧牧上前一步道,「那我需要這兩級之境里的草藥什麼?就這個條件,你是看不起我嗎?這點屁事還來跟我說,趕緊滾!」
他下了逐客令,同時臉色十分不好。
寧牧聳了聳肩,「那可是你說的,如果我做了什麼的話,你可不要怪我。」
寧牧懷疑,這老頭最近是不是發瘋,竟然不在乎這兩極之境里的草藥了,若是在平時,他踩死了一株草藥,他都會訓斥幾個時辰,可是現在,他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不過這對寧牧來說,也並沒有什麼不好,沒有這老傢伙插手,接下來他會好辦的許多。
他和唐嫣然一起采了葯,沒跟唐玉沉說,又再次回到了峽谷之中,原本寧牧不打算把他帶來,可是他執意要來,寧牧扭不過他,也只能隨他去了。
回到峽谷之中后,他一刻也沒有停,快速的配齊了解藥,並再三的囑咐道,「一定要按照我的藥方子去抓,這裡的藥性極烈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看他凝重的神色,煎藥的人不敢怠慢,連忙去準備了,寧牧再次來到二長老的床前,緊張的看著他,唐嫣然就站在他的背後,緘默不語。
雖然不明白這些人是誰,可看到寧牧在乎的樣子,就連他都感到意外,他這樣一個冷淡如冰的人,也會有如此熱忱的時候,這就證明,他的確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也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她暗暗的想到。
這時,大長老已經端了葯過來,給二長老服下之後,不多時,他便咳嗽幾聲,竟然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那眼神先是渙散,最後再聚集成一點轉動的眼珠子,這才有了神采,當看到寧牧時,他連忙就要坐起來,同時激動的嗚咽亂叫。
寧牧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們已經出來了,你看到的也是真切的我,你先不要激動,你現在才好一點,接下來的日子裡,你要每個時辰按時服藥。」
他說不出話,只能興奮的點了點頭。
他緊緊的抓住寧牧,生怕這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可看到寧牧關切的神情以及他背後的人時,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大長老和那些人也趕緊走來,他們都沒說話,可是卻也都熱淚盈眶,這久違的一刻,終於到來了。
「老傢伙,你可知道我們等了你多久嗎?幸虧你夠意思,沒有撇下我們,要不然的話,就是去鬼門關,我們也得把你給抓回來。」
大長老輕輕地捶了下他的肩膀,二長老則咧嘴一笑,看看他們,又看看寧牧,千言萬語,都化作了關切的眼神,寧牧他們知道他要說什麼,並沒有讓他說話,只勸道,「你好生休養著吧,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接下來,我都會在你們身邊。」
由於沉睡的太久,再次醒來之時,二長老感到頭腦發矇,不多時又睡了過去。
其實在道一門,二長老的醫術是最高明的,而且他擔任大祭司的職位,在當初製作戒指之時,他也起了很大的力。
如今見他如此,寧牧心中感慨卻也沒說什麼,待他睡下之後,他便來到門外,安心的配著草藥,今日的月光格外明亮,淡淡的銀色灑在地面上,彷彿結了一層銀霜,唐嫣然哼著小曲兒,不時的轉著圈。
寧牧則在遠處欣賞著,看她這樣,寧牧的心情大好不由得笑了,唐嫣然則拍掌來到他的面前,「可終於見你笑了,你可不知道,你這嚴肅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是從來不笑的,其實,我還曾怕過你呢,但現在,我一點都不怕了。」
寧牧給他一片清涼含片,自己也含了一片含在口中,那清涼感便像薄荷葉一般,瞬間的灌溉整個身體,寧牧喜歡這種感覺,這讓他豁然開朗。
「這次也要多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恐怕也根本找不到他們,所以有的時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唐嫣然靜靜的看著他,她發現,寧牧其實是個外冷內熱之人,若能得到他的守護,那該是一件多大的幸事。
「我也受了你的恩惠,若能真的給你帶來好運,求之不得呢!」
唐嫣然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寧牧沒說什麼,他突然想起了趙凌,也不知她此時在做什麼,這麼久沒有跟他們會合,只怕他們早就擔心得不得了,他要及早的結束這邊的事情,趕緊回去。
兩個人在外停留了一會兒,寧牧便回到了屋子裡,這時,小豆子已經在此等候,他是特意叫他來的,上一次,他挾持他的事,一直讓他有些愧疚,生怕在他的心裡留下陰影,所以這次,他要好好的賠個不是才是。
原本豆子他爹娘也並不在意,可是,寧牧執意如此,他們只能將他帶過來。
「門主,您這是幹什麼?大家又不是外人,上次,我還差點對你動武了呢,這小子能將你帶來,那是他的福氣,是不是臭小子?」
豆子他爹用手指戳了戳小豆子的腦袋。
小豆子不滿的嘟了嘟嘴,「會不聰明的,你別戳我。」
他轉頭看向寧牧,「哥哥,你真的是這裡的老大嗎,可你看著也不大呀?」
「臭小子,你在說什麼混賬話呢?叫什麼哥哥?叫門主,小心我揍你!」
豆子他爹捏緊拳頭,直接捶了他一拳。
這一次,連豆子他娘都沒再阻止,只是乾笑兩聲道,「門主,是我們管教無方,給您賠不是了。」
寧牧笑著搖搖頭,「你們這是做什麼?原本是我來給你們賠禮的,反倒是你們在這裡一個勁的道歉,趕緊起來吧,我也沒有什麼好給你們的,這是我在蓬萊境之時得到的一枚玉笛,它有清神安寧之效,並且能通獸語,算是我給小豆子的禮物。」
小豆子一看,連忙喜歡的要去拿,她爹娘卻又咳嗽了一聲,「又想挨打了不是?門主,這孩子不能慣這麼貴重的禮品,我們不能收。」
寧牧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看來如今,我是沒什麼地位了。」
寧牧如此說,立即嚇得兩個人連聲道歉。
寧牧揮了揮手,「其他的話都別說了,若還當我是這個門主的話,就將這玉笛收下,否則,便是你們不稀罕。」
「你這是說哪裡的話?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又怎麼會嫌棄呢?臭小子,快點收下來!」豆子他爹又催促道。
豆子他爹又催促道,小豆子高興的收下來,這支玉笛通體瑩潤,有光澤,觸手生溫,他把玩在手中,覺得好玩,又吹了幾下,那陣陣的曲樂聲,如黃鸝出谷,十分好聽。
頓時他就被迷住了,一個勁的在那裡玩,吹了不多時,竟然引來了許多隻鳥兒,在他的頭頂盤旋。
見他玩得如此高興,豆子他爹娘也沒再說什麼,跟寧牧道了聲謝。
「你們實話跟我說,這手上的黑紋,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牧突然問道,他的神色凝重,原本高興的兩個人聽到,立即就噤聲不語。
這其中果真有蹊蹺,大長老是個穩妥之人,他喜歡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一個人扛住所有的壓力,曾經就是這樣,如今,他也一把年紀了,為了道一門他付出了太多,他實在不忍讓他一個人扛著,所以,他只能私下裡問。
「之前二長老就曾說過,我們身上的這道黑紋,就是蠱蟲,不知何時,我們身上突然就出現了發作之時,更是難受至極,而且每一次發作,我們都會性情大變,留下來的人,只有這麼多了。」